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所有人,都得死!
“哈哈哈,愚蠢,你又能怎麽樣?”
凱文狂笑不已,舉起鋼刀,朝著麵前的少年大聲嘲諷,旋即一刀橫劈而下。
自從上次被當眾扇了兩耳光,他已經憤恨了許久,如今有了複仇的機會,幾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朝著對方劈斬而下。
而在他的心中,幾乎已經看見對麵驚慌失措的神情,心中更是感覺到無比的快意。
敢於對他甩臉色的卑賤人物,終歸要死在他的手下!
但是,很奇怪的是,對麵那名光頭少年根本沒有動身的意思。
他隻是簡簡單單的站在那裏,看著刀鋒落了下去。
這是……
害怕的不知道該怎麽躲閃了嗎?
凱文心中閃過如此的念頭,嘴角的笑意愈發狂肆,手上又加了一分力氣。
“哢。”
那是刀鋒與頭皮對撞的聲響。
他的臉上先是以為意圖得逞的狂笑,旋即笑意僵硬,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
他難以相信自己雙眼所看到的一切。
這怎麽可能?
這怎麽可能?
自己一刀砍上去,對方的頭上居然沒有出現任何傷痕?
不不不,這一定是幻象!
他接連粗粗喘息,又是一聲怒吼,猛然再次一刀怒砍而去。
而文森麵色平靜,在他揮刀之時踏步向前,抬起手臂,握住了對方揮刀砍來的手。
2.8的體質,提升的不僅僅是力量,已經能讓他的眼力能清晰分辨對方的動作,速度更是快到極致,隻要他願意,這裏沒一個人能砍到他。
而在附加了硬皮術之後,刀劍之力對他而言,已成廢物!
握住對方手臂之後,他的臉色猶然沒有變化,手掌略一用力。
“噢……”
凱文一聲低呼,腕部猛然劇痛,失了氣力,手上的刀掉落在了地上。
旋即,他頓覺一陣狂風襲來。
那是對方的拳頭。
狂暴的力道在他的手臂上登時炸裂而來,猶如一柄數百斤重錘呼嘯砸落,幾乎在一瞬間,肌肉和骨頭脆的仿若豆腐,轟然而斷,血漿幾乎傾瀉著湧了出來,淋濕一地。
他的半隻手臂立時飛起,竟被文森一拳轟斷!
“啊……”
凱文立時慘嚎起來,那劇烈的疼痛讓他無法站立,剛要躺下,但文森卻並沒有讓他倒下。
這名冷漠的少年臉上毫無表情,冷峻之極,連出三拳,將這人的手臂和雙腿盡數打斷,而後用手提拉著他的後頸,沉聲說道:“這點殘忍,還不夠。”
血液奔湧著流淌,凱文四肢全然被打斷,傷口處還冒著殘缺的骨茬,已然成了一輩子的廢人。
他頭頂冒汗,幾欲昏死過去,但劇烈的痛楚卻讓他始終保持著清醒。
此時,所有的憤恨消失一空,他的心中,隻有對於麵前這少年的恐懼。
這簡直就是一個從地獄深處爬出來的惡魔!
“兒子!”
而在另一邊,一名臉上帶有刀疤的中年男人雙目赤紅,悲吼一聲,胸口積澱著狂暴的恨怒,朝著文森狂奔而來,湧動全身力氣,刀鋒瘋狂劈落。
但結果是。
他看都沒看清楚,文森便一隻手掐在他的喉嚨上,將其單手淩空提起。
“你是他的父親?”
他臉上看不出絲毫表情,語音單調的冒出一句。
中年男人呼吸困難,手中的刀也掉在地上,沒有回答問題,卻是狠狠罵了一句:“你這惡魔!”
文森神情漠然,簡單點了點頭,回了一個字。
“哦。”
登時,他又一度甩動恐怖之力,連出四拳,將這名中年男人的四肢統統打斷!
將二人放在地上,仍憑他們血湧如泉,哀嚎痛苦,卻連翻身都做不到,文森扭動了一下脖子,麵朝著那群海盜:“剛才,你們說,是有人派你們來的?”
這些海盜平時凶殘霸道,殺人無數,但在此刻,在少年的凶殘之下,卻是頹萎了下來,其中一人結結巴巴的陪笑道:“這……這是誤會。”
文森依舊是麵無表情,空手邁步向前:“我沒問你們這個是不是誤會,我隻是在問你們,是不是有人派你們來的,那個人是誰?”
他向前走進一步,那群海盜便無意識的朝後退上一步,顯然是心中恐懼到了極致。
“是誰派你們來的?”
少年的手掌在滴血,滴了一路,其中有一部分是皮普的,而更多的,卻是凱文父子的。
扭動了一下手臂,他沉聲說道:“我的耐心不多,所以,請快點回答。”
“該死,他就是一個人而已,怕什麽?”
靜默之中,一名身體壯碩的海盜唾沫飛濺道,揮舞著刀鋒,瘋狂的撲了上來。
半秒之後,他再一度倒飛了出去,唯一的區別是,他的腦袋轟爆成渣,直接被人一拳轟碎。
“想痛快的死,還是嚐試一下我的殘忍,快點選擇,我已經沒有耐心了。”
文森深深吐出一口氣,低沉的嗓音,聲音如同是來自於地獄的勾魂魔音,讓在場的海盜心中一顫。
這些人都不是是不,沒有職業軍士視死如歸的氣度,海盜再怎麽厲害,終究是怕死的。
“我說,我說,是海盜王莫洛派我們來的,是他讓我們和這兩個人來這裏取酒館老板的珍貴物品。”
精神的壓迫下,終於有人扛不住,吐露出了幕後主使者。
“莫洛?他在哪裏?”
“就在最大的那一艘海盜船上,等會兒就快上岸發起襲擊了。”
就在這時候,酒館之外,遠處一聲女性慘叫穿蕩而來,一陣動亂在城市裏瘋狂蔓延,預示著海盜的言語全部都是事實。
“哦,原來是這樣。”
文森道了一句,拳頭又一度握緊,眸光越發殘忍,“好了,你們可以死了。”
立時,皮普酒館裏,慘呼聲一片!
一分鍾後,文森打開一壇酒,猛灌了一口。
整棟酒館遍是血跡,殘肢飛得到處都是,仿若這裏不是酒館,而是一處屠宰場,所有海盜全然倒斃於此,沒有一個活口。
隨即,他洗了洗身上的血液,而後打開自己的箱子,將放在裏麵的黑袍穿了上去,又帶上了那青銅麵具。
幾分鍾的時間,地上的兩具人棍已然沒有高聲哀嚎的力氣,隻是躺在地上呻(和諧)吟。
他們的血,都快流幹了。
將衣服換好,文森將皮普的屍體放好,又將凱文父子提起,用兩根長木將其掛起,插在了酒館外麵。
熾燙的太陽燒灼著這兩具身軀,他們正在慢慢變成人幹。
“讓我死吧……”
凱文低聲地朝文森求饒,聲音輕不可聞。
他的生命垂危,痛苦無比,但四肢斷裂,連掙紮都做不到,想要自殺都不能做到,隻能靜等著太陽將他們血液活活蒸幹。
但文森看都沒看他一眼。
他手中握著一把鋼刀,冷肅著麵孔,靜靜從二人身邊走過。
雙手一連沾上十幾條人命,卻無法平息越發狂暴的怒火,他在心裏,默默下了一個決定。
所有參與今天害死皮普的海盜,有一個算一個,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