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淵紅了眼眶。
沈皎皎是他有生以來對他最好的人。
沒有之一。
他不知該如何回報。
“等我學成，保護你們！”
“那你要更用功點才行哦，”沈皎皎笑得像花兒一樣，“那樣我才能放心把後背交給你。”
“……好！”
兩小隻達成了共識。
沈清幽旁觀了整個過程，沒有插話。
這是他們的協議，她無權幹涉。
懷淵又囑咐她們收好令牌，關鍵時刻一定記得去望歸樓求救，等得了沈皎皎鄭重點頭，他才萬般不放心地被侍衛帶回去。
沈皎皎則跟沈清幽回了將軍府。
“娘親，我們真的要上公堂嗎？”沈皎皎還在想洛家父女那件事。
她很生氣。
明明不是她們的責任，對方卻仗著不要臉和家裏的權勢，硬要把她們拉下水。
“如果他們非要告的話，應天府也沒辦法視而不見，而且這次爆炸傷亡慘重，肇事之人罪不可赦，他們肯定不甘心就這麽伏法。”
所以找個替死鬼是必然的。
沈清幽倒黴，被他們盯上。
但不是她也會是別人。
她無所謂。
一個敵人和一百個敵人對她來說沒什麽差別。
沈清幽捏著女兒軟乎乎的手心，“佛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救世大概就是娘親的宿命。”
“？”
沈皎皎聽不太懂。
但大受震撼。
司琴端著冰盆進來，“這沈二真是心黑，送到柳氏院子的都是上等好冰，又堅又硬，奴婢費了好大功夫才給弄碎。”
上等的冰經過提純，硬度更高，化得很慢，涼氣持久。
若是給別人用，在這炎炎夏日，算得上一種享受。
但柳氏正在坐小月子，沈朝雲此舉是想要她的命。
柳氏的奶娘氣得心絞痛，去秦建那裏鬧了一通，結果秦建最近不知在忙什麽，根本不在府中，秦子宴也早出晚歸。
沈朝雲如今掌著中饋，可以說在後宅呼風喚雨。
最後柳氏沒有辦法，隻能偷偷送一些冰到沈清幽的院子，也算物盡其用。
“碎冰這種事交給阿陽或者阿春去做就行，你一個小姑娘忙活什麽。”
沈清幽放下沈皎皎，沒有再提她們在應天府遇到的事。
“兩個大男人做事哪有奴婢心細，奴婢還專門弄了點碎冰，回頭給夫人小姐做酸梅湯喝。”司琴撇嘴。
過了會兒又像想到什麽，笑著道：“這些冰對柳氏來說是要命毒藥，但咱們可以用，等晚上奴婢再去他們院子裏‘取’點，給小姐做荔枝點酥山！”
“哇！”沈皎皎的眼睛亮起星辰，如浩瀚銀河中璀璨的星光，“什麽是荔枝點酥山呀，我從來沒聽過。”
“是前朝有名的宮廷點心，冰冰涼涼，綿綿甜甜，可好吃了。”司琴寵溺地捏捏她的小臉蛋。
沈皎皎口水都要滴出來，連忙道：“好好好，皎皎喜歡吃，司琴姐姐快給皎皎做吧，皎皎愛你！”
“姐姐也愛你。”跟著沈清幽許久，她也學會了用這種熱烈的字眼表達喜愛。
“我家司琴真有本事，宮廷點心也會做，不過皎皎還小，不能吃太多冷食，多餘的我幫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