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別以為流產了我就不敢碰你
“沒有。那阿傑的襯衫上怎麽會有你的味道？”馮婧怡是是氣呼呼的質問我。
“嗬嗬。怎麽，你很生氣嗎？你不是寧願給盧傑做小三也不想拆散我和盧傑的嗎？現在你生的是哪門子的氣啊。”
我學不會撒謊，也不想耍人，可心裏還是咽不下那一口氣。既然馮婧怡懷疑我，那就讓她懷疑好了。我要她自己也嚐試一下被人出賣的痛苦，要她自己親自體會一下。
電話那邊是馮婧怡的支支吾吾的聲音，：“憐心，我求你了。我的孩子都已經沒有了，我不能再失去阿傑。這麽多年了，阿傑對你已經夠照顧了。所以可以請你放手好嗎？”
“馮婧怡，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連自己的事情都自顧不暇了，哪裏還有什麽心思去管盧傑。他現在怎樣和我有毛線關係。哪怕就是盧傑他媽的想現在站在我麵前，我也不會再傷心。
我當馮婧怡是神經病，氣呼呼的掛掉了她的電話。我和盧傑，早已經再無任何關係。一
“發生什麽事情了嗎？”秦晉走了過來，問我。“沒，沒什麽。對了，你找到什麽辦法了嗎？”
“還沒。我們再等等吧。唐邵康他們真夠很的，竟然想出了什麽剝腹取什麽嬰兒血的主意。真是喪心病狂。”我心裏隻想著唐邵華。隻要他能醒過來。不管代價多大。
“如果真的可以讓唐邵華醒過來，也許我也會心甘情願。”
“憐心，他根本就不值得你為他那樣做。答應我，如果他真的醒了，離開他。”
“為什麽。秦晉。我不會離開他的，除非他親自趕我走。”我是個白癡，所以會被盧傑騙，還是淨身出戶，落得一個棄婦的下場。“顧憐心。”秦晉站到我麵前，：“那我呢，憐心。你有想過我嗎？
“對不起，秦晉，我……”電話的聲音打斷了我。“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還愛的人是盧傑還是唐邵華。你和盧傑一起經曆了那麽多，我想你應該不會那麽快就討厭他吧。”
說曹操，還真是曹操到。我剛想要解釋，盧傑就打電話過來。“喂。有空嗎？我們見個麵吧。”
“見什麽麵。盧傑，我和你已經什麽關係都沒有了，你還來找我幹什麽。”
“顧憐心，別忘記了，我才是孩子的真正的父親。”
“你不是。也不配。”
“你不來也可以。那你明天就等著看新聞吧。我要讓你在唐家沒有顏麵生存下去。還有你們顧家。”
“你卑鄙。”我無奈隻好答應了盧傑去和他見麵。是秦晉送我去的，在一間咖啡廳。
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我和盧傑根本就做不到心平氣和的說話。
我看見他在咖啡廳一邊抽煙一邊等著我，和盧傑在一起那麽久，我就從來沒有看見盧傑抽過煙，喝酒也隻是偶爾應酬一下。遠遠看上去，感覺盧傑好像在一瞬間蒼老了許多。“你找我有什麽事？”
“婧怡有沒有找過你？”
“馮婧怡？她怎麽可能來找我。盧傑，你沒搞錯吧。”我內心一陣冷笑，嗬嗬。“她不是你的未婚妻嗎？”
“馮婧怡失蹤了。”他歎了一口氣，滿心的愧疚。
“盧傑，你女人失蹤了，你他媽的來找我幹什麽。你不是很多女人嗎？失去了一個我，還有馮婧怡，失去了馮婧怡，還有陳寧寧。有時候我真的想問問你，你真的在乎嗎？”盧傑真的要是有良心，也不至於對我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盧傑說，：“婧怡不一樣。你要是知道她在哪裏。就告訴我。”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嗬嗬，真是報應。盧傑，馮婧怡要是出什麽事情。你隻能怪你自己。”秦晉就坐到不遠處，我和盧傑沒什麽好繼續說下去的。人和人渣，是永遠不會再有交流的餘地的。“秦晉，我們回去吧。”我假意笑笑，：“真是不好意思。讓你等了那麽就久。”
“他就是你的前夫盧傑嗎？”秦晉有意問我。“和你無關。”
經過一條熟悉的街道的時候，那是以前我和盧傑經常走的街道，那時我們剛大學畢業，一起出來工作。那川流不息的車輛穿梭在天橋上，深夜了，昏黃的車燈各種路燈相互交映，我穿著高跟鞋走了一天，腳很痛，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憐心，來，我背著你走吧。”很多年前盧傑彎下腰，讓我爬上他的背。
“盧傑，你說我們會這樣一直甜蜜，一輩子嗎？”我趴在盧傑的背上，昏昏沉沉的問他。“當然，以後我會給你更好的生活。”
再一次走在這不知道殘存著多少人的腳印的人行道上，眼淚竟然在我的眼眶中泛濫開來。
往事不堪回首。
“你怎麽了？”秦晉見我臉色不對，擔心我。“沒什麽。想起了以前的事情罷了。”
我一失神，不小心踩錯了地方。整個腳崴了下去，還好秦晉扶得快，沒有跌倒。“我背著你走吧。”
“不用。讓人看見了不好。”
“什麽不好。我背著你走怎麽了？我又不是沒有背過你。”高中那年我腳受傷了就是是秦晉背我的。秦晉是第一個背我的男人。
“對不起，秦晉。我要回去了。謝謝你。”我推開秦晉，剜心般的痛楚。
“憐心，難道你連一個讓我照顧你的機會都不給我嗎？就當是為我們以前的感情……”秦晉不甘心自己等了我那麽久，卻換來一句我已經是別人的妻子了。我明白他的心。
我害了秦晉，如果我們當初沒有那個約定，秦晉也不會到現在還在等著我，他出生富貴，高中那會就是學校的高富帥，而且為人很好。不知道是多少女生的心目中的白馬王子。
而我卻是一個肮髒的灰姑娘，不是美麗高貴的白雪公主，我沒有遇見傳說中的小矮人，命運讓我有幸遇見了白馬王子，卻沒有賜給我一份美好的婚姻。“我們還沒有開始，所以根本就什麽都不算。而且現在我們都已經長大了，不是嗎？”我連自己都欺騙不了。
“我送你回去吧。不過沒有看到你幸福，我是不會死心的。憐心。”他指了指自己的心髒，：“在我這裏，會一直給你留一個位置，等著你來住。”
愛與被愛，同樣是受傷害。
今生無緣，來世再見。
秦晉派讓人送我回到了唐家，一路上他也沒有和我說話。
彼此心裏都很清楚，什麽是現實。
我回到唐家，沒有人敢和我說話。
“少奶奶，夫人讓你去一趟。”
“我知道了，管家。”明明已經很晚了，可是唐家上上下下全都沒有睡覺。在等著我。
“唉，少夫人。你說你為什麽要回來。”
“沒事的。管家。”
“你還知道回來嗎？顧憐心，在你眼裏，到底還有沒有唐家。”
“對不起，媽。”
“你給我在這站一個晚上。不然的話，你就永遠別想再進唐家的大門。更不要說見到你的丈夫。”第一天來到唐家那會，我就碰見了唐家的一個女傭被趕出唐家，據說是品行不端正什麽的。我那天看見她滿身的傷痕，一身的狼狽。
唐家莊園和其他豪門世家不同，不僅僅是對傭人們嚴格，還說什麽唐家的女人更不能做對不起唐家的事情。我今天被秦晉帶走，肯定是會被高秀麗懲罰的。
高秀麗在唐邵華沉睡的那個房間等著我，還有那個惡心的神棍。他一臉的得意的看著我，我走到他麵前，：“法師好像是外省來的吧？”我故意問他，：“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在家應該還有一個女兒。”
“你怎麽會知道？”
“媽。他根本就不是什麽神棍。而是一個不學無術的整天賭博打老婆的街頭混混。
”
“什麽？”
“媽，你別聽顧憐心亂說，她這是緩兵之計，才故意這樣說的。”唐邵康害怕露出了馬腳，連忙站出來替那個神棍說話。“嫂子，你這樣做是侮辱神棍，要是我哥出了什麽事情，你承擔的起嗎？”
“她沒有撒謊。唐夫人。”唐邵華最忠實的隨從楊佳峰走帶著那個神棍的女兒還有老婆走了進來，那個女孩一看見神棍，就喊著那個神棍爸爸。
“你這個死老鬼。你這樣害唐家大少奶奶，就不怕遭天譴嗎？概不趕緊給我回去。”
“臭婆娘，你來這裏幹什麽。給我滾出去。敢壞老子好事。”神棍是一邊說著就一邊揚起手中那些裝神弄鬼的東西砸向了他的老婆。醜態畢露！
“媽。你看。”
那個神棍意識到自己已經露出了馬腳，唐邵康見機就開始讀那個神棍拳打腳踢，：”；來人，把他們給我轟出去！”
“等等。二少爺。”我試圖攔住，：“媽。我想事情沒有那麽簡單。一定是有人想要害邵華。我們一定要把事情弄清楚，不然的話，以後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麽傷害邵華的事情來。”
“夠了。你們都給我閉嘴。”高秀麗朝著我們大吼，：“楊佳峰，你有什麽證據嗎？”
“媽，我就是證據。”大床上，唐邵華突然做坐了起來，看著高秀麗還有唐邵康等人。“媽。其實這些天我一直都在尋找陷害我的人。”
高秀麗看見唐邵華醒了過來，內心的欣喜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邵華啊，那你在好到那個凶手了沒？”
“神棍。你告訴我，你誰讓你陷害我的。甚至還想陷害憐心。你老實告訴我，不然的話，我會把你送進監獄，一輩子也別再出來。”
“大少爺，是我。這一切都是我指使的。是我想要害死你和顧憐心。”阿秀突然跪在是了地麵上，自己承認著錯誤。“你？阿秀？你來唐家那麽多年了，為什麽你要這麽做。”
“為什麽，你問我為什麽。唐夫人，這個你應該問問你自己。這麽多年了，你總是偏心，什麽都想著邵華少爺。邵康少爺你卻很少管。甚至不想讓他插手唐氏企業。比僅僅是我，唐家所有人都看不下了。邵華少爺那麽風流，無心事業。你卻把那麽有才能的邵康少爺棄之不用。我想，隻要邵華少爺一死，邵康少爺就會有出頭之日了。”阿秀苦笑著說，就像是講故事一樣。
“阿秀，可是我和你無冤無仇。”
“你是個禍水。夫人，事到如今，我也不怕了。顧憐心肚子裏的孩子根本就不是大少爺的，而是她的前夫的。”
阿秀剛剛說完，就衝向了牆壁，白色泥牆上開出了一朵鮮紅的花朵。關於什麽用嬰兒血做藥引子的事情也就那樣畫上了句號。也許高秀麗心裏比誰都清楚，阿秀和唐邵康的關係，阿秀的死，完全是為了維護唐邵康。
就因為我肚子裏的孩子不是唐邵華的，高秀麗把我關了起來，說要給我打掉我的孩子，就是連唐邵華也見不到我。
“顧憐心，你應該知道我要怎麽做。”
“媽，可不可以不要這樣。不管怎樣，孩子都是無辜的。”我拉著高秀麗，哭著哀求她。真的是孽緣嗎？
“憐心，不是媽不疼你。你是唐家的大少奶奶。雖然說不是明媒正娶，可是也是邵華的妻子，我們唐家的女人。我絕對不能容忍我們唐家的女人在唐家給別的男人生孩子。”高秀麗從來就沒有疼過我，一直都在包庇縱容唐邵康。
“媽，我求求你。我不能……”
“隻要你肚子裏的孩子還在，我就絕對不能讓你出來。你也別想著邵華會救你。哼。”高秀麗給我下了最後通牒，：“我明天會再來看你，如果你還沒有想好的話，就不要怪媽自己動手了。”
這是高秀麗臨走時對我說的。
門被再次鎖上的時候，我一個人坐在床上，等待著天黑，看著夜幕一點一點的降臨。我沒有開燈，仿佛置身於無間地獄一般。“對不起。孩子。是媽媽沒有能力保護好你。你不該來到媽媽的肚子裏。嗬嗬。”
我撫摸著自己的小腹，想象著裏麵還在孕育中的胎兒，他在我的肚子裏麵，一天天長大，直到出生了。我聽見了嬰兒的啼哭，再後來我牽著他的小手，一起去散步，我聽見他叫我，：“麻麻。”
那一切是多麽的美好，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我才發現原來那是我的一個夢，嗬嗬。已經淩晨五點了，窗外的天空是灰蒙蒙的，但是有一點魚肚白。
我有點渴，看見了那一杯昨晚高秀麗端進來的水，還有一些打胎藥。“真的要喝嗎？”我看著那些藥丸，忍不住。
如果要讓我的孩子死在別人的手裏，我寧願她死在我的手裏，我不想去恨高秀麗，不想去很唐家的任何人，我隻想去恨我自己。
拿起那些藥，我下了一個我人生中最重要的決定，我自己親手結束了自己腹中的嬰兒的生命，那還是一團血肉……還沒有長成型的孩子。
身下，流出了一灘鮮血是，在我的**蔓延，滴落在白色的床單上。
我縮著身子，用自己的雙手捂住自己的肚子，好痛，伸手不小心碰到大腿的時候，濃重的血腥味撲鼻而來。天亮的時候，我看著自己手心裏染紅的鮮血，忍不住痛哭，喊著對不起，對不起^……
管家帶著唐邵華來找我的時候，一切已經遲了。
他們打開門，看見的是躺在血堆裏的我，是躺在我自己的孩子的血堆裏。
“顧憐心……你這個愚蠢的女人，為什麽不等我。”唐邵華的怒罵，我早已經聽不見。他牽著我的手，憐惜的看著我。“還在發什麽的呆，快給我去叫醫生。”我第一次看唐邵華發火，是為了我而發火。
“你知道嗎？這是我第二次，親手殺死自己的孩子。”我已經不知道自己是哭還是笑了。看著唐邵華，我隻有一個問題，：“七年前，那個強**的人，是你對嗎？”這句話，我早已經想問他了，可是一直沒有是機會。高秀麗知道我肚子裏的孩子不是唐邵華的以後，就立刻把我關了起來。唐邵康經過阿秀的這件事情，暫時安分了一點。
唐邵華嚴肅的看著我，麵無表情的問我，；“是唐邵康告訴你的對不對？”
“你回答我是不是。”
“是。可是我不是故意的。憐心，這些年，我一直都在尋找你的下落，我想要補償你。”
“補償？你怎麽補償？”我沾滿了鮮血的手扇在了唐邵華的右臉上，在他的臉上留下來五個鮮紅的手指印。“啊……”我忍著身體的劇痛爬下了床，滿身是血的衝了出去，我走過的地麵上，可以看見我身下流出來的血滴。
“憐心，你要去哪裏？”唐邵華在後麵追了上來，從身後抱住滿身是血的我，：“不許走。你這樣下去會出事的。”
“不用你管。你給我滾開。”我使勁推開他，範兒去而被他抱得更緊了。“唐邵華，你知道你把我害得有多慘嗎？嗬嗬，七年前，我才十七歲，我為你打過胎。七年後，我竟然在你們唐家，親手殺死了自己腹中還未成型的孩子。”
“對不起，憐心。是我害了你。”高高在上的唐家大少爺，第一次求人，而這個人，就是我。“讓我走。我想離開會。”我話音剛落，身子便軟了下去。再也不知道任何知覺。
我的孩子，沒了。難過伴隨著傷心。我想，我是個狠心的母親，我也不配做母親，所以上天要奪去我做母親的能力。世間的任何事情，有因便有果。因果報應嗎？
我時常在想這個問題。
我流產以後，高秀麗從來沒有看過我。因為我的孩子的事情，唐家的人更加看不起我，我在唐家更是沒了地位。除了唐邵華。那天我在那個房間錄下來的唐邵康和阿秀的手機錄音，我一直都放著，沒有交出去。
我討厭阿秀，可不得不說，阿秀也是個可憐的女人。我聽其他傭人說，阿秀是很愛唐邵康的，並且可以為了唐邵康做任何事情。阿秀死了，最傷心的人就是唐邵康。唐邵康還因為阿秀的事情，幾天都沒有出來吃飯。
“你身體好點了嗎？”唐邵華來看我，他雖然每天都來，可是我不想見他，每次都在假裝睡覺。“憐心，對不起。讓你受苦了。”他想要拿起我的手，親吻。
我甩開了。“放開我，髒。如果你真的為我好，就讓我離開唐家。”
“不可能。顧憐心，你不能出去。你是我的妻子，而且是我的秘妻。”唐邵華一口否定了我的要求。“為什麽。難道我連選擇的權利都沒有嗎？唐邵華，你有想過嗎？你讓我和一個強奸犯住在一起，還和他一起生活，嗬嗬，對不起。，我做不到。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等我身體好一點，我就算是死也要搬出去住。”
“你就不能聽我一次嗎？”
“不能。我現在不想看見你。給我出去。”
“嗬嗬。沒有人可以是命令我。顧憐心，你別以為你剛流產我就不敢碰你。”他鎖上門，來到我床邊，就抓著還很虛弱的我，瘋狂的咬吻。從我的臉上，我的脖頸，慢慢的順著滑下……
“唐邵華，你放開我，不要……你不能……不能這樣做。”我用力掙紮著，可我在他麵前，就像是一直待宰的羔羊。他就像是七年前一樣的瘋狂的掠奪著我。
可能是動作太大了，他還沒有進去，我身下早已經紅了一片。他也隻好就此罷手。“唐邵華，我恨你。恨你一輩子。”我抓著床單，把床單蓋在自己**的身上。“想要離開我，你做夢。”他看了我一眼，轉身急忙離開。
之後進來了一個新來的女傭陳姍姍。陳姍姍已經在門口等很久了，看見唐邵華出來以後她就衝了進來，問我怎麽回事，看見我光著身ti坐在床上，還有那被鮮血染紅的床單，已經猜出個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