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哲安還坐在車裏,看著走遠的韓知嵐,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

他也不是什麽老處男了,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

不過剛才的風浪還真沒見過。

老實說,徐哲安差點就要說‘我願意’了。

但事實上,韓知嵐都能想明白的事,二十五歲的西格瑪男人徐哲安怎麽可能想不明白。

愛豆其實是個很尷尬的職業,甚至在棒子國,愛豆是圈子裏地位最低的。

她們的壽命很短,粉絲粘性不高,並且都是老公(老婆)粉。

這就意味著她們隻要談戀愛,掉粉、流量缺失這些事都是必然的事。即便是藏著掖著不說,也是個風險很大的事。

這一點倒是能看出來,地球上的那個鹿還是很有勇氣的。當然,人家官宣的時候年紀也不小了。

所以,韓知嵐即便表明了心意,但是卻沒有急著要徐哲安回答。

兩個人都沒有做足最好的準備,也都不是最合適的時機,反而需要克製再克製。

談戀愛很重要,但是事業更重要。

足夠的克製,才可以兩者兼得。

徐哲安看著前方的韓知嵐走遠,拿出手機有點想給韓知嵐發什麽。

結果徐哲安字還沒敲出來,韓知嵐的微信卻先發了過來:

“第五期加油喲!”

徐哲安微笑,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噠噠噠地敲了幾個字:

“影後,你也加油。”

放下了手機,徐哲安旋轉方向盤,轉向了另一個地方。

接下來,得去接舒眉了。

在機場南站出口處。

一個打扮得很優雅的女人拿著行李箱,戴著墨鏡站在不遠處。

她穿著一襲簡約而大方的風衣。風衣的細節設計展現出她獨特的個性,使她瞬間成為人群中的焦點。

眉宇間透露出一股成熟的韻味,戴著墨鏡,無論是氣質還是氣場都很強大,身邊有幾個小夥很想搭訕卻有些猶猶豫豫。

幾個開著五六十萬車的老板隻恨自己是來送自家老婆的,不然高低當個司機載一下這個女人。

而就在大家猶豫的時候,一輛隻有隻有十幾萬的朗逸停在了這個極其有少婦感的禦姐身前,吹了句口哨:

“靚女,在等車是不,上我車,給你打折吼。”

女人將扶了扶墨鏡,走到車後麵打開後備箱將行李放了進去,隨後沒有猶豫地坐上了副駕駛。

司機又吹了聲口哨,跟流氓似的一溜煙就開走了,徒留一些年輕小夥瞪眼。

不是,這美女這麽隨便的嗎?

這麽輕易就上別人的車了?

早知道自己就去問了,艸!

而另一邊,剛才的那輛朗逸車上。

剛才的一男一女,自然就是舒眉和徐哲安。

舒眉和前三位不一樣,她不是明星也不是藝人,走的完全是幕後流。

從不運營粉絲,除了戀綜其他節目也沒露麵,幾乎不算明星。

即便有人猜測徐哲安的第五期飛行嘉賓是舒眉,但是這樣一位走幕後流的實在沒啥可拍的,所以舒眉才可以這麽光明正大地出現在機場。

徐哲安感慨了一句:“舒眉姐,雖然我們天天打電話,但是仔細一想才發現,我們已經快一個月沒見麵了。”

“是說啊。”舒眉點頭,隨後好奇地問道:“這輛車是你租的嗎?”

“對啊,為了接舒眉姐專門租的,精挑細選了半天。”徐哲安張口就來。舒眉點了點頭,但還是有些疑惑:

“這副駕駛的座位是不是有人坐過,我怎麽感覺位子好像有點餘熱。”

“嗯?有麽。”徐哲安眉頭一皺:“可能車裏太悶了吧。”

接舒眉來到酒店,徐哲安直接帶著舒眉來到套間了。

事實上,湖沙大廈的酒店房間已經夠了,早就已經有空缺了。

不過節目組沒通知,徐哲安幹脆也就懶得問了,畢竟同一個套間也方便交流音樂。

套間除了有個共用的客廳,其他和獨立房間沒區別,確實還是同一個套間來的好。

“你吃過了嗎?”徐哲安問道。

“沒吃,不過我現在不餓,餓了我自己會去找一點的。”

舒眉脫下了風衣,柔順修長的秀發披散在肩膀,徐哲安發現自家這個老板真是越來越迷人了。

“《音樂的密友》第三期是八點開始吧。”舒眉很自然地打開冰箱,想看看有什麽喝的。

“嗯?這裏怎麽這麽多酒。”舒眉看著冰箱裏的一堆酒,有些意外。

“都是之前薑晚風喝的時候留下的。”徐哲安說道。

舒眉點了點頭,也沒多在意,隨手拿了兩瓶走了過去:

“那我們今天晚上就喝這個好了。邊喝邊看第三期。”

“行啊,哦對了舒眉姐,和我聊聊你工作室新簽下的那幾個藝人唄。”

“他們啊,唉,有些一言難盡”

徐哲安和舒眉待在一起,其實要比其前麵三個還要自然。

不對,是比前麵四個還要自然。

兩人的價值觀很相似,一起的相處模式也很自然,聊天無所顧忌還經常心有靈犀。

就是那種其中一個人說出一句,另一個很自然會知道對方在想啥,接上下一句的默契。

徐哲安的知識涵養不如舒眉,但相對來說也湊合,大部分舒眉談論的話題都能對上幾句。

兩人像個許久未見的老友,在愉快且舒服的閑聊之中,終於等來了第三期節目的播出。

“對了,第五期的選題是啥來著。”舒眉一邊看著電視,一邊喝著酒,突然想到了什麽問道。

“【新】。”

“你還是打算原創對吧。”

“當然,打算再玩一次戲腔。國風和戲腔到現在都沒在市場流行起來,我覺得我有責任。”徐哲安吃著瓜子,吐槽道:“不過我聽說這次劉偉馳很有可能會請周俊喆,壓力好像真的有點大了。”

“如果是戲腔的話。”舒眉說道:“隻要歌夠好,那應該不用怕了。”

“嗯?”徐哲安轉頭看向舒眉。

“我們可是有《赤伶》的前例在的。”

說完,舒眉很霸氣地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舒眉姐。”

“怎麽了?”

“我才發現.”徐哲安臉上一臉凝重:

“你手中的那瓶罐裝啤酒,好像過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