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誌峰也聽明白了岑鳴天這次來的目的,卻是他也收到了秦淮樓換主人的消息,又打聽到這個主人就是林誌峰,所以匆匆過來。
林誌峰既然能夠從四絕手中得到秦淮樓,就說明他與四絕有著極為特殊的關係,而他又跟於振浩是同門師兄弟,兩人的關係很是不錯,岑鳴天便想請林誌峰出麵,讓於振浩評評一首詩。
評詩!
林誌峰聽了忍不住很是古怪的斜睨了眼岑鳴天,這岑鳴天什麽時候對詩詞有這麽大的興趣了?
“林兄,這於振浩博學好問,以及在詩詞方麵的造詣極深,他在金陵郡城的文人之中更是有不小的威望,林兄務必幫我這個忙,讓於振浩評評。”岑鳴天笑著道。
無緣無故,突然前來請於振浩評詩?
林誌峰心裏很清楚,這其中必然有什麽緣由。
“讓於振浩評鑒詩詞,這件事似乎不是那麽容易辦到的。”林誌峰故作遲疑的道:“七公子,昨天的事情你也清楚,如今現在的關係還沒有十分的清楚,你這番又要請他來評鑒詩詞,這未必……”
岑鳴天無奈的笑道:“是是,林兄你說的極有道理,這件事我確實有些兒戲,但這首詩,正是因為關係到於振浩與岑月的未來,我才想到讓於振浩來評鑒評鑒。”
“哦?”林誌峰道:“這是為什麽?”
岑鳴天苦笑道:“這首詩是父親大人寫的,昨天我向他稟報兩人之事,父親大人便吟了這首詩,我在文學上的造詣淺薄,是百思不得其解,這首詩到底是什麽意思,既然那於振浩是個自詡學富五車的人物,那就讓他自己來解一解。”
聞言,林誌峰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這岑鳴天是想將這件事推給於振浩自己。
不管於振浩評鑒這首詩的具體含義到底是什麽,都是於振浩的看法,岑鳴天沒有任何的責任,哪怕是他領會錯了金陵郡王的意思,最多也隻是被斥為‘文盲’而已。
若是岑鳴天自己擅自行動,與金陵郡王的意思不符的話,那意義就不一樣了,且不說金陵郡王對他失望,更會因此而引發出別有居心,自作主張、居心不良等等對他不利的言論。
狡猾!
不得不說,這岑鳴天這一招頗為狡猾,看似坦誠老實的舉動,實際上卻是一個左右逢源,最好的處理方式。
甚至有點“大智若愚”的味道。
難怪岑鳴天能夠在金陵郡王府眾多公子競爭下,還能夠保持現在的地位,他確實是有幾分智慧的。
林誌峰看了眼表情無奈的岑鳴天,他心中冷笑了聲,淡然道:“七公子這樣的打算本也無可厚非,隻是我為何要幫你?”
岑鳴天道:“林公子,若是此事你幫了我,我自然是不會白白讓你幫忙,我可以透露一條極其重要的消息給你。”
“哦?”林誌峰心中一動,表麵平靜的道:“我又怎麽知道你這條消息是不是真的,又是不是對我真的很重要?”
“嗬嗬,林兄,這個消息不僅僅是對你,對整個王郡試練都很重要。”岑鳴天笑道:“這樣吧,我也不隱瞞了,我最近得到消息,金猿邪獄中的邪物似乎有些異常,這次的王郡試練,可能會與往年不同。”
“是麽?”林誌峰道:“那麽邪物到底有什麽樣的異常?”
岑鳴天道:“我金陵郡王府一直都在金猿邪獄中派有探子,並且在邪獄中設置了不少隱秘的據點,從中打探邪物的情況,但是最近幾個月來,邪物的動態開始奇怪,並且其中的大部分秘密據點竟然被邪物發現,結果被毀,如今我金陵郡王府對金猿邪獄的情況掌握,已經大大的不如之前。”
“換句話說,以前你們還能基本掌握邪獄中邪物的基本分布,可是現在你們完全不知道邪獄中邪物的情況,對吧?”林誌峰道。
岑鳴天點頭,“不錯。”
林誌峰不動聲色的道:“這個消息看起來挺重要的,但我似乎並沒有得到實質性的好處?”
岑鳴天苦笑道:“看來你是不達目的不罷休,好吧!”說著,他從懷中取出了一塊石頭,這石頭光滑如鏡,大約有雞蛋那麽大,裏麵的紋路卻是極為古怪,好像是裏麵印刻著了雨水的圖案。
“這是金陵王郡著名的雨花陵石?”
林誌峰訝然的道。
岑鳴天點頭,“不錯,這是雨花陵石,是我金陵郡王府自從建立以來,便一直負責鎮守的金陵古墓中的一塊石頭。”
雨花陵石,林誌峰也聽過,這是金陵古墓遺跡中的石頭,傳說每一塊石頭都是非常罕見,其中蘊含著特殊的力量,當年,很多普通人獲得之後實力暴增,迅速成為強者,引起過巨大轟動。
也是因此受到真龍國的重視,派出岑家先祖在此建立金陵郡王府,鎮守金陵古墓遺跡。
如今,數千年過去了,金陵古墓中的雨花陵石已經極少,市麵上甚至都見不到了,偶爾有人偷偷進入金陵古墓遺跡,運氣好找到幾塊,一經出現,便會立刻引起腥風血雨,無數勢力爭搶。
“這是我一年前,我父親賞賜給我的,可惜裏麵的力量似乎不多,我因為舍不得煉化,所以收藏到現在,但其中的力量還是相當於一塊五級靈石的,我想這足以讓林兄你點頭了吧?”岑鳴天道。
“立刻收下!”
就在這時,饕餮老祖突然跳起來叫道:“千萬不要拒絕!”
林誌峰心中訝然,很少見饕餮老祖如此緊張,他道:“那我就不客氣了,多謝。”說著,他便將這塊雨花陵石接在手中,感覺到其中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存在。
見林誌峰接受,岑鳴天心中一鬆,笑道:“林兄,這雨花陵石對你還是有相當大的用處的,增強你的修為那是不在話下。”
林誌峰輕輕點頭,這東西對他確實有點用處,岑鳴天這次倒也是出了一回血,他看了對方一眼,輕笑道:“既然七公子如此誠心誠意,那我就去與於師兄說說,不過這件事到底能不能成,我可不會打保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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