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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那鋪天蓋地、震耳欲聾的噓聲,林風淡然以對。
他從那一條隔離出來的小道上緩緩走向場地,臉上無喜無悲,對於外界的噓聲充耳不聞,仿佛什麽也沒有聽見一般。
那一股隨性淡然的氣息,在如此情況下,顯得愈加突出。
“廢人,快滾!”
“這裏是青年大師賽,是天才的集中營,不是廢人該來的地方。”
“我們是來看天才煉器的,不是來看小醜的。”
“滾出賽場,還我們一個精彩的青年大師賽。”
“決不能被這一顆老鼠屎壞了江龍縣青年大師賽這一鍋好湯。”
激烈的反對聲,此起彼伏,人們紛紛站了起來,吼得麵紅耳赤,與方才拓勇進場時受到的歡迎場麵,形成巨大的反差。
“滾!”
“滾!”
“滾!”
到了後來,他們的聲音統一為一個字:“滾!”
簡單、粗暴的一個字,卻表明了他們對於林風參加青年大師賽的態度。
看台上,齊鳴眉頭深深皺起,暗自替林風捏了一把汗。
他也沒想到,外麵的觀眾,對於林風的抵製,已經強烈到了這個地步,仿佛林風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一般。
但實際上,林風真的做過什麽對不起他們的事情嗎?
先前那些沒有受到多少呼聲與歡迎的參賽者,忽然間心裏平衡了。
他們憐憫地看著林風,他們這才發現,與林風相比。他們受到的待遇已經相當不錯了,正所謂沒有最慘隻有更慘,與林風比慘,他們實在是弱爆了。
“這家夥,也不知做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情。”參賽者們心裏暗暗同情起林風來。
而看台上坐在第一排的老者。那一個擁有絕對權威的存在,此刻也是皺了皺眉,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轉頭問道:“這林風,難道品性不行?”
韓朝雖然對林風不是很欣賞,但也不得不承認。對方的品性,的確挑不出毛病來。
他低聲道:“他的品性沒有問題,據傳,他是個很容易相處的人,對任何人都十分禮貌。從未傳出過什麽不良行為。”
“那這些人為何還如此抵製他?”鐵如鉤頓時不解了。
“也許是因為他原先受了不可恢複的重傷,被醫師宣布永久失去煉器能力,如今卻又跑來參加青年大師賽,因此……”韓朝的語氣不是很確定,“當然,也可能是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畢竟,當初這林風在徐記鐵匠鋪工作的時候。為了徐記鐵匠鋪,得罪過不少人,其餘幾個鐵匠鋪的人。心裏自然記恨著他。”
鐵如鉤頗感興致:“你還是跟我詳細說一下這個林風的事情吧。”
這樣一個年輕人,身上總是藏著一些有趣的故事。
“林風……”韓朝開始慢慢述說起來。
在他們交談的時候,林風已經走進了賽場,隨意選了一個鑄造位,便盤坐下來。
他閉著雙眼,靜靜等待。對於外界的一切,都選擇無視。
看著他這幅樣子。四周眾人更加不滿了。
“這林風,太囂張了!”
“對。竟然完全無視我們的話,堂而皇之地坐在賽場裏,簡直不可饒恕!”
立即又有人煽風點火,群眾們的憤怒,又一次點燃,並且攀上了一個新的巔峰。
“滾!”
“滾!”
“滾!”
這響亮而整齊的呐喊,簡直令人心驚,膽子小的,怕是早已嚇得冷汗淋漓,而林風,非但沒有任何反應,反而坐在原地,紋絲不動,如老樹盤根,無人能撼動。
“我的目標,是青年大師賽的決賽,甚至是總決賽!”林風腦海裏隻有這一個念頭。
江龍縣的初賽對他而言,隻是一個必須要經曆的過程,他的終點不是在這裏,自然也不關心這些人對他的態度。
他,隻需要進來鑄造一件武器,拿走一個名額,僅此而已。
見林風始終穩重如山,淡定無比,看台上的幾位評審也是一點反應都沒有,眾人終於還是放棄了,他們的呐喊、憤怒、嘲笑、辱罵等等,便像是鼓足了全身的力量,卻打在了一團軟綿綿的棉花上,倍感無力。
當他們消停下來,這邊的中年便繼續高聲道:“下一個,傅義。”
傅義……林風的弟子!
這個名字,有不少人都聽說過,並且暗地裏恥笑過不知多少次。
“噓……”
又是一股洶湧澎湃的噓聲響起。
“廢人來參加青年大師賽也就罷了,如今,連廢人的弟子也敢來參加!”
“青年大師賽什麽時候成了廢人的收容所?”
“嘿,我其實三天前就知道了這事兒,不光林風,他的弟子,他在清風學院裏教導的學員,也全都一塊兒報了名。不信你可以等著,接下來就輪到那三個清風學院的學員了。具體叫什麽名字我不知道,但絕對是清風學院的人。”
“唉,這就是我期待已久的青年大師賽嗎?太失望了!”
“罷了罷了,你老兄還是別感慨了,大不了咱們待會兒隻觀看拓勇、李文清他們煉器,就當是沒有看到林風這號人。”
這時,鐵如鉤忽然轉過頭看了下去,驚愕道:“這小家夥怎麽也來參加青年大師賽了?”
他看向齊鳴:“傅先生難道不管嗎?”
“老師他……”
齊鳴吞吞吐吐,尷尬道:“老師他不管了。”
“不管了?這什麽意思?”鐵如鉤頓時更加疑惑了,不過見齊鳴一臉尷尬,也沒有追問下去。而是皺眉喃喃,“這家夥簡直胡鬧!青年大師賽乃正規的賽事,他怎能摻和進來?須知,他的一舉一動,牽扯麵甚廣。他父親的麵子,怕是要在這一次被他丟光了。”
見鐵如鉤沒再問,齊鳴暗暗鬆了一口氣。
要是鐵如鉤執意要追問,他還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正如先前那一位觀眾所言,林風、傅義之後,接下來的三個人。便是清風學院的三位學員,雖不是林風教導的煉器師班級的學員,但卻接受過林風的教導,自然要歸於林風名下。
所有人都不看好林風,包括齊鳴、白眉、謝秋風等人。也包括他的弟子傅義等人。
三位學員依次入場,皆是在一片噓聲中走過。
他們的心理素質可就沒有林風和傅義這麽好了,他們戰戰兢兢地走進場地後,迅速找了個鑄造位坐下,他們握著拳,心裏為自己打氣:“加油,你一定行的,噓聲隻是暫時的。隻要你展現出自己的煉器能力,他們,一定會對你另眼相看。那些噓聲,也將停止!”
經曆過這樣的陣勢,他們頓時打心眼兒佩服林風,他們受到的噓聲已經小了許多,卻依然如此害怕如此緊張,而林風走在最前麵。噓聲最大,壓力也是最大。但觀林風,卻始終穩坐如山。絲毫不亂,這心裏素質,簡直令人心驚。
不過,傅義、江峰、郭強、羅文山四人身上皆是打上了林風的標簽,但凡與林風有關聯的煉器師,隻怕沒有人會期待他們會有什麽精彩的表現吧?
“下一個,申江。”
……
“下一個,薑澄宇。”
“下一個,陳旭。”
……
不知不覺,那名冊本子已經翻了幾頁,名字快要念完了。
“下一個,李齊。”中年麵無表情地念道。
“李齊?”林風睜開眼,瞥了一眼場地入口。
一道年輕的熟悉身影,緩緩從那場地入口步入,四周的呼聲雖遠及不上拓勇等人那般,但也比一般的參賽者還熱情許多,看樣子,他在外麵的聲望應該還不錯。
那一道年輕身影,進入比賽場地後,瞥見了林風,見林風的目光投了過來,他連忙避開,不敢與之對視,並且小心翼翼地在遠離林風的地方選了一個鑄造位,“對不起,老師。”他低著頭,握了握拳,渾身湧起深深的無奈,“我也不想這樣的,隻是……”他看了一眼四周觀眾,“若是我敢表現出半點對您的情誼,便將受到所有人的抵製,還會麵臨生命的威脅。”
他不想這樣的,他真的不想。
他痛苦地揉了一下頭發,亂糟糟的頭發,令他整個人看起來更頹廢了。
林風歎了一聲,收回目光,嘴角掠過一絲自嘲。
這樣的弟子,收入門下,又有什麽意思?
……
那個負責念名字的中年,收起名冊本子,對看台上的鐵如鉤點點頭,隨即緩緩退下。
鐵如鉤從座椅上緩緩站起,雙手下壓,四周觀眾頓時安靜下來,在他們心中,對每一個五星煉器師都敬若神明,如今有幸見到一個五星煉器師,雖然隻是遠距離地看一眼,他們依然十分滿足,自然不敢打擾對方。
“本屆青年大師賽初賽,規則照舊,我便不多介紹了。”鐵如鉤雖然身形消瘦,但立在那裏,卻如一座巨山,穩如磐石,他的聲音不大,卻很有力度,比那些壯漢更顯得鐵骨錚錚,給人一種極致的視覺反差,“下麵,我宣布,比賽開始!”
堵塞沙漏的塞子被揭開。
所有人皆是激動不已,目光投向了比賽場地內眾人。
人數不多,也就七八十人。
這裏,匯聚了整個江龍縣三十歲以下所有的天才!
天才之間的競爭,無疑是最吸引人的。
鐵如鉤的聲音剛剛落下,下方眾多天才煉器師們,便紛紛行動起來。
他們,要爭取每一分每一秒的時間,爭取成為最先鑄造出武器且武器品質排在前列的那一個,如此,方能從眾多天才中脫穎而出。
“終於要開始了嗎?”林風不急不緩,精神有些恍惚,“這一刻,我已經等了太久。”
拓勇、李文清幾人,也是一點也不著急,凡是對自己有著絕對信心的人,都不會著急。
拓勇看了一眼李文清、趙明淵、董潔三人,根據他得到的消息,這幾人,便是這一屆青年大師賽中最出色的種子選手,視線從他們身上掠過,最終在林風身上停留了一下,他不禁搖頭暗歎:“本來你也算是我的對手之一,但如今……”他已經不再將林風放在眼裏了,一個廢人,值得他重視嗎?
同樣的,李文清、趙明淵和董潔三人,也是紛紛對視一眼,皆是看到了對方眼中那濃濃的戰意。
胡斐、卓不凡、胡軍等人,在看台外的一處辟地,關注著這裏的一切。
而林風、傅義、江峰、郭強、羅文山,這五個人組成的小團體,卻無人問津,受到了所有人的冷落。
這隻是一個廢人,以及廢人教出來的弟子和學員。
所有人的目光,都自動過濾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