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24章 師傅能信豬上樹

涼泱察覺到蘇小曉的不對,卻又看不到她的情況,隻能不住的問道:“小曉,你怎麽了?是不是沾上藥了?快說呀。舒虺璩丣”

手指搭上皓腕,這脈相當真奇怪,不像是中毒,反倒像……

可憐自己無法一下子作出判斷,幫不上忙,連眉頭都擰在了一起。

蘇小曉死命的咬著下不敢出聲,她生怕自己一張口,發出的不是慘叫,而是柔媚入骨的申銀。

那種熟悉卻又陌生的欲望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仿佛血液都隨之沸,四肢輕飄飄的,一點點攀上涼泱的身子,殘存的一點點理智約束著她的動作。

若是這種怪異的毒藥再傳染給涼涼,那就麻煩了。

涼泱感受到她的緊張寬慰道:“沒事,小曉,沒事,我在呢。”

他扭過頭對著兩位師傅的方向,大聲道:“小頑童,快過來,幫幫忙把這個毒解了,小曉懷著孩子,身子本來就弱,再耽誤下去會受不住的,你也不想你的徒孫有事吧?”

一向大大咧咧的小頑童,竟然難得的老臉一紅,躲在蕭肅身後,支支唔唔的道:“徒兒,這毒師傅幫不了忙啊,你不是都診過脈了嗎?就是,就是你想得那樣。”

懷裏的身子,漸漸開始變熱,不消一會,就隱隱發燙,涼泱卻似乎墜入寒冰,冷的戰戰發抖。15174024

“師傅,不要再開玩笑了,方才那個人的樣子,顯然是中毒而不是那種藥,師傅看在徒兒的麵子上,就救小曉一會吧。”

涼泱焦急的麵色慘白,小頑童撓了撓頭發,理直氣壯的跳出來道:“徒兒學藝不精,有辱師門啊,怎麽能怪師傅呢?”

看著涼泱的麵色愈壞,小頑童一縮脖子,忙壓下聲音:“就是有幾種毒藥,給男人和給女人的效果不同,給男人是毒藥,給女人就成了……”

挑起濃密的睫毛,衝著蘇小曉潮紅的麵色眨了眨,有些幸災樂禍的意思:“徒兒呀,交給你了。”

涼泱的臉頓時一黑,小頑童製的毒藥,都是些什麽亂七八糟的嘛。

顧慮著蘇小曉越來越重的身子,涼泱還是猶豫得問:“小頑童,真的沒有解藥嗎?”

小頑童嘿嘿一笑:“有啊,徒兒不就是嗎?”

他知道了涼泱的擔心,整了整麵色,嚴肅的道:“徒兒,為師可是奉勸你,這毒藥不能再耽擱了,本來是沒事的,也能便成有事,況且,現在孩子五個多月了嗎?你小心些,不會傷到孩子。信師傅一次,絕對不會錯的。”

涼泱唇角**,小頑童最愛開玩笑,他的話一向做不得準,但這一次聽著語氣,卻是頗為鄭重,他擔心小曉的身子,想了想,還是一個公主抱,將小曉帶在懷裏。

看著涼泱的背影消失,小頑童狡黠的一笑,拉著蕭肅的袖子:“快走,一會就錯過精彩了。”

蕭肅瞥了下小頑童,那副得意洋洋的小模樣,顯然是又想出了什麽花招來整治涼泱。

師傅能相信,母豬能上樹。可憐徒兒呀,顯然,你還是對你師傅的無良性格了解的不夠徹底呀。

涼泱回憶著來時的路,繞過長亭,花園,一路奔走,終於到了他們的小院。

小院是小曉重新整理過的,基本還是照著原先的樣子,可惜,那個離璿兒當真心狠,畢竟原先屋中幾個花瓶,都是曆史久遠的寶貝,她竟舍得這樣生生的砸了。那些孤品,如今再也尋不到了。

就像曾經的歲月,消失在曆史的長河中,最寶貴的,不過是他們心裏珍藏的回憶,這才是真正屬於自己的。

涼泱的手撫過她的臉龐,輕輕將那緊咬的雙唇鬆開。

俯身附到她耳邊,涼泱輕聲道:“小曉,不要忍著了,這裏沒有其他人。”

剛說完,便聽到頭頂一聲小小的碰撞聲,小曉的頭腦昏昏沉沉,涼泱又如何能夠聽不出來?泱泱當上問。

似乎是瓦片的碰撞聲,定然是那個長不大的二師父,正在房頂上潛伏著呢。

眉頭一皺,涼泱揚聲道:“小頑童,你偷看大師傅睡覺也就罷了,可是徒兒一向敬重你,你身為師傅,怎麽連徒兒的也好意思看呢?”

“撲通”一聲,一個沉沉的東西徑直墜地。

不消說,那定然是小頑童被大師傅一腳踹下去了。

涼泱沒有絲毫內疚,繼續回過神,凝視著蘇小曉,手摩挲著她的麵容。

細膩的皮膚,粗糙的指心,讓她的感覺越加靈敏。略顯冰涼的手指讓她舒服的叮嚀了一聲,婉轉的申銀,他的動作不覺加快。

黑暗的世界裏,似乎親眼看間,她的麵容漸漸羞紅,春朝湧動,那雙玲瓏的眸子,蒙上一層薄薄的霧氣,惹人憐惜。

紅綃帳中,萬般風情。

屋外,小頑童一聲大吼:“涼泱,壞徒兒,你什麽時候敬重我了?這麽對待師傅,你會後悔的!”

聲音越來越遠,應該是被大師傅拖走了。

涼泱恍若未聞,渾然不將他的話放在心上,繼續著手上的動作。

纏綿深吻,甜美的滋味,注定了他此生為之著迷,羅衫半解,惷光半泄,霎時滿室曖昧。

隔著一道結識的大門,小頑童撅著嘴,不滿的對蕭肅怒目而視:“你居然把我踢下來了,你居然敢把我踢下來?”

蕭肅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你說清楚,我為何要把你踢下來?”

那濃烈的殺氣,讓小頑童忙閉上了嘴巴,可是轉念一想,又很不甘:“我不就讓你幫忙把那一塊瓦片揭開嗎?你不幫就算了,至於這麽小氣嘛?真是的,跟小孩子似的,小孩子都沒有你這般小氣。”

頭上的青筋微微凸起,蕭肅盯著那張狀似天真無邪的笑臉,狠狠的攥起了自己的拳頭,關節泛白,才能壓製住心頭突然騰起的怒火。

他們兩人,究竟誰更像小孩呀?

自己一向自認冷靜沉穩,總被這個破小孩牽動了怒氣。

他咬牙切齒的問道:“小頑童,你說清楚,竟是你偷窺是什麽時候的事?什麽時候我魔教出了一個采花賊,我身為教主竟然不知道?為了教眾的人身安全,我是不是應該考慮一下,你某個位置是否有存在的必要性了。”

視線如刀割,掃向小頑童下麵。

小頑童反映倒快,跳後一步,警覺的捂著下半身,盯著蕭肅:“休想!我不就看了你一下下嘛,你不至於這麽小氣吧。”

他的一下下是多久,不用想也知道,蕭肅提溜起他的衣領,寒著聲音道:“給我過來,我們的這筆賬,慢慢算。”

小頑童一聽,心裏頓時急了,一屁股坐在地上,任蕭肅怎麽啦拽也不願起來。

他哭天搶地的嚎叫道:“蕭肅你個小氣鬼,我不就想看一下你長的什麽樣麽?沒事多吃一點牛鞭呀韭菜呀啥的,沒關係,我不會嘲笑你的,你長的不好也不能羨慕嫉妒我呀。”

你個小孩子,誰會羨慕嫉妒你呀?

蕭肅又是生氣,又是無奈,隻得蹲下身,拍拍小頑童的腦袋,任他把鼻涕眼淚一股腦蹭到他這件心愛的衣衫上。

盡是胡說八道,再讓小頑童說下去,還指不定能爆出什麽驚天秘聞呢。

“別哭了,男子漢像什麽樣子,走吧,一路風塵仆仆而來,眼下見到涼泱沒什麽大事,總算可以放鬆下來了吧,去客房收拾一下,今天晚上不是要給涼泱療傷的嗎?”

小頑童眼珠轉了轉,止住了哭聲,笑著賴皮似的道:“我不要住在客房,我要住在徒兒的房間,我就要在這裏等著,等他出來給他說。”

你是要等他出來看他的笑話吧。

蕭肅了然的問道:“說吧,你究竟給徒弟使什麽壞了?”

小頑童支吾了半晌,厚著臉笑道:“沒什麽沒什麽,嘿嘿,等一會兒可有好戲看了,要不是我讓你幫忙你不幫,我們怎麽會被徒兒發現,那樣我就可以親眼見到他那時的表情了,定然是終身難忘啊。”

不知是妄想到了什麽,那表情狡詐的像一隻大尾巴狐狸。

蕭肅轉念,似乎到猜到了小頑童的把戲,冷冷一笑:“你該不會對他下了……罷了,給那你一句忠告,現在和我一起離開這裏,要不然到時候終身難忘的一定不是涼泱的表情,而是你的豬臉了。”11fsk。

小頑童歪著腦袋一想,他怎麽把這茬忘了呢?捂著臉,噌的一下子就不見了蹤跡。

論武功,他可是遠遠打不過涼泱啊!

蕭肅看了看緊閉的房門,無奈的搖搖頭,也徑自離開--徒兒,為師眼下也救不了你了,自求多福吧。

屋裏,涼泱的樣子,怎是一個淒慘可以形容的?

他的麵容早已扭曲,看了看毫無反應的身下,一拳狠狠的砸在床上。

小頑童是何時給他下的藥,他怎麽一點也不知道?

更可惡的是,小頑童何時給小曉解得毒藥,他竟也一點都不知道。

誰來拯救一下他啊?心萌動了複蘇了,身體冬眠了安靜了,小曉平安了睡著了……

能看不能吃,這樣的痛苦,怎一個“恨”字了得。

涼泱攥著手,從牙縫裏狠狠的一字字蹦出來句話:

“小頑童,你,你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