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一直騷擾我的手機號碼

陳寶珠看見我難受的樣子,:“還給我裝啊。華哥不在,我今天就好好教訓你。”她加大了力氣,好像要把我手臂上整塊肉都掀下來一樣。陳寶珠,真狠。

“額……”我掙脫不了,手痛得沒有力氣,稍微低下身子用牙齒狠狠的咬在了她的手上。她‘啊——’的一聲,大喊了出來。

整座唐家莊園都能聽見陳寶珠殺雞般的叫喊。她踢開我,:“顧憐心,你敢咬我?去死……”陳寶珠見我被推倒在地麵上,喜歡穿是十幾厘米高的細跟高跟鞋的她用鞋跟踢打我。

一腳比一腳重。

我沒有還手,也深深的知道,自己就算是還手,也不會有人來救我。唐邵華不在,我就成為了高秀麗,陳寶珠還有唐邵康攻擊的目標對象。

我選擇軟弱,選擇被人欺負……是想要借唐邵華的手來幫我報仇。我忽然發現,其實我真的比以前有心計多了,學會了利用人,學會了去洋裝。

“不要打了。陳小姐,會打出人命來的。”管家說聞訊趕來,拉著陳寶珠。陳寶珠方才意識過來,我已經被打的鼻青臉腫了。

唐邵華本來沒有那麽快回來的,不知道是誰告訴了他我的事情,他丟下他手上的事情,十萬火急的趕回家,可一切都已經遲了。

陳寶珠剛要走,唐邵華就回來了。“這是怎麽回事?”唐邵華看著狼狽不堪的我,如雄獅般怒吼,陳寶珠看見如此憤怒的唐邵華,:“華哥。不關我的事情。是她先來挑釁我的。”陳寶珠指著我,欲圖把責任推到我身上。

我先挑釁陳寶珠?我手受傷了,壓根就沒有走出這裏半步。而且我也沒有那個心。

唐邵華的眼睛注意到了我手上有一絲抹紅的傷口,:“這是怎麽回事?”

“她抓的。”我說。

“華哥,是這個賤雞婆先咬我的。你看……”陳寶珠說著,伸出手,給唐邵華看。

“我沒有。”我不想再解釋,轉身想要回房,卻渾身是痛。膝蓋痛的我走路都走不穩,怕是剛才陳寶珠踢的太用力了。

我每走一步,都感覺我的肉被人剁碎了一樣。

“華哥,你相信我。是她先動手的,她這是裝出來的,是想要挑撥離間我和你之間的關係,好讓你不愛我。”陳寶珠看見我那樣,心開始慌張了,不停的結結巴巴的掩飾。身上的痛楚,我沒有裝。

十幾厘米高的細跟是踢在身上,是什麽感受?如果鏡頭回放到幾年前,就好像以前出現的一些女人穿著高跟鞋去踩死,踢死一些小動物一樣。

唐邵華扶著我,把我擁入他寬大的懷抱裏,:“你沒事吧。”、

“你放開我。”我用力掙紮,真的好想告訴他,我累了,真的累了。我想要走,想要離開這個鬼地方。“顧憐心。我說過不會放開你,就不會放開你。我錯了半輩子了,不想連下半輩子也一並錯下去。”

“華哥,我……”陳寶珠扭扭捏捏的想要說什麽,被唐邵華一陣怒吼,:“你給我出去。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許進來。”他吼完,又在背後補充了一句,:“全部都給我出去。”

“華哥,我也要出去嗎?”

“我說了,全部。你要是沒有聽見,我可以趕你出去。”唐邵華一個殺人的眼眸丟了過去,陳寶珠嚇得不敢再出聲,哭著跑開了。

我繞開唐邵華,一步步的走進房間,他想要扶我,我推開了。他就那樣看著我走了幾步。再也忍不住把我橫抱起來,放到床上,一句話也沒有說。

倒是我,一直在掙紮。

“你讓我走,好嗎?”我說完,看了看他。他沒有說話,在解開我的衣服,想要看我的傷口,身上,腿上。膝蓋上,手臂上……都有一些地方已經變黑了。

“陳寶珠!”我看見他的手握成了拳頭。“你在這等著我。”他的眸底隻剩下了仇恨。“你要去幹什麽?”

“去找陳寶珠。”我看他的樣子,猜到以他的性格,肯定會做出很不好的事情來。上次唐邵康借機打我,他就說過,不會再讓人傷害我。不然的話絕對不會放過。“算了。別去了。唐邵華,你要是真的愛我,就讓我走。我沒有這命去做你的妻子。”

“啊——”他突然轉過身來,把我撲倒在床上,:“為什麽你要逼我?顧憐心。”

“我沒有要逼你。唐邵華。你為我考慮一下好嗎?”我躺在他身下,流著淚。

他看著我身上的傷痕,氣呼呼的走了出去,大門哐當一聲被他關上了。我怕出事,跟了過去。他去找了陳寶珠和高秀麗,她們兩人正在客廳裏說笑著。

唐邵華走到陳寶珠麵前,:“你跟我來。”他看上去很凶,高秀麗就說,:“你那麽凶幹嘛?都嚇著寶珠和寶寶了。”

“華哥,什麽事情啊。”她以為唐邵華是找她是好事,:“你是決定好要和顧憐心那個賤人離婚了嗎?”

“跟我來你就知道了。”

“有什麽事情不能在這說。也說給我聽聽。邵華,你決定好了嗎?”高秀麗對是唐邵華是否和我離婚的事情很有興趣,她本來就不喜歡我,也不承認我這個兒媳婦。也許在她心裏,早就是想要把我給趕出唐家了。

我家沒錢沒勢,隻有唐家倒貼錢的份兒。高秀麗這個一毛不拔的鐵公雞怎麽會想要唐家攤上這麽一個親家。可陳寶珠不一樣,她是銀行行長的女兒,多多少少還有點用處。雖說這是發生在唐家,哪怕就是在普通的家庭也一樣。

不管曆史過了多久,很多家庭裏麵的父母都會想要自己孩子未來的另一半是一個和自己家境門當戶對的。

灰姑娘嫁給王子,並不會像童話故事裏那麽美好。農村金鳳凰攤上城市乖乖女,也是一樣。不是說這樣的配對沒有完美的婚姻,隻是少的楚楚可憐了。

“這是我和她的私事。”

“媽。沒事。”

陳寶珠跟著唐邵華去到了那個我第一次來到唐家進入的那個奇怪的房子裏麵,“這是哪裏啊。怎麽這麽破。華哥,你們唐家怎麽會有那麽窮酸的地方。”陳寶珠抱怨道。

“憐心身上的傷是你弄的是嗎?”我在門口,聽著他質問陳寶珠。

“華哥,我們別談那個女人了好嗎?”透過那透明的窗紗,我看見陳寶珠從身後抱住了唐邵華。“我們都好久沒有在一起了。”

唐邵華推開她,把她摔到地上,“華哥,你不要這麽粗暴嘛。人家可是懷了你的孩子,這樣做不好……額……”

唐邵華笑嗬嗬的蹲下身,:“嗬嗬,陳寶珠。你以為我讓你來這裏,是想和你那個嗎嗎?實話告訴你,我根本就沒有碰過你,你懷著的也不是我的孩子。”

“你說什麽?華哥,你是在開玩笑嗎?”不僅僅是陳寶珠,我也納悶了。唐邵華是風流,據說也碰過很多女人,而陳寶珠則是最得寵一個。他怎麽會沒有碰過陳寶珠?唐邵華真實的樣子,真的不是我們用眼睛可以看見的。

“你覺得我像是在和你開玩笑嗎是?”

“不可能。我記得我明明……”

“明明在我的酒裏下藥了對嗎?那我告訴你,你那藥都是我用廢的。你那雕蟲小技,還想來玩我?”

“不可能。那那個男人是誰?”陳寶珠魂魄都被下飛了,唐邵華沒有和陳寶珠做,陳寶珠誰的是哪個男人。

“嗬嗬,我手下那麽多男人。他們其中任何一個都可以成為我的替身。你信嗎?”

“不可能。那為什麽我每天醒來看見的第一個人都是你。都是你躺在我身邊。”

“你們女人累了,我們就換了。是不是很好玩?”

“唐邵華,沒有想到你會留這樣一手。嗬嗬。果然不是個省油的燈。”

“說,你是誰派來勾引我的?有什麽目的。”

“不過你看錯我了,我不是什麽人派來的。我隻是一個愛你的女人。僅此而已。如果沒什麽事情的話,我要回去了。媽還在等著我。

“你不說也可以。你要呆在唐家也可以。我有時間和你慢慢耗。記住,你要是再傷害憐心,我就會把你怎麽對待憐心的,一點一點還給你。讓你也去嚐嚐被十幾厘米的高跟鞋猛踩的滋味。”唐邵華不是嚇唬,他說得到做得到。“我不想傷害女人。你別逼我動手。”

陳寶珠走後,唐邵華叫我過去。他應該是早就發現我了。“你都聽到了?”

“聽到了一部分。”

“那就忘記吧。裝作沒聽見,這對你好處。你隻要記得,我不會傷害你,永遠不會再傷害你。”唐邵華拉過我,把我拉入他的懷裏。

我心裏還很納悶,經他那樣一說,也就沒有再問。唐邵華不想說的事情,我問也沒有用。“放心,以後有我保護你。”

高秀麗後來聽說了陳寶珠用高跟鞋踩我的事情,隻說肯定是我先動手的,她的意識裏麵,那麽有錢人家的大小姐,就永遠都是大家閨秀,永遠都是溫柔嫻淑,哪怕是高傲自大,她也有那個資本。

一個人要是看你是錯的,不管你做什麽,都是錯的。

因為你在他眼裏,已經就是個錯誤了。好比我在高秀麗眼裏。

經過陳寶珠用高跟鞋踩我的事情之後,陳寶珠安分了好幾天。我也過了幾天的安分生活。傷沒好,我就在唐家莊園裏麵活動,偶爾去偏房找找我爸媽。

我爸媽聽說了我的事情,又看見我滿身的傷痕,我媽還是一樣,哭。說著命苦。我爸依舊堅持讓我和唐邵華離婚,然後讓我跟著他們回農村生活。

農村,至少沒有那麽多的爭鬥。

我就說我不想離婚,我還年輕,我想在城市裏出人頭地。

每次我笑著和我爸媽說的時候,都覺得好諷刺。我一個棄婦,一個別人家的秘妻,外我連自己的自由都沒有,我談什麽出人頭地。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陳寶珠還在唐家莊園裏,依舊說自己是還是懷著唐邵華的孩子,把高秀麗騙的團團轉。我相信唐邵華在那個房間裏說的,他沒有碰過陳寶珠。他和女孩子的曖昧,全部都是裝出來的。或許,這也是小柔為什麽會對我說那一番話的真正原因。

對我來說,唐邵華已經變成了一個謎,藏在我心裏的謎。

那天早上,我又收到了莫名其妙的手機短信,是那個手機號碼。它給我發了一條信息,:“自作孽,不可活。顧憐心,你到頭了。我要你死。”

我一度懷疑這是一個恐嚇電話號碼。這個手機號碼的主人知道我是誰,叫什麽名字,而且可以清楚的知道我發生了什麽事情。我想這個陌生人,一定就在我身邊。

當時剛和盧傑離婚的時候,我當著馮婧怡的麵是收到過這個人的信息,我原先以為是馮婧怡,後來我排除了。盧傑,也不至於。他現在不是和馮婧怡兩人正在恩愛期嗎?也不是他。秦晉嗎?更不可能。

秦晉隻會愛我。他也沒有必要這樣做。當時我也還沒有找到他。

我來來去去,把我身邊的所有可能的人都想了一遍,可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你到底是誰啊。為什麽你會知道我所有的事情。”我信息回了過去。

“嗬嗬,我不會告訴你的。我天天都看著你,你說我會不知道你的事情嗎?”他回了我信息,我一連發了幾個問號過去,那邊就沒有再理我,我打過去,電話那邊就說我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到底是誰?那麽討厭我?

我看著那些人,還是想不出來,唐邵華見我臉色不對勁,趁著我失神,看了一下我手機裏麵我和那個陌生的電話號碼的信息。他問我這個人是誰?為什麽那麽討厭我?

我搖著頭,說我不知道。

我確實是不知道。我說,:“我和盧傑離婚以後,這個奇怪的手機號碼就要一直在騷擾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