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如今與霍家,滅邪協會等合作,在伊山城中也形成了自己的一方勢力,唐家想要動林家也要顧忌三分。

為了避人耳目,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林誌峰隨手在附近的店麵中買了鬥篷等,喬裝打扮一番,然後又購了匹馬,人不知鬼不覺的出城而去。

“嘿嘿,這淮水門雖說是小門派,不過還算是有些人情味,出了名的護短。”饕餮老祖笑道:“隻要你有出色的表現,淮水門一定會重用你,這個莊文都還算是不錯,可惜他年紀太大,即便是達到聚形境,也沒有希望提升了。”

不過,聚形境已是世人眼中的高手,在尋常的小城中也是無敵的存在,對於莊文都而言,他也算滿意了。

所以,林誌峰聽饕餮老祖這麽說,隻是微微一笑,“老祖,這次去鎮邪獄,我可要好好把握機會!”

“嗯,你小子挺聰明的,老祖我當年怎麽就沒想到在困鎖邪物的這些地方修煉!”饕餮老祖感歎道:“可惜那兩個養眼的漂亮小妞見不到了,可惜啊!”

林誌峰啞然失笑。

林誌峰已然從莊文都口中得知鎮邪獄的位置,縱馬狂奔之下,很快脫離了大道,進入山區。

淮水門有數座專門用來困住鎮壓邪物的地方,這鎮邪獄便是雲連府城分堂鎮壓邪物的重要之地。

走了十幾裏後,山路崎嶇,林誌峰便棄了馬,徒步上山。

黃昏時分,林誌峰便來到了鎮邪獄的所在,一座幽深偏僻的山穀——封邪穀。

封邪穀的入口,是一個類似山門一樣的地方,林誌峰走到門口,便看到旁邊的山石上寫著鎮邪獄三個血色大字。

字體遒勁有力,迸發出淩厲的殺機。

“什麽人?”

山門的深處,響起了嗬斥聲。

林誌峰從懷中取出了莊文都的令牌與文書,還有他自己的腰牌,“在下奉命前來鎮邪獄擔任獄卒一職。”

“哦?”

那聲音驚疑了一聲。

“將東西扔進來!“

林誌峰手中微微用力,將東西扔進山門之中。

便見一條藤條飛速前進,將那些東西卷入深處,過了一會兒,才聽聲音道:“果然是新加入的兄弟,進來吧!”

“嘩啦!”

話音落下,便見山門震動了一下,露出一個入口。

一名勁裝男子笑著走了出來,將腰牌扔給他,“沒想到林老弟如此年輕,跟我來吧!”

林誌峰收起腰牌,跟著走了進去。

進入這入口之後,眼前的光線隨之暗淡了許多,烏黑的甬道,走了一段後,眼前光線大亮,寒風呼嘯。

林誌峰這才發現,他已經來到了一座山的內部,眼前是一個幽深的峽穀,峽穀深處,時而傳出鬼哭狼嚎般的厲嘯。

這名男子道:“我叫李綱,在這鎮邪獄也有三年了,這個峽穀下麵便鎮壓著無數邪物,這麽多年以來,這下方的邪物也不知道有多少還活著,你千萬不要掉下去,否則要麽被邪物吞食,要麽也變成邪物。”

李綱提醒了林誌峰一句話,又指向前方燈光明亮的地方,道:“那裏是鎮邪獄的鎮邪樓,淮水門派了戴賢前輩鎮守此處,戴賢前輩是唯一的聚形境。”

林誌峰突然問道:“李師兄,這鎮邪獄屬於分堂麽?”

鎮壓此地的是聚形境的戴賢,竟然比分堂的副堂主高了一個境界,實力更是可想而知的強大。

李綱笑道:“當然不是!分堂每年都負責向鎮邪獄提供獄卒,但鎮邪獄並不隸屬分堂,而是由淮水門宗門直屬,戴賢鎮邪使便是淮水門宗門的內門弟子。”

聞言,林誌峰輕輕點頭,原來如此。

在這鎮邪獄倒是可以避開唐家的糾纏!安心修煉!

“戴賢鎮邪使一般不出麵,我們也見不到。”李綱道:“被派來的獄卒都受鎮邪副使薛末的命令。”

李綱說著,帶著林誌峰向峽穀上空的鎮邪樓走去。

鎮邪樓位於峽穀的正上方,用無數條特殊材料*的手臂粗鎖鏈固定,仿佛一張巨型大網,懸空籠罩在峽穀的上方,鎮壓著下方的邪物。

“薛末副鎮邪使可不容易應付,林老弟,我瞧你這打扮應該也是有些出身來曆,可要準備好出點血。”

沿著那與鎮邪樓相連的索橋,在進入鎮邪樓前,李綱突然停下,眼神笑眯眯的看向林誌峰。

林誌峰道:“出血?”

李綱道:“你也看到了,這鎮邪獄是多麽枯燥無味,而又險惡的地方,咱們鎮守這裏平日裏也沒有什麽打發時間的事情可做,你看我這一路上帶你過來,給你介紹這麽多,是不是也要謝謝我?我還順便提醒你,薛末副鎮邪使的胃口比我大了許多。”說著,李剛的眼睛發光的將林誌峰上下打量著,主要盯在了他腳上的金鱗靴與腰間的三寶錦囊上。

“這三寶錦囊是不錯的東西,不過我可不敢要,要不你將這靴子送我如何?”

林誌峰笑了下,難怪這一路上李綱如此熱情,原來是為了這些。

“是不是每個剛剛過來的新人,你都會這樣勒索一番?”

李綱的神色頓時一沉,“林老弟,我可是與你好言相勸,你最好乖乖聽話。去年共來了六個新人,結果有一個就在這裏,失足摔下了峽穀,當場被邪物撕成碎片。”說著,他還故意指了指腳下的峽穀。

索橋懸空掛在峽穀的上方,幽深不見底的峽穀,傳出陣陣的鬼嘯,若是膽小之輩,早就嚇得麵無人色。

林誌峰神色從容,看向他道:“我若是不給,你也會將我推下去?”

李綱笑著拍了拍林誌峰的肩膀,語氣森冷的幽幽道:“咱們都是師兄弟,同在這鎮邪獄做事,你最好聽我的,鎮邪獄死的人可不少,更不會少你一個,這裏直屬刑宗,不管你的家族*如何,都無法插手這裏。”

“所以,如果我不聽你的,我就會真的掉下去?”林誌峰淡然道。

李綱盯著他,心中暗暗嘀咕,這臭小子到底是在裝傻還是真的底氣十足?不過,他也是心狠手辣之輩,當即冷笑道:“在這裏失足跌落下去的新人,可不少,我隻需上報說你膽子小,不小心摔了下去,我沒有任何責任。”

林誌峰問道:“那麽,如果你失足跌落下去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