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憐心裏苦。
他好不容易忙完了一天的工作,回來想找他的兄長匯報工作進度,結果走到門口就看見崔槐跟小丫頭在院子外麵鬼鬼祟祟,探頭探腦。
他的八卦之魂立即燃燒起來。
等問清楚緣由,便想著偷偷摸過來聽個究竟。
他沒想加入他們的。
而且他的好兄長現在看起來心情並不美妙。
舍不得凶懷裏那個,就準備把所有的火氣都發泄到他身上。
他好冤。
比竇娥還冤。
每天做著最辛苦的工作,還要挨最嚴厲的罵,招誰惹誰了。
但這些抱怨他不敢說。
他甚至要貼心地提醒屋裏的兩人:“那個,我……現在進去嗎?”
他那好兄長的手現在還粘在別人的楊柳腰上,舍不得放開呢。
現在進去,回頭他回過味來了,別又找他麻煩。
他早就說過這女子不一般。
不過幾個月的功夫,就把他那二十來年不開竅的兄長迷得團團轉。
真是老房子著火,燒起來沒救。
“進來。”
低沉的聲音又響起。
胥憐又等了幾秒,才堆著笑臉擠進去,“嘿嘿,兄長,你叫我?”
他企圖用美色迷惑對方。
誰知對方根本不吃這一套。
胥伺冷著一張臉,讓他把受災幾縣的安置情況一一匯報,有安排不當的地方,就罵他一頓。
他被罵得苦不堪言,也不敢頂嘴,隻能低頭受著。
沈清幽麵無表情。
她本來想離開,但不知被什麽辦法定在了一旁,就這樣被迫聽完了他們商議國家大事。
胥憐不用抬頭,都能猜到她的崩潰。
同時他也覺得震驚。
他意識到,胥伺對她的態度,並不僅僅是感興趣那麽簡單。
他匯報完,生怕再受遷怒,也不敢久留,更不敢回應沈清幽求救的眼神,就這麽水靈靈地跑了。
臨走還不忘把那扇門重新關上。
如果可以,他甚至想去找把大鎖,把那瘟神鎖在裏麵。
雖然這樣做對沈清幽很不公平,但是死道友不死貧道,她的犧牲,朝野上下會永遠銘記,英雄永垂不朽!
胥憐這樣一打岔,前一刻曖昧的氣氛煙消雲散。
但他又不肯讓她走。
“你這樣有什麽意思?有沒有人跟你說過,拘禁是違法的?快給我解穴!”
沈清幽僵在原地,順便問候了他祖上幾位先人。
但他剛才還在爆發邊緣的怒意似乎已經收斂了。
他站在她麵前,看著她道:“你不是想做謀士嗎?我給你這個機會。”
“……你又抽什麽風?”
“鄭縣水患,如今災民已經安置妥當,但良田被毀,今年注定顆粒無收,朕頭痛不已,愛卿,可有良策?”
他在喚她“愛卿”的時候,發音模糊,聽起來像“愛妻”。
沈清幽明白這是他的惡趣味。
她無視他的戲弄,正色道:“還能有什麽辦法,百姓生計是大事,隻能開倉放糧,先度過難關再說。”
“妙計。”
“?”
“但這事交給別人我不放心,事不宜遲,不如今日就讓阿憐持尚方寶劍與賑災糧餉,趕往鄭縣,安撫民心。”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好像剛從災區回來吧。”
生產隊的驢也不帶這麽使的。
“若阿憐問起,便告訴他這是沈卿的良計。”
沈清幽:……
你是真的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