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女人如衣服，一天一件也不嫌多
“如果我說我不會放手呢。我不會把邵華讓給你的。”
“嗬嗬，你有孩子嗎？而且說白了，早在華哥認識你之前，華哥就已經和我在一起了。說起來，真正的小三應該是你。”陳寶珠仗著自己有孩子，以為自己嫁給唐邵華是勢在必得。
“可我是邵華的妻子。”
“反正你已經被男人甩過一次了。”說我什麽都可以，可是說我被男人甩什麽的，我就真的受不了，衝動的揚起手，落在了半空。
門，吱呀一聲開了。高秀麗還有管家走了進來，偏偏那麽巧，剛好看見了我揚起手的那一幕。我沒有想要打陳寶珠，身體卻不聽使喚。“顧憐心，你想要幹什麽？”高秀麗衝過來，把我推到在地，：“你想要趁著寶珠住院害死寶珠嗎？”
在高秀麗的眼裏，我就是一個品性惡劣的壞女人，髒女人。勾引自己老公的弟弟的頭銜什麽的都加到了我身上。
“媽。我沒有。”我站起來，解釋。“沒有。我都親眼看見了。顧憐心，我把你趕出唐家，逼著邵華和你離婚，你就要報複寶珠嗎？她可懷了我們唐家的骨血。”高秀麗並沒有那麽愛唐邵華，她最愛的兒子是唐邵康，她的二兒子。
“媽。我沒有那樣想。”唐邵華並沒有對高秀麗逼著他和我離婚的事情和我說，要不是高秀麗自己說出來，我還蒙在鼓裏。唐邵華，他是不想傷害我吧。
“沒有。憐心，你也別怪媽。要怪就怪你的肚子不爭氣。”
肚子，肚子，肚子？怪我的肚子不爭氣。嗬嗬。我一輩子都要和肚子扯上關係，一輩子都毀在了肚子上去了。
“媽。求你，我不想和邵華離婚。”
“求什麽。”唐邵華衝進來，拉起我，：“媽。我都和你說過多少次了。我不會和顧憐心離婚的。”
“邵華，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媽。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啊哈哈。是啊。”唐邵華突然哈哈大笑，把我擁入他的懷裏，：“以前不是這樣的。在唐家，什麽都是你說了算。媽。你有沒有想過，就是因為以前太聽你的話了。所以七年前我會被人下藥，傷害了憐心。我一直都按照你的要求去活著，當初是你對我們說，女人就是衣服，要一件換一件。你知道嗎？我真惡心。二十多年了……你覺得我還會再聽你的嗎？”唐邵華心裏還藏著那麽多的事情，他從來都沒有對我說過。
我從來都沒有走近他的心。
“唐邵華。你為了這個肮髒的女人，和你自己的母親作對？”
“媽。沒有人要和你作對。弟弟對我的做的事情，你自己心裏一清二楚。不用我多說。我們會變成今天這樣，完全是拜你所賜。”
高秀麗揮手重重的一巴掌落在了唐邵華的臉上，：“我不管你是怎麽想的，但是我要告訴你，唐邵華，你必須要和顧憐心離婚。好好的對待寶珠。”
“我不會娶的。憐心，我們走。”唐邵華拉起我，正要離開，坐在床上一言不發的陳寶珠終於發話了，：“華哥……你真的不要我和孩子嗎？它可是你的孩子。”
唐邵華停下腳步，過了一會兒，他回答，：“我怎麽知道它就是我的孩子。陳寶珠，你心裏比我還清楚。”
“華哥，你這是什麽意思。”陳寶珠又裝哭了，：“難道你懷疑我？”
“你自己做過的事情，還要我說出來嗎？”唐邵華背對著陳寶珠。
“連你也懷疑我，那我還不如死了算了。”陳寶珠假裝要死要活的，作為母親，高秀麗會心疼，我也可以體會。可我不明白，高秀麗這種接受過高等教育的人，為什麽會以那樣的方式去教育的自己的孩子。
女人如衣服，一天一件也不嫌多。難道當年她和唐邵華的父親的在一起的時候，也是這樣嗎？同樣是女人，高秀麗怎麽會放縱自己的孩子那樣去對待女孩。
我無法理解。
唐家莊園裏的所有人，就沒有一個是正常的，包括我。嗬嗬。
“寶珠，你別衝動。別忘了，你還有孩子……”
“陳寶珠，你要死，我絕對不攔著你。”我看著陌生的唐邵華，他冷漠的不是人。“憐心，我們走。明天我就帶你離開這裏。我們一起到國外生活。”
“顧憐心，你以為你可以走嗎？我已經讓邵康把你的父母接到唐家莊園來了。你要是舍得你爸媽，就盡管走。”
“你怎麽會知道我爸媽？”
“邵華那麽多天沒回來，我這個做媽的會不知道。你以為你可以一走了之嗎？我告訴你，這婚，你不離也得離！除非你也給我生出個孩子來。”
我掙脫了唐邵華的手，：“說吧。你還想要我怎樣？才會放過我爸媽。”
“和邵華離婚。放心，我會給你時間考慮。”
陳寶珠看見高秀麗那樣逼我，終於露出了喜色，：“媽。你真好。”
“恩。你啊。就好好的等著做唐家的大少奶奶吧。本來這位置就是你的。”
“我不會同意的。除非我死。”唐邵華看著我，堅持他的想法。他看我的眼神，明顯是在埋怨我，埋怨我那麽快就低頭，那麽快就降服。我跟著他走了出去。“邵華，你聽我解釋。”
“解釋什麽？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我說過了，我不會和你離婚的，你的未來和現在，都是屬於我，隻屬於我一個人。”他霸道的捏起我的下巴。“你給我記住，你的過去是怎樣的，我不在乎！”
當時的我實在是難以想象，一個曾經花天酒地的風流大少爺，會有一天為我變得那麽癡情。
得到唐邵華的愛，是一種幸運的同時，也是一種不幸！
次日，陽光甚好。唐邵華親自送我回去，我在高秀麗的要求下回到了唐家，我爸媽果然在那裏。“爸媽。”我抱著我媽，好想哭。
“媽。對不起。讓你們受苦了。”我趴在我媽的肩膀上，緊緊的擁抱著她。“傻孩子。是媽媽連累你了吧。你的事情媽都知道了。唉，家門不幸！”我媽唉聲歎氣的回答我。
“憐心，要不我們回老家吧。你和唐家撇清楚了關係，我們就回農村去。”我爸說的。我不是沒有想過。
都說愛上一個人，便會愛上一座城市。
可我每一次，看著b城那被灰霾色天空籠罩著的建築物，它們太過高大宏偉，而我覺得自己的渺小。在高大的建築物麵前，我是多麽的卑微，卑微到可以忽略不計。
很多次，我走過天橋，看著來來往往的車輛和人群，才感覺自己是多麽害怕，害怕自己淹沒在人群中，我愛的人再也找不到我，我也再也看不見我的愛人，我的依靠。
在物欲橫流的社會，錢根本就不是錢，在b城這個大城市裏，很多東西都不是用錢來形容的。很多人一夜暴富，也有很多人一夜淪為窮光蛋。
有人告訴我，在擁擠的城市裏，有很多有錢人，可也有很多人連房子都租不起。哪怕是一座很破的房子，在b城裏也能收到上千塊錢一個月的房租，而且麵積還很小。可是為了生活，每一天，每一年都有大批的工人湧進這些較為富裕的城裏。
我爸媽也算是城市裏麵的最下等的人，當年我和盧傑可以一年發家，除了靠我和盧傑的努力之外，還有我爸媽他們把所有的積蓄都拿了出來給我。人算不如天算，誰也料想不到，最後我們的結局換來的卻是一無所有。
“對啊。憐心，聽爸媽的話，處理好這裏的事情，我們就回農村去，好嗎？”
“爸媽。我知道你們是為我好，可我不想回去，老家的房子不也不能住人了嗎？”我苦笑著。我不是舍不得這裏的所謂的榮華富貴，而是我不想看著我年邁的父母再為我勞累奔波。
“憐心，你……唉……”我爸欲言又止，他是氣我不爭氣，氣我那麽沒用吧。我想。
“爸媽。你們就先在這裏住下來。相信我，我會處理好的。”我忽悠著我爸媽，腦子一團混亂，下一步我要怎麽走，我完全沒有頭緒。
我安撫著我爸媽的心。
我爸媽住的房子是客房，在唐家的偏房。和高秀麗還有我和唐邵華住的房子是隔開了的。
晚上大概七點，高秀麗把陳寶珠接了回來，陳寶珠的父親滿心歡喜的也跟了過來是，：“唐夫人，那寶珠可就要麻煩你多多照顧了。寶珠的母親去世得早。”
“嗨，說的哪裏話。”
“陳叔。”唐邵康笑眯眯的走了出來，幾天不見唐邵康，又不知道他在背後搞著什麽陰謀。
“唐夫人。雖然寶珠現在在你們唐家，不過我想，你們也總不能讓寶珠沒有個身份地位。現在法律是不允許一夫多妻的。所以還希望唐夫人可以盡快把事情給解決好。不然這事情要是傳了出去，對你們唐家和我們陳家都不好。”陳寶珠的父親眉飛色舞的看著我。
“我知道。陳行長。我會給你和寶珠一個滿意的交代的。”
“恩。那就好。那我先走了。”唐邵華坐在沙發上，一句話也沒說。陳寶珠的父親剛走，陳寶珠就坐到唐邵華身邊，：“華哥。你別生氣了好不好嘛。好歹人家現在……”
“嗬嗬，真是有趣。我到底該叫哪個女人嫂子好呢。嘖嘖。真是有意思。”
“對不起，媽。我有點不舒服，先回去休息。”今天一整天，我滴水未進。頭昏眼花的。“陳寶珠，說吧，你要什麽？”唐邵華坐在沙發上紋絲不動，一張臉宛若是那千年的冰霜。
“邵華，你怎麽和寶珠說話的，別忘記了，現在肚子裏懷著你孩子的是寶珠。你這樣做，對得起寶珠嗎？”高秀麗在一旁教訓著唐邵華，我沒走幾步，聽著這樣的話，差點哭出聲來。
側眸看了一眼高秀麗，她端起了茶幾上的一杯茶，喝了一口，吐到了地麵上，：“這茶水怎麽那麽難喝。”
茶水是剛才我泡的，我以前學過茶藝，在前麵已經交代了一些。也在茶館裏工作過。自從我在唐家每天給唐邵華泡茶以後，唐家幾乎來了客人，都是我在泡茶。不是我喜歡，而是那一段時間，高秀麗說，反正我在唐家也沒有什麽事情做，每次來了客人，就讓我泡茶給他們喝。
唐家的傭人不少，高秀麗把我當成傭人一樣驅使。
“是嗎？我嚐嚐。”陳寶珠一聽來了興趣，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也吐在了地上，：“好難喝。可是媽，我有點渴，想喝茶！”
她把目光轉移到了我身上。“憐心，寶珠要喝。你還不趕緊去泡過。”高秀麗命令著我。
我緩緩的轉移過自己的身體，走到茶幾麵前，收拾著茶具。要拿去洗先。
“憐心，你別做。管家，還不叫人……”
“就讓她做。邵華，難道你還分不清楚輕重嗎？寶珠才是你要真正去珍惜的人。”
“我說不要做就不要做。媽。我就是不和憐心離婚。”唐邵華把我在整理的所有茶具掃到了地麵上。一副價值不菲的陶瓷茶具就這樣在唐邵華手裏毀於一旦。
“唐邵華，你在幹什麽？”
“這句話要我問你才是。顧憐心，你為什麽要卑躬屈膝，你忘記了，你是唐家的大少奶奶。是我都唐邵華的妻子。唯一的妻子。”他抓起我無力的手臂，怨恨著我的不聲不吭，我心裏堵得慌，比任何一個人都堵。
我卑躬屈膝？唐邵華大概忘記了，這是誰造成的？命運嗎？
“你放開我。我要去泡茶了。”
我甩開唐邵華抓著我的手，蹲下身去撿那些被唐邵華摔碎的陶瓷。破碎的陶瓷碎片被我緊緊的握在手心裏，我撿起那些陶瓷碎片，轉身離開，手心裏已經溢出了一灘鮮血。
手心，很痛。
“邵華，你最好趕緊把你和顧憐心的事情給我辦好。寶珠可等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