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堂主就不必擔心這些了,此事自有師門去安排處理,你隻需做好自己的事情便好!這也是對師門的負責!”林誌峰笑著勸解道。

莊文都點頭,稍微振作了一下精神,“現在我能做的也隻有如此了。”

“莊堂主,我聽說你認識一位鑄劍高人,不知能否為我引見一下?”林誌峰突然道。

莊文都愣了下,他看了看林誌峰,旋即笑著道:“林師兄還有如此閑情逸致拜見這位鑄劍高人?”

林誌峰搖頭,“一方麵是想見識見識這位鑄劍高人的風采,另外一方麵,也是我想要重鑄一柄上等靈器!”

“哦?”莊文都道:“你如今既已經是內門弟子,又為師門立下了如此赫赫功勞,師門沒有賜你靈器?”

林誌峰道:“我原本有一柄下品靈器碧水劍,隻可惜在與唐正平拚殺時折斷,因此我想重鑄一柄!”

莊文都恍然的點頭,他思索道:“這位鑄劍高人我雖認識,可他不願意見外人,而且他鑄劍的要求極為嚴格,沒有絕佳的材料,沒有讓他眼睛一亮的圖樣,恐怕……”

“有勞莊堂主引見一下,至於能否打動這位鑄劍高人,就看我的運氣了。”林誌峰笑著道。

聞言,莊文都點頭道:“既然如此,也好!我咽下正好有些空閑,便帶你過去!”

從莊文都口中得知,這位鑄劍高人並不住在城中,而是在城外。

林誌峰當即催動淮水一葉,載著莊文都飛離雲連府城,半個小時之後,便來到城外數十裏外的一座簡陋的村子。

林誌峰催動淮水一葉,在村頭落下,他打量著這個幾乎不見人跡的村子,屋舍荒蕪,草木凋枯,村邊的大河倒是頗為寬闊,水草豐~肥。

林誌峰心中暗忖,赫赫有名的鑄劍大師,竟然住在這種簡陋之極的地方,真正是有些兒返璞歸真的感覺。

莊文都向林誌峰解釋道:“三年前,這裏原來是一個有幾百個人口的繁榮村落,隻不過後來出現邪物,這座村落死了大半,剩下的人也都被遷移進了城中,這位鑄劍高人便是在邪物出現之後來到這裏。”

“他為什麽要住在這種地方?”林誌峰道:“這位高人莫非修為極強,不懼邪物肆擾?”

莊文都笑道:“高人的作風豈是我等能夠明白的,不過當初我曾給這位高人提供過一些幫助,所以他對我還算客氣,城中任何人請他鑄劍都是千難萬難,趁了他的心意才會答應鑄劍,否則就算是給他一座金山也不會答應!”

兩人說著,便已經走進了村子,經過數座荒蕪廢棄的屋舍,不一會兒便來到了一座靠近河邊的院子。

與村中其他地方荒蕪頹廢的景象截然不同,這座院子雖也是頗為陳舊的模樣,但還算整齊,門庭隻有淺淺的薄灰,留有幾個腳印。

林誌峰看了眼這幾個腳印,“似乎有人比我們先到一步!”

莊文都也是訝然,他奇怪的道:“這位鑄劍高人是個出了名的難以討好,所以如果沒有重要的事情或者十分的把握,雲連府中的人是不會過來拜見的,看這腳步是兩個人,隻有進去的腳印,而沒有出來的。”

林誌峰笑道:“看來事情比我們預料的要有趣的多,不如進去瞧瞧吧!”

說著,他當先跨進院門。

院內卻是一番不同的景象。

這座院子依河而建,朝南的方向有一個木樁搭建的碼頭,停著一艘木筏,迎麵吹來清冷的河風,院中則是種植著一些時興的菜蔬瓜果之類,井然有條。

林誌峰笑著道:“沒想到這裏竟然有一個世外桃源,我對這位鑄劍高人越來越好奇了。”

這時,就聽到房子裏傳來交談的聲音。

“姚先生,五顆三級火係晶石,作為鑄劍的酬勞,這別說是在雲連府,即便是整個金陵王郡境內,那也算得上是極高的了!”

這是一個老者的聲音,滄桑沙啞之中透著些許與身居來的陰冷,“我們帶來的靈材也都是一等一的,為何姚先生不能出手?”

聽到這個聲音,莊文都的眼神微微一動,他語氣古怪的道:“沒想到在這裏竟然遇到了他們。”

林誌峰還想詢問是什麽人,接著便聽到房間裏又傳出一個中年男子不悅的聲音,“爹,他既然不識抬舉,還求他做什麽!我何家在雲連府城想做什麽做不了?我這就命人將他抓城裏去,不把靈器鑄造出來,別想離開!”

林誌峰嘴角露出一抹莫測的笑意,他現在不用莊文都介紹,便已然明白,這房間中的兩人正是何昌父子。

隻不過,沒有想到的是,這何昌父子竟然也會來到這裏,求這位姚先生鑄劍,看情況,還碰了釘子。

一道清亮的聲音冷冷的道:“你何家在雲連府城有多大的勢力,我沒有興趣知道,我還有另外兩位客人要接待,兩位請自便!”

“你!”

何鵬飛大怒,正要說什麽,卻是被何昌阻止了。

何昌不冷不熱的道:“姚先生,這件靈器並非是為了我們族人煉製,而是送給一位貴賓,這位貴賓別說是你,放眼整個雲連府城也沒人能得罪得起,所以還請姚先生考慮清楚。”

姚先生冷笑道:“我在這裏兩年有餘,像你們這般威脅利誘者多不勝數,莫不成你們以為我會屈服於你們?你們請立刻離開!”

似乎是被何昌這要挾激怒,姚先生的話語更加不中聽,最後直接要將他們掃地出門。

“你簡直是不識好歹!”何鵬飛再也忍不住,大怒道:“誰能和我何家相比?他們奈何不了你,我何家未必!你要是再不識抬舉,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何鵬飛話音落下,林誌峰與莊文都已經慢悠悠的跨進了房門。

就見那名姚先生正悠然的坐在藤椅上,右手正拿著一柄剪刀,左手則是一枝正欲含苞待放的梅花,桌案邊是一個印著仕女圖的花瓶。

何昌坐在一邊,臉色陰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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