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周圍如潮水般用來的邪物,田農咬牙道:“那又怎麽樣?你他媽都重傷成這樣了,能不能送我們離開還是問題,老子不會領你的人情,我送你們出去。”
“你……”
巴博氣得臉膛漲紅發紫,怒目圓瞪,“你個老不死的,你實力尚存,留著保護他們。”
田農道:“正因為這樣,送你們走才更有把握。”
見兩人互不相讓,表麵上爭吵的麵紅耳赤。
而這時,周圍的邪物已經越來越多,他們不得不出手抵擋。
林誌峰心中一壇,這兩個人活了一大把歲數,吵了幾十年,他們這時候還在吵,這裏麵固然有他們各自的習慣在裏麵,但也是因為兩人內心都不願意對方犧牲吧?
眼見邪靈鎖天陣漸漸的恢複,林誌峰沉聲道:“兩位長老,時間不等人,我們必須立刻離開,若是像你們這樣吵鬧,我們恐怕都要死在這裏。
聞言,田農與巴博的爭吵頓時戛然而止,都轉頭怒瞪向林誌峰。
林誌峰道:“我有一個計劃!田長老請你過來一下!”
田農心生狐疑,暗道這小子能有什麽鬼主意?不過,現在情況危急,死馬也要當作活馬醫,他便飛掠到林誌峰身邊,道:“小子,你有什麽話快說。”
林誌峰壓低聲音,對田農道:“田長老,你想不想讓巴博長老死?”
田農一怔,翻著白眼道:“小子,你這話什麽意思?”
林誌峰笑道:“如果你不想讓巴長老死,晚輩倒有一個計劃,就是……”
聽完林誌峰的計劃,田農很是古怪的抓了抓下巴,斜睨了眼遠處正應付邪物的巴博,他嘿笑道:“你小子有種,竟敢想出這麽損的招來,你就不怕他秋後算賬?”
林誌峰笑了笑,“秋後算賬,也隻會找田長老您吧?至於晚輩,巴長老是不會介意的。”
“好!”
田農拍手決定道:“就按你小子說的這麽般!”
說著,他飛身掠向巴博,口中道:“巴老怪,我和你商量點事情!”
巴博對林誌峰想出來的計劃也很感興趣,但林誌峰偏偏隻對田農一個人說,他心中正揣測呢,見田農飛來,當即哼了聲,“有什麽事,你說吧……”
巴博這個“吧”字還沒有完全落下,他便眼前一黑,惱怒的瞪著田農,昏迷了過去。
田農微微一笑,招呼千石飛過來背起巴博,口中歎道:“巴老怪,你可別怪我!誰讓你跟我做對這麽多年,活該你嚐一記老子的悶棍。”
見田農暗算放倒了巴博,呼延珠蘭與千石飛都一陣無語。
這時,田農大聲道:“邪靈鎖天陣的陣眼還有一半在,隻要毀了他們,邪靈鎖天陣就等於破掉了,到時我們趁亂逃走,機會大增,你們看好巴老怪,毀掉邪靈鎖天陣陣眼就交給我!”
說完,田農便首先飛身而出,沒入了邪物大軍。
林誌峰三人背靠背,形成三角陣形,將千石飛背上的巴博保護在中央。
周圍的邪物無邊無際,前仆後繼的湧過來,殺之不盡。
三人的力量在不斷的消耗,汗水涔涔。
林誌峰見兩人呼吸急促,力量都在快速的消耗,尤其是千石飛,身上的戰袍破損嚴重,也受了不同程度的傷,顯得後繼無力,如果不是之前呼延珠蘭在林誌峰的守護下恢複修為實力,現在也不會比千石飛好到哪裏去。
看到這裏,林誌峰當即從百寶錦囊裏取出了兩件戰袍。
“迅速換上。”
千石飛與呼延珠蘭看到這戰袍,都是眼睛一亮,驚喜莫名。
這兩件戰袍通體赤紅,似乎是閃爍著點點的火光,那火光實質上是一根根的羽毛,正是用烈焰邪王的羽毛煉製而成的寵器級戰袍!
林誌峰沉聲道:“換上吧!”
說著,他手中血劍驀然的爆發出強大驚人的劍氣,在周圍劃出一道弧線,將四周的邪物擊殺,為他們騰出時間。
千石飛與呼延珠蘭也都沒有再遲疑,現在這種危急關頭,他們隨時會死在這裏,根本沒有任何時間去想其他,立刻將身上破破爛爛的戰袍換下。
有了這烈焰戰袍,他們的防禦將大大的提升,存活下去的機會也大了許多。
林誌峰目光閃動,在心中思索,田農去毀掉邪靈鎖天陣的陣眼,恐怕一時半會回不來,因為隨著陣眼被毀,狡詐的邪物也加大了阻撓的程度,不可能讓田農得逞,而田農經過這場戰鬥,修為力量也多少比不上剛開始,或許時間會拖延許久。
想到這些,林誌峰當即沉聲道:“我們找個地方穩定下來。”
“轟隆~”
林誌峰一件斬殺了數頭邪物,他眼睛迸射光芒,領先衝了出去。
千石飛緊隨其後,呼延珠蘭殿後。
三人快速的向遠處廝殺過去,而林誌峰的目標,正是陣眼。
半個小時之後,林誌峰三人終於來到其中一個陣眼所在,將守護陣眼的邪妖斬殺之後,三人在這陣眼落腳。
“你們先休息,我來抵擋!”
林誌峰說著,將體內的饕餮之氣盡情的湧出,揮舞血劍,如一尊殺神,劍氣縱橫肆虐,在周圍形成了一圈護罩般的存在,任何妄圖攻進這裏的邪物,都被絞成碎片。
千石飛放下巴博,氣喘籲籲的坐下,連忙取出丹藥和水係晶石,開始恢複力量。
呼延珠蘭也擦了把汗,在林誌峰身後坐下。
時間過去,或許是因為田農毀掉的陣眼數量越來越多的緣故,邪靈鎖天陣中的邪氣濃度並沒有繼續增加,範圍也沒有進一步縮小,不過,邪物的進攻越來越瘋狂了。
林誌峰三人周圍,邪物的屍體堆積如山,血腥味彌漫,但仍然是在前仆後繼的撲來,綿綿不絕。
“嗖!”
突然的,一道破空聲,遠處,田農正快速的向這裏飛掠而來,轉眼間便來到了林誌峰等人的身邊。
不過,田農的腳步略有些踉蹌,他呼吸微喘,衣衫狼狽。
林誌峰三人都是微微一驚,“田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