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刑!”
“妹妹也太著急了些,怎麽這次連個罪名都懶得編就要動手,是編不出來了嗎?”
“哼,不敬主母,不侍丈夫,吃裏扒外,居心叵測,你的罪名還少麽?來人,給我打!狠狠地打!”
沈朝雲蟄伏許久,就等著今天一並出了那些個惡氣。
小廝領命,要上前押人。
沈皎皎見狀,深吸一氣,準備開口。
“幹什麽,你又想喊人嗎,也不看看這裏是什麽地方,你喊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們!”
“不如把這個小賤人也拿下,她要是喜歡喊,把她裝進水缸裏,讓她喊個夠。”玉珠深諳後宅折磨人的手段。
若是直接動手,留下痕跡,回頭怕落人口舌。
這個法子不見傷痕,到時候就算沈皎皎告狀,也找不出任何蛛絲馬跡。
最多凍成感冒。
到時候理論起來,頂多說她自己身體不好,為了汙蔑少夫人,故意將自己弄生病。
旁人可是什麽都不知道。
這個提議深得沈朝雲的心。
她點頭,“就按她說的做,沒有我的允許,不準讓這小賤人出來!”
“少夫人,不如就將水缸放到這賤人麵前,讓她們母女互相做個伴。”玉珠又道。
“好!”沈朝雲很滿意,“那就開始吧,國公府的消息送回來之前,不許停。”
“你想知道國公府什麽消息,不如我來告訴你。”
沈朝雲的話音剛落下,身後就傳來一個冷淡的聲音。
轉頭,隻見魏青一身竹青色常服,就站在院門外不遠處,他身邊還有個熟麵孔。
齊王胥憐。
這兩人出現在這裏,怎麽看怎麽覺得突兀。
“你……你們,怎麽……”
沈朝雲明顯被嚇到了。
她也沒想通,明明應該已經待在天牢裏的人,怎麽會忽然出現在這裏。
好在胥憐喜歡多管閑事。
他好心解釋道:“國公爺幾番波折,為皇兄求到了治療頭疾的仙丹,皇兄感念他們一片赤誠,不僅撤了禦林軍,還要大肆封賞,這封賞的聖旨都已經發下去了,怎麽,將軍府這是還沒聽說嗎?”
“什麽?”
“唉,要我說啊,這事兒多虧了秦老將軍,如果沒有他把這件事捅出來,皇兄還不一定這麽早知道,這不,國公府家的公子為了感謝秦老將軍,專門登門道謝來了。”
胥憐是最懂怎麽捅人心窩子的。
沈朝雲越聽臉色越難看,等他說完,她已經快要站不穩。
“仙丹?什麽仙丹?這世上怎麽會有——”
“是呀,本王也覺得納悶兒呢,要說,皇兄的這個頭疾也有多年了,老毛病,宮裏的太醫也想了許多辦法,一直不見好,這次國公府求來的仙丹一下去,立馬就見效了,你說神不神奇。”
胥憐連連感歎。
沈朝雲傻眼。
皇帝有頭疾,她是知道的,甚至在太醫院當院判的父親也跟她提過幾次,想讓她利用《千絡雜病經》,搶這個功勞。
《千絡雜病經》裏的確有幾個丹方是治療頭疾的,但她試過幾次,根本煉不出來東西。
怎麽國公府一出手,就好了?
這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