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認得懷淵,也認得他的父親。
懷淵也很意外,“你知道我父親是誰,怎麽還……”
“你以為那個女人教你快意恩仇,是在幫你,殊不知這種睚眥必報的性格,你爹最是厭惡,你爹厭棄你,對你沒有好處,對她卻是百利無害。”
女人看著他。
“她這種女人,不過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就想博你爹的注意。這種女人我見多了,一個個心思陰險,品行低劣。你年少不知事,我本來不想與你計較,但又怕你被有心之人利用,走歪了路。”
她好言相勸,苦口婆心,字字句句都是為他著想。
懷淵再單純一點,可能就信了。
“是,你品行高潔,所以讓你侄兒霸淩他,對他拳腳相加,也是為了他好?”沈皎皎沒好氣地懟道。
拒絕PUA。
懷淵哥哥由她守護!
誰知那女子非但不覺得羞愧,還理所當然地道:“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這是對他的磨煉,不像你們,打著為他好的旗號置他於萬劫不複。”
“你、你這是顛倒黑白!”
沈皎皎被她的厚顏無恥所震驚。
言語可以成為害人的利器。
女子顯然深諳此道。
隻是不知道她以前有沒有這樣誤導過懷淵。
但看懷淵的性子,應該是受過一些影響的。
“嘴炮差不多就到這裏吧,這位未來的皇後娘娘,雖然你們技不如人,但確實跟我們當街鬥毆了,都是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就算要去應天府大牢,你也要跟我們一同去的。”
沈清幽沉默半晌,一開口就直擊重點。
“我?”女子一臉不屑地看向她,“就算我去,應天府尹敢收嗎?”
清河洛氏貴族世家,她的身份更是高高在上,貴不可言,與她們這些賤民不同。
“你不去,他怎麽收呢?”
“賤婦莫要再浪費時間,我今日便讓你知道,人分三六九等,你這樣的下等人,就算削尖了腦袋也不可能得那個人的青睞,不如省下心思,想想怎麽少受些牢獄之苦。”
她見懷淵站在她們身邊不動,也懶得再勸,轉身進了馬車,直接視周圍官兵為無物。
她篤定魏滄不敢把她怎麽樣。
魏滄摸摸下巴,確實覺得有些棘手。
皇後之說並非空穴來風,他知道洛氏的三姑娘確實救過當今聖上的命,對方許了她一個承諾,未來不知會不會真讓她當皇後。
但他不能讓沈清幽吃虧。
不然大哥要念死他。
這時金吾衛的人也來了。
了解完情況後,他們覺得不如不來。
洛氏的人他們不敢動,但那邊那個小祖宗的身份他們心知肚明,更不敢輕舉妄動。
領頭的左候衛惹不起這兩尊大佛,低聲與魏滄商議。
“要不這樣吧,洛三姑娘並未參與互毆,自然無罪,但這些奴仆罔顧法紀,不可輕饒,我將他們送去應天府,讓府尹大人發落。”
魏滄想了個損招。
洛氏奴仆幾十人都動了手,全部抓走,連馬夫都沒剩下,等於隻把那位洛三姑娘留在街上,這跟直接打她的臉有什麽區別?
左候衛:“這……不合適吧?”
魏滄:“那你去抓那小祖宗?”
左候衛:“……大夏律法莊嚴不可侵犯,就按二公子的法子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