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了。
不需要張恒這個自薦的裁判宣布,結果一目了然。
陳師弟停下了掌火,看著火爐中那還在受熱的材料,失魂落魄地起身走回張恒身後,默默地低著頭,再也不複剛才的囂張。
盡管傅義所鑄造的武器還未進行品質的鑒定,但在場眾人除了門口的謝秋風外,全都是正兒八經的煉器師,自然猜得到以這般純熟不間斷的技巧鑄造出來的武器品質有多可怕,若是執意要進行武器品質的鑒定,隻會使得陳師弟更丟臉罷了。
煉器室內氣氛沉悶,無人出聲。
過了許久,張恒才狀若尷尬地道:“想不到傅公子竟將技巧掌握得這般純熟,在下佩服!”
對於他的誇獎,傅義卻不領情,冷哼了一聲,道:“我的成績是作弊來的,我的技巧爛得一塌糊塗,又怎能入得了張師兄的法眼?”
以傅義的身份,稱張恒為師兄,已經算是抬舉張恒了。
張恒自知理虧,急忙轉移話題:“林先生,傅公子,我們此次特意前來拜訪幾位,其實是來幫你們的。”說著,他似乎找到了一點底氣,語調不由自主慢慢升高,“我們是奉老師之命,前來給你們提供幫助的,但凡你們有所需要,隻要不超過我們的底線,我們都能夠滿足你的要求。”
提到這個,陳師弟似乎找回了一點信心。
他立即附和道:“不錯,你們有什麽需要的,隻管說,材料、古籍、鑄造工具?抑或精石?”他臉上再度浮起了傲慢的笑容,那語氣,便如同施舍叫花子一般。在他看來,這些鄉巴佬,沒有一點見識。也許一件稀有材料,便能令他們欣喜若狂,視作珍寶。
江鶴臉色一沉:“你們什麽意思!”
陳師弟得意洋洋道:“還能有什麽意思?當然是來給你們送東西來了!免費的,難道你們不要嗎?”
“我們不是邊疆地區的災民,不需要你們的救助。”江鶴冷喝一聲,語氣十分不悅,厭惡地盯著一群人,“如果沒有別的事,就請你們立即出去,我們需要抓緊時間練習。沒有那麽多閑工夫陪你們玩耍。”
“不不不。”陳師弟十分得意地搖頭,“我問的是這位林先生和傅公子,可沒問你!”
他輕蔑地看著江鶴:“你老人家都快進棺材了,可不值得我們如此投入。”
“你……咳咳咳……”江鶴氣得血氣上湧,一句話說不出,頓時咳嗽起來。
“我就說嘛,老人家,年紀大了,就應該消停消停。別什麽事管東管西的,大動肝火,這樣下去,你恐怕已經沒有幾年好活了。”陳師弟越說越起勁。仿佛忘記了剛才在傅義手上丟盡了臉麵。
傅義走過去輕輕拍了拍江鶴的後背,搖了搖頭,示意江鶴先別說話。
隨即,他轉頭看向陳師弟。嘴角掠過一道微笑的弧度,隻是他平時不怎麽愛笑,因此。這笑容也就顯得有些怪異。
“你剛才說,是來送東西給我們的?”傅義問道。
陳師弟臉色變了一下,一看到傅義,他便忍不住想起剛才被虐得毫無反抗之力的那一幕,他色厲內荏地道:“不錯。”
傅義點點頭,然後問道:“那你能給我們山魂嗎?我們現在比較需要這東西。”
陳師弟呼吸一窒,隨即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冷笑道:“山魂何其珍貴?別說是你我,即便至尊級強者,也少有人見過。天下間融合山魂之人,登記在冊的,僅有十餘人。你居然找我要山魂?”他仿佛聽到了天下間最大的笑話。
“十餘人?”林風臉上浮起一絲詫異。
這個數字,超出了他最初的猜測,不是太少,而是太多。
原本在他看來,當今天下,能有兩三個融合了山魂的人,便已十分難得了,甚至有可能一個都沒有,但現在看來,得此機遇之人,沒有他想象中那麽少。
不過轉頭一想,他又豁然開朗:“既然我能得到遊戲一號,那麽別人也會有各自的奇遇,天下間人類數量不計其數,運氣逆天之人,也並非隻有我一個。”如此一想,他心裏暗暗警醒,“決不能仗著擁有遊戲一號,便小瞧他人,否則,早晚有一天會吃大虧。”
傅義對於陳師弟的話,並無驚訝,依舊是問道:“那麽,你能給我們一隻契約妖獸嗎?實力不需要太高,隻要成年以後有個**階大地武士層次的即可。”
陳師弟臉色越發難看,他氣急敗壞道:“適合與人類簽訂契約的妖獸,本就無比稀少,而且其中大部分成年以後,實力僅有一階或二階的實力,超過三階的便已無比珍貴,至於**階的,我隻聽說過,卻從未見過。況且,就算將之送到你們麵前,以你們的力量,又能降服它嗎?”說到最後,他再次忍不住譏諷一句。
“能不能降服是我們的事情,我隻問你,你能不能給!”傅義平靜道。
聞言,陳師弟冷哼一聲,偏過頭,道:“不能。”
傅義又問:“那你能給我們完美級材料嗎?”
“完美級?”陳師弟差點就氣暈過去了,“完美級材料隻在傳說中出現過,當今天下,我還從未聽說過完美級材料出世。”他的語氣已經有了一點咬牙切齒地味道了。
“意思是,你給不了我們?”
“就是我趙國的皇帝也給不起!”
“這樣啊,那可就有點傷腦筋了。”傅義皺了皺眉,考慮了一下,又問:“山魂、妖獸、材料,你們都沒有,那六星法杖你們總該有了吧?”聽他的語氣,仿佛張恒、陳師弟幾人本來就應該有才對。
“你要六星法杖來幹嘛?”
“六星法杖隻有極個別六星煉器師才能煉製,比較稀罕,若是拿給我老師研究研究,便能令我老師有所領悟,煉器能力更進一步,隻是我們家小業小,根本尋不到六星法杖。即便尋到了,也拿不出那麽多精石去購買,既然你們方才都這麽說了,那我們自然要接受你們的幫助,沒錯吧?”
“沒有!”
“又沒有?”
傅義上下打量了幾人一眼,隨即點點頭,似乎明白了什麽。
看著傅義這幅樣子,不光是陳師弟,就連張恒和其餘三位青年,臉色都變得十分難看。
最後。傅義攤開雙手,聳了聳肩,無奈道:“你也看到了,我們要山魂,你沒有,我們要**階的契約妖獸,你們也沒有,我們要完美級材料,你們還是說沒有。最後我們降低了要求。隻要一根六星法杖,你們居然還是這樣的回答。說到底,不是我們不需要幫助,而是我們需要的。你們給不起。”
江鶴、喬文、江峰、郭強等人在一旁不禁輕笑一聲。
“小師弟平日裏看起來冷冰冰的,性子冷漠,不喜多言,想不到不說則已。一說驚人。”江鶴心中不由得感慨唏噓,他看了陳師弟、張恒幾人一眼,“這幾個家夥。囂張得很,如今,怕是沒臉皮再繼續這麽囂張下去了吧?”
“你們給不起……”
“你們給不起……”
“你們給不起……”
這句話在陳師弟腦海中不斷地回蕩,再配合著傅義那很平靜卻又暗含一絲鄙夷的眼神,他頓時血氣上湧,“噗。”一聲過後,他口中噴出一口鮮血,仿佛一朵美麗的紅色花朵,在空中綻放,釋放出迷人的幽香,這種幽香,便是血腥味兒。
倒在地上,陳師弟直接閉上了眼,昏迷不醒。
至於是真昏還是假昏,已經沒有人去在意了。
張恒幾人則是臉一陣青一陣白,心中怒火中燒,若不是他們的老師再三叮囑,決不能傷害林風一行人,隻怕他們早已動手,滅了眼前這些人,以泄心頭之恨。
林風適時地善意提醒道:“看來這位先生身體頗為不適,諸位,麻煩你們帶他找一位醫師看看,希望不會留下什麽病根吧。”
張恒深深地看了林風一眼,“林先生,很好,你門下的弟子也很好。”他留下一句話,便轉頭對幾位青年道:“你們把他扶起來,走吧。”
“大師兄,那這邊……”其中一人猶豫地問道。
“這邊的事情以後再說,陳師弟的傷要緊。”張恒一擺手,打斷了青年的話,用著不可拒絕的語氣,道:“陳師弟乃羅會長的愛徒,若是讓羅會長知道陳師弟被人如此對待,還因此而受了傷,可能影響以後的煉器生涯,你我負得起這個責任?”說話間,他又看了林風一眼,似乎這話不僅是對他師弟說的,同樣也是對林風說的。
那人一聽,立即低頭認錯:“大師兄,我錯了。”
其餘那一名羅庸的弟子,見張恒如此袒護他的師兄,也不禁對張恒心生好感,更為認可。
他拱手感激道:“謝謝張師兄。”
至於林風幾人,這位來自遠方的天才,心中早已對林風幾人恨之入骨,他冷笑道:“你們最好祈禱我師兄沒有大礙,否則,即便你們龜縮在這學院裏,我老師也有一千、一萬種辦法整死你們!”
他的老師,羅庸,荊門城省煉器師公會會長,的確有這個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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