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誌峰道:“弟子願意。”
“你雖能留下,但由於修為境界尚且不夠,因此不能作為內門弟子!”呼延伯世道:“從今日起,你便在宗門的水元莊吧!”
呼延伯世道。
林誌峰道:“多謝掌門!”
“戴賢既是你所殺,那麽他的東西便仍然歸你!”呼延伯世又道:“不過這十錦囊以及裏麵的東西,對內門弟子而言都十分珍貴,何況你還不是內門弟子,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你自己多加小心!宗門,是修煉之地,強者方能享受資源與尊重。”
沒想到呼延伯世如此慷慨,林誌峰微微一喜,他道:“弟子明白。”
“退下吧!”
林誌峰躬身施禮,然後退出大殿。
剛剛領他們進來的那名年輕男子帶著他,走出了宗門大殿,向宗門後山走去。
“不知師兄怎麽稱呼?這水元莊又是什麽地方?”
“我叫烏新,水元莊是沒有資格成為內門弟子,但修為又都不弱的,比較出色的外圍弟子所居之地!”這名年輕男子隨口道:“林師弟,這些人中,有的曾經是內門弟子,有的是獵殺境後期,有望成為內門弟子,潛力很大,宗門大部分的內門弟子,都是從水元莊出去的,你將來一定也能成為內門弟子。”
林誌峰笑道:“那就多謝烏師兄的吉言了!”
說著,他從十寶錦囊中取出幾張銀票塞在烏新手中。
烏新眼睛頓時一亮,這些銀票,可都是大額,幾千兩銀子。
幾千兩銀子對於內門弟子而言當然算不得什麽,但蚊子雖小,那也是肉,何況像烏新在內門弟子中算不得出色,平日裏很難離開宗門,所以這幾千兩銀子對他倒也有一定的誘惑力。
烏新心中暗忖,這個林師弟年紀雖小,但這腦子卻很靈活,出手闊綽,他的笑容當即更加和藹,侃侃而談道:“水元莊每一位弟子都想成為內門弟子,都巴不得將修為突破道聚形境,可惜,凝練聚形之相可不是那麽容易的。為了爭奪分配下來的任務,水元莊那幫弟子都鬥得很厲害。”
通過接受任務獲得獎勵,林誌峰在分堂就聽說了,他道:“難道在水元莊沒有別的辦法獲得修煉所需的資源?”
一般的滅邪者修煉,都是通過吸納天地之間的靈氣,壯大體內的滅邪之氣,這是常規之道,也可以通過晶石等靈材或者丹藥輔助修煉,而且滅邪者也需要相應的武器裝備等。
林誌峰修煉的《饕餮神典》,是依靠煉化萬物,強大饕餮之氣,煉邪訣則是煉化邪氣,強化肉身,逐步提升等級,與其他的修煉功法不同。
烏新道:“當然有,比如雙方賭戰,拿出彩頭,這是眼下水門最盛行的方式,很受追捧。還有就是幫助刑宗、藥宗、宗門等內門子弟或者長老做事,當然了,這些都要有些門路才行,一般的水元莊弟子得不到這樣的機會。”
說到這裏,烏新笑著對林誌峰道:“林師弟,我與宗門幾個長老的關係都還不錯,你要是想走他們的門路弄點好處,我可以幫你。”
林誌峰看了他一眼,見他這擠眉弄眼的模樣,不禁有種遇到市儈商販的古怪感覺。
內門弟子混到他這種地步,也著實夠悲催的。
“嗬嗬,如果我有需要,會去找烏新師兄。”
烏新拍著他的肩膀,顯得很是熱絡,眉開眼笑的道:“你放心,我一向對新來的師弟師妹們都很照顧,絕不會讓你吃虧太多。”
林誌峰淡淡一笑。
兩人說著,又走了一段山路,便來到了宗門的後山,便見幾裏外的山坡上矗立著一座約有十幾畝的莊院。
烏新領著林誌峰來到水元莊。
“林師弟,師兄我不才,不像其他內門弟子可以去出去做巡山使、鎮邪使之類,大撈油水,暫時就在這水元莊擔任巡莊使。”
為了鍛煉內門弟子,淮水門會將一些內門弟子派出去,在一段時間內擔任各種職務,鍛煉他們的能力,巡山使、鎮邪使等都是比較顯赫的職位,巡莊使之類的就遜色許多。
林誌峰訝然的看了他一眼,沒想到這烏新還是水元莊的巡莊使,難怪他對水元莊的情況如此清楚,他笑道:“那日後有勞烏師兄多多照顧小弟了。”
“哈哈,好說好說!”烏新得意的笑了聲。
在烏新的安排下,水元莊的淮水門人員當即給林誌峰頒發了水元莊令牌與安排住處,還給他一袋每個入莊弟子都分配的五顆晶石。
林誌峰與烏新告別,來到分配的住處。
水元莊隸屬於淮水門的宗門,水元莊弟子的身份地位也比分堂外圍弟子要高出一些,在水元莊都有各自的小院。
林誌峰對這個小院頗為滿意,他在住處裏休息了片刻。
“咚咚咚!”
外麵響起了敲門聲。
“林老弟,是林老弟嗎?”
林誌峰正奇怪自己剛來,就有人找上門,突然聽到薛末的叫喚聲,他心中一動,當即走了出去。
打開院門,果然見薛末站在外麵,還有紀河峰,林誌峰喜道:“你們沒死?”
薛末與紀河峰也都是大喜過望。
“哈哈,果然是林老弟你!”薛末喜道:“我看模樣像你,後來向水元莊的人打聽了下,知道果然是你。”
紀河峰也道:“林大哥,真沒想到我們還能活著見麵。”
三人自從在鎮邪獄被毀後分開,此時,劫後重逢,高興激動,異常的親切。
林誌峰將兩人讓進房內,問道:“其他人如何?”
提起這件事,薛末與紀河峰的笑容消失,神色間均是露出心有餘悸的驚懼和痛苦。
薛末歎了聲,“都沒了,鎮邪獄,隻有我們兩人逃了出來!”
想到當初邪妖肆虐,邪物瘋狂逃竄,殘殺同伴的場景,兩人還有些後怕。
林誌峰輕歎了聲,安慰道:“此事已經告一段落,相信師門很快便會將鎮邪獄衝出來的邪物滅殺,重新建立鎮邪獄。”
“嗯,這點我們還是相信的。”薛末點頭,收拾了心情,看著林誌峰振奮的道:“對了,林老弟,我聽說你立了大功,也被派到了水元莊,日後我們三人便是一個團體了。”
“你們怎麽也在水元莊?”
“鎮邪獄被毀,我們逃回來報信,掌門對我們還頗為寬厚照顧,見我們修為都還過得去,就將我們留在了水元莊。”薛末麵帶笑容的道。
他的願望便是進入淮水門宗門,如今他總算是得償所願。
林誌峰輕輕點頭,他隨後發現兩人身上的戰袍頗有些破爛,神色也有點憔悴,他道:“你們好像在這裏過的不怎麽樣。”
薛末與紀河峰相互看了看,均是不約而同的露出苦笑。
“林大哥,我們剛到這裏不到三天,可是……”
說到這裏,兩人都是不約而同的歎息了聲,垂頭喪氣。
“水元莊有水元莊的規矩,我們剛到這裏,參加賭戰,輸了不少東西。”薛末無奈的道:“我們把師門發的晶石都輸掉了。”
林誌峰無語。
紀河峰道:“水元莊有水元莊的規矩,我們如果不參加賭鬥,在這裏會被所有人瞧不起。”
林誌峰了然的點頭,原來如此,難怪他們看起來很是有些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