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誌峰心中一動,頗有些奇怪,這汪鷗不是剛剛陪同魏千孔離開麽?怎麽轉頭來見自己?,

心念轉動,林誌峰當即道:“讓他進來吧!”

欣兒答應一聲,轉身出去,不一會兒,就見汪鷗的高大身影走進院中。

林誌峰不動聲色的看向汪鷗,“汪前輩找我有事?”

汪鷗神色客氣,道:“我這次來,是奉了魏千孔公子的命令,請林公子去品香居赴宴。”

林誌峰不禁微微詫異,這家夥剛剛在自己這裏碰了個釘子,轉頭卻派汪鷗來請自己赴宴?

林誌峰不悅的皺眉,冷然道:“若是他對欣兒還不死心,我可不會像剛剛那般客氣!”

汪鷗連忙道:“林公子千萬別誤會,魏千孔雖不是什麽好人,但他也絕不是十惡不赦之徒,他現在已經知道錯了,是誠心誠意請林公子過去賠罪的。”

林誌峰內心一陣訝然,表麵上則是不動聲色,淡然道:“汪前輩此話何意?”

汪鷗態度鄭重的道:“林公子,魏千孔公子絕沒有其他意思,真的是誠心誠意的邀請林公子觀賞煉丹,真心賠罪,另外,魏公子也是有一件事有求於林公子。”

盡管之前便猜測到汪鷗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但聽他說有求於自己,林曉峰還是頗為意外,他道:“汪前輩有話不妨直說。”

魏千孔派手下張揚跋扈的前來要人,林誌峰心裏早就不喜,而現在魏千孔不露麵,卻讓汪鷗過來請自己,更是讓他感到厭煩,若不是尊重汪鷗的為人,他早就將其趕出林府。

汪鷗態度更加客氣,甚至是帶有恭敬的味道,他正色的道:“林公子,我汪鷗雖不是什麽大人物,但在伊山城也是吐口唾沫釘一個釘的人,林公子去了便知是何事,若有任何差池,我汪鷗願死在邪物手中,被其撕心裂肺,死無全屍!”

見他眼神明亮,頗為極為誠懇,並且發下如此重誓,人類最痛恨的便是邪物,死在邪物手中是最悲慘的結局之一,任何修煉者都不會拿這種事來開玩笑,所以,林誌峰倒是信了他幾分。

魏千孔充其量不過是個商賈之家的子弟,一直以來,商賈之家雖有錢,但地位均不是太高,隻有出現了滅邪修煉者,尤其是獵殺境滅邪者之後,家族的身份地位才會有所改變。

但是,滅邪者的出現又是何其艱難。

魏家花了大價錢雇傭了許多滅邪修煉者,訓練教導魏家的後代,但那些求財的滅邪修煉者本身修為有限,更是不可能真心實意的教導,傳授他們的修煉功法以及戰技都是普通大路貨,即便是魏家子弟中有些天賦的,學的也都是花拳繡腿,中看不中用。

滅邪家族,這金光閃閃的牌子,可不是單純靠錢就能砸出來的。

所以,魏家雖然有錢,可在林家、周家等一般滅邪家族麵前,還是略為遜色。

這次魏千孔本想在自己麵前耀武揚威,結果損兵折將,碰了一鼻子灰,此次邀請自己赴宴,難道確實是真心認錯?

但不管如何,滅邪協會的會長成友致,將在今天於品香居煉製丹藥,這讓林誌峰忍不住心動。

丹藥分門別類,有許多種,治病療傷、增強修為等等,不一而足,其中有些丹藥可以輔助修煉,增強滅邪種子、滅邪之氳力量的丹藥,譬如氳氣散、靈種丹等等。

品香居是伊山城赫赫有名的頂級酒樓,與食月樓不同的是,這品香居的*是伊山城滅邪協會,滅邪協會的幾位煉丹師經常會在品香居一顯身手。

品香居的老板便是滅邪協會的會長成友致,他也是伊山城德高望重的煉丹師,享譽方圓百裏,吸引了無數慕名而來的人前來品香居。

而成友致師從淮水門,學得了幾樣丹藥,傳聞他煉製的丹藥品質極佳,效果更好。

當然,成友致等人煉製的丹藥並非誰都能夠得到,這需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而要煉丹,一般就要煉丹爐!

“自己正愁怎麽弄到煉丹爐,竟然有人請自己去品香居觀看煉丹,這不是打個哈欠就有人送枕頭麽?好事啊!”

念及至此,林誌峰如今藝高膽大,也不怕魏千孔搞什麽花樣,他當即道:“好,那我便看在汪前輩的麵子上,見他一見!”

汪鷗頓時大喜,連忙道:“請。”

兩人隨後離開林府,登上專門派來的馬車,走了一段後,便來到了一條繁華寬闊的街道。

街道北麵,矗立著一棟高大堂皇的建築,正是品香居。

來到品香居門口,就見一身衣袍華麗,打理得光滑標致的魏千孔,正一副公子哥兒的派頭,帶著兩名腰圓膀肥的護衛在那裏等候,見林誌峰三人出現,仿佛忘了剛剛發生的衝突,笑著臉迎了上來。

“林公子賞臉,魏某榮幸之至!”

林誌峰敷衍的笑道:“魏公子相邀,我自然要來。”

“客氣客氣!”

魏千孔連忙道:“林公子裏麵請。”

進入品香居,魏千孔主動在前麵帶路,顯得很是熱絡。

“今天聽說滅邪協會會長成友致前輩將出手煉製丹藥,這才特意邀請林公子前來一同觀摩,順便也請林公子品鑒品鑒。”

林誌峰心中一動。

品鑒?

丹藥價值不菲,最低的一級丹藥,購買的話也要一千兩銀子以上,成友致煉製的丹藥更是出奇的昂貴,魏千孔這話是要送自己丹藥不成?

“為了能夠從最佳角度欣賞到會長大人煉製丹藥的全過程,我特意提前定下了一間角度視線最好的包廂,屆時……”

魏千孔正麵帶微笑的說著,突然的,他腳步一頓,眉毛微微皺了起來。

順著他的目光,林誌峰等人發現了不遠處,一個包廂的門口,站著一名壯碩的錦衣大漢,眼神掃射之間,閃爍出精光。

魏千孔走上前去,正要推門,那錦衣大漢卻是眼露凶光,伸臂將他攔住。

“站住!你是幹什麽的?”

魏千孔不悅的道:“這間包廂是我定下的。”

錦衣大漢神色一動,旋即冷笑了聲,“是不是你定下的我不知道,但是我家公子現在正在裏麵,你們最好去別的地方。”

魏千孔慍怒道:“這包廂我已經定下,請你們離開。”

“怎麽回事?吵鬧什麽?”

這時,包廂裏傳來一個男子傲慢的聲音。

錦衣大漢狠狠瞪了眼魏千孔,恭聲道:“公子,有人搗亂,屬下這就讓他們離開。”

魏千孔內心更為惱怒,他聲音調了些許,道:“不知道裏麵這位朋友怎麽稱呼?這間包廂是我早就定下的!”

包廂裏沉默了一下,接著,便見門打開,一名趾高氣昂的年輕男子闊步走了出來。

這名年輕男子用居高臨下的姿態掃了幾人一眼,旋即用不以為意的口氣道:“你定下的?這包廂寫你的名字了?既然是你定下的,為什麽現在是我們在這裏?”

魏千孔又氣又怒,對方的態度實在過於霸道冷漠,他還從未遇到過這種事。

不過,看對方的衣著派頭顯然也是有些來曆,他壓住火,冷冷道:“我早上便定好了房間,品香居前台有記錄!還請你們另尋他處!”

年輕男子嘴角翹起一道不屑的弧度,傲然道:“有記錄又如何?在這伊山城,敢讓我霍山都離開的人可不多!”

聞言,魏千孔的眼瞳豁然凝縮,閃過詫異之色。

霍山都?

這名男子居然是伊山城中有數的幾個強大的滅邪家族之一,霍家的子弟,而且,這霍山都在伊山城也頗有些名氣,年紀輕輕便是入技境後期滅邪修煉者,他也是滅邪協會的幹事。

魏家隻是一個商賈之家,論地位等是遠遠比不上滅邪家族霍家。

林誌峰隱約的想起了霍山都這個名字,當初林誌銀是伊山城名頭最響亮的年輕才俊,其次便是其他幾個丹藥大家族的子弟,其中便有霍家。

這霍山都,便是霍家傑出的年輕弟子之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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