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麽了。
當然是不會炸的撇火藥啊。
沈清幽翻個白眼。
阿陽反應迅速,電光火石間,已經將兩人製住,並且用破布將他們嘴堵了,防止他們服毒或咬舌自盡。
“唔!唔唔!”
“夫人,這些人就交給屬下審問吧。”阿陽道。
“你審問了那麽多個,也沒見問出什麽有用的東西。”沈清幽無奈。
她不是不信任他。
隻是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捉住活口,但從他們口中問出來的消息總是有限。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這些人的武功路數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
“屬下該死。”
“要不就按夫人說的,把他們扔到藥鼎裏麵去煉了吧,看他們能嘴硬到幾時。”司琴提議。
“唔唔!唔唔唔!”
沈清幽沒說話,而是轉頭撿起地上的金絲麵具。
她臉上的胎記沒了,手下的人沒有多問,倒是有些不敢看她的臉。
“這宅子裏其他人怎麽樣了?”沈清幽問。
阿陽看了眼周圍的大火,搖頭道:“屬下之前去查看過一遍,那些奴仆都被殺了,一劍封喉,如今火勢這麽大,隻怕屍首都已經燒得差不多了。”
這麽大的火,這麽大的動靜,這宅子卻沒有一點騷亂的動靜。
原來是早就被人滅了口。
沈清幽沉默片刻,又問:“那些丫鬟婢女呢?”
“都死了。”
“……我是不是不應該提出把她們納為妾室,如果沒有這多此一舉,或許她們就不會死。”
“這哪裏是夫人的錯,是她們咎由自……是她們命不好。”司琴說到一半,忽然轉了話頭。
弄墨也小聲提醒道:“夫人,這裏火勢太大,我們還是先出去再說吧。”
她大概能猜到沈清幽為何唏噓。
但現在實在不是憐憫他人的時候。
阿春剛才在火裏滾了一圈,身上受了點輕傷,其餘人還好。
那兩個黑衣人被打暈了,拖著往外走。
“夫人,你這藥鼎……”
阿陽請示。
那藥鼎造型古樸,又有精美紋飾,看起來頗不尋常。
隻是不知道她是怎麽把這麽巨大的東西放到這裏的。
“這是本是這宅子裏的裝飾,我拿來唬這兩人的,你們也不想想,這麽大個東西,我難道能把它憑空變出來。”
沈清幽解釋著。
阿陽恍然,“原來如此,夫人高見。”
“啊,竟然是假的嗎,我還以為真的能把他們放進去燒一燒,說不定就能問出來了呢。”司琴一臉遺憾。
在聽說那是秦家的東西以後,她還很不舍地跑到那鼎周圍轉了兩圈,嚐試著問阿陽能不能把它拉走。
這鼎挺好看的,造型也精美。
秦子宴雖然人品不行,但欣賞水平倒是不錯。
沈清幽:……
謝謝你的讚美。
“先離開這裏吧,麻煩的事還在後麵呢。”
今天鬧這麽一出,秦子宴並不在場,但私宅的奴仆都死了。
明日京城裏會流傳這什麽版本的故事,沈清幽心裏已經有個大概猜測。
“山雨欲來風滿樓,或許真的要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