唐詩穎在房間裏美美地打了一盆熱水,開始舒舒服服地泡起了腳。
腳還很酸痛,泡個腳對於緩解肌肉酸痛還是有幫助的。
加上房間裏有空調,熱水泡腳在夏天倒也能勉強接受。
圓潤的腳趾顆顆飽滿晶瑩,看得人煞是喜歡,唐詩穎卻沒有像往常一樣定期修整指甲,而是拿過了一旁的吉他。
她是一個很感性的人,生活幾乎就是她所有的寫歌靈感,一天下來她隻要有一點情緒起伏,回到家就會拿著吉他彈幾下。
大概也是老天爺賞飯吃,她好多歌就是這麽瞎彈彈,就彈出來了。
隻是她之前一直沒想過做歌手,寫出來的歌都沒有好好打磨。
父母對她的期望是做一名鋼琴演奏家,她也一直很聽父母的話。
直到有經紀公司來找唐詩穎,她的心裏才終於有了任性一次的念頭。
很顯然,她是喜歡創作的,也很喜歡把那些感性的情緒具象化成旋律的感覺。
回憶著今天和徐哲安待在一起的種種,她輕輕地掃過尼龍弦,一段旋律非常自然地傾瀉而出。
肌肉的酸痛感並不能阻礙此刻唐詩穎的靈感爆發,她的手指靈動地彈奏著吉他,一段段意外地讓人覺得好聽的旋律在一點點完善。
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今天能這麽順暢地寫出這些旋律,之前和宗澤路待了幾天,簡直是旋律難產。
不過,唐詩穎卻很享受現在的感覺。
“啦啦啦啦啦啦啦~~”
音符在指尖跳舞,歌曲的詞還沒有成型,唐詩穎隻能暫時用‘啦啦啦’來代替歌詞。
而在不知不知覺間,一小段副歌旋律就已經出現了。
唐詩穎開心地放下了吉他,喜滋滋地拿過筆記本,把剛才寫出的旋律記了下來。
今天寫出這麽一些就夠了,明天還有一整天的時間打磨呢。
有靈感的時候,寫歌其實講究個一蹴而就。
事實上,很多人寫歌在靈感出來的一霎那,可能幾十分鍾一兩個小時就把一首歌寫出來的。
但是,這種所謂的‘妙手偶得之’,除了天賦以外,對音樂積累的要求也非常高。
唐詩穎還很年輕,積累沒那麽深,很難做到一氣嗬成,但是細細打磨也不失為一種好方法。
合上書本,她隨手將筆記本放在了床頭,準備休息了。
唐詩穎低低地哼著剛才寫的那段旋律作為安眠曲,自己哄自己入眠。
在越來越濃睡意中,她的心中也藏著一點期待。
——不知道徐哲安,會給自己寫一首什麽歌呢?
第二天。
徐哲安一起床,就忍不住‘嘶’了一下。
我尼瑪,痛痛痛痛!
生不如死,簡直生不如死。
肌肉的酸痛感在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簡直是達到了巔峰。
很多人以為這種酸痛是乳酸堆積導致的,但其實有研究表明,血液中的乳酸指在運動後其實下降得非常快,一般一兩個小時就回歸正常了。
真正的原因,主流猜測是肌肉纖維撕裂引發的炎症。
徐哲安對著自己的身體進行了一波冷靜分析,可惜這並不能緩解多少症狀。
還好,有兩天的時間給他恢複,應該不會影響到他下一個搭檔的活動安排。
當然,完全好肯定不可能就是了,這隻能說是他自己作死了。他走下了樓,發現唐詩穎還沒起來,韓知嵐也不在,其他人倒是已經都在吃早飯了。
薑晚風的態度一如既往得清冷,節目錄到現在了話依舊少的可憐。
舒眉就很熱情了,這位性感到極致的熟女姐姐不僅看著讓人賞心悅目,說話也是格外順耳。
“哲安,聽說你昨天去爬山了?身體還好吧。”
舒眉的聲音像是和煦的微風,讓徐哲安心情都好了一點。
大家現在也算是相處了幾天了,互相相對來說熟悉了很多,都是直接稱呼對方名字了。
“你說你也是,大夏天還爬山,年輕人身體就是好啊。”邊岩先語氣中貌似帶著羨慕,但是眼神中卻藏著幸災樂禍。
這個徐哲安,搶自己看中的妹子,現在報應來了吧。
就他這身體,今天估計是出不了門了。
待在別墅是最不明智的選擇,一般來說大家能不待在別墅就盡量不待。
別墅裏可以活動的項目太少了,也沒有什麽東西可以促進搭檔的感情,簡直和混日子無異。
“現在肌肉還很酸痛,今天我和詩穎估計都隻能待在別墅了。”徐哲安搖了搖頭,無奈地拉過椅子坐了上去。
“這麽巧?”舒眉聽到這句話,忍不住挑了挑好看的柳葉眉。
徐哲安正吃著早飯呢,聽到這句話有些疑惑。
很顯然大家都不知道這句話是什麽意思,於是舒眉擦了擦嘴解釋道:“我今天去叫知嵐起床,結果她好像身體也不太舒服,沒起來。估計知嵐這一組也要待在別墅了。”
“你們兩個組合,今天剛好都待在別墅啊。”
“當!”
突然,桌子上傳來水杯倒了的聲音,邊岩先連忙歉意地說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動作幅度有點大,不小心灑了。”
他動作利落地收拾著灑出來的豆漿,表情微笑。
然而如果細心看就會發現,他的眼角正在直抽抽。
你麻了個批,徐哲安怎麽運氣就這麽好??
兩對組合都在別墅,那豈不是兩個直播間直接合並?
節目拍到現在,可沒有兩組搭檔一起直播的例子。
兩隊組合互動,這個直播效果絕對不會差,也就是說,這一波人氣絕對要蹭蹭地漲。
而且,其中還有個宗澤路這樣的頂流。
搞不好連邊岩先他們直播間的人氣都會被分走一部分!
昨天他麵對著薑晚風這一座冰山,什麽撩妹手段都使不出來,正難受呢,結果現在鏡頭和流量又要被分走了。
怎麽自從來到這個節目,就事事不順呢?
邊岩先鬱悶地吃著早飯,眼神卻忍不住看向了自己的搭檔薑晚風。
天天態度這麽冰冷,怎麽就不把自己凍感冒呢.
感冒就可以三組一起直播了。
薑晚風正優雅地吃著盤子裏的荷包蛋,察覺到邊岩先的眼神,全身忍不住一顫。
他看著我幹什麽。
難道是覬覦我的荷包蛋?
於是優雅的薑晚風,快速地把盤子裏的荷包蛋吃完,擦了擦嘴,站起身看向邊岩先說道:
“走吧,我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