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開什麽玩笑?那可是‘死門’!”我一臉詫異的看著許念金說道。

雖然我對奇門遁甲懂得不是很多,但是我也看得出來,這八個孔道正是按照奇門遁甲的八卦方位所建造。分別對應著,“休門”,“生門”,“傷門”,“杜門”,“景門”,“死門”,“景門”,“開門”。而許念金所指的方向正是對應著“死門”的孔道。

“我覺得金金說的沒錯,就是那道門。”王彥韜在一旁聽著許念金和我的交談,並沒有參與進來,似是一直在思考著什麽,當我說出“死門”的時候,他似乎眼前一亮想到了什麽,然後伸出手指著我身後的那個孔道朝我們說道。

聽王彥韜也如此說,我更詫異了,這一個兩個是都怎麽了?魔怔了嗎?竟然要走“死門”這不是壽星公上吊,嫌命長了嘛。

許念金看著我有吃驚,又難以置信的表情“噗嗤!”笑了一聲。然後繼續說道:“照我的猜想,無論是老板娘騙了我們,還是東裏牧野騙了我們,那他們一定是想讓我們按照他們所設想的預期路線去走,那麽我們就要反其道而行,這墓室裏顯現出來的‘生門’就是萬萬走不得的,而原本萬萬不能走的‘死門’才是正確的路。”

聽著許念金說完,我才感到恍然大悟,怪不得王彥韜和許念金都要走這條路。

“王大哥,你是不是也是如此想的。”許念金朝我說完,又朝王彥韜問去。

王彥韜點了點頭,說道:“確實,雖然說我們選擇這條路確實有一些賭的成分,但是綜合看來,走這條路的風險,確實要比走‘生門’的風險低一點。”

聽他們兩位都如此說,我的心裏也踏實了許多。我們幾人又在墓室裏多修整了一會,按照手表上的時間顯示,距離我們下墓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快八個小時。

我們吃了一點東西,喝了一點水,又輪流值班睡了一會。畢竟前路危險未知,能不能有個安靜,安全的環境休息都很難說,所以我們要盡可能的保存好體力。

我和王彥韜睡了大約能有兩個小時,現在換我和王彥韜值守,蘇強和許念金補覺了。

王彥韜在一旁打坐,我也打了一會,坐的的我兩腿發麻,好懸沒起不來。我便起身四處逛了逛。

我走了一圈,然後蹲到了那口大紅棺材的前麵,之前沒來得及仔細看,如今蹲下一瞅,發現這口大紅棺材的紅色朱砂下麵是黑色的棺槨。好似還有一些什麽白色的紋路。

我拿著斂骨刀在棺材的表麵刮了刮,紅色的朱砂被我刮下來一片。露出了一些底層的圖案。

上麵畫著許多的小人,穿著類似於獸皮一樣的衣服,頭頂上插著一根羽毛。很多人都聚集在一起,高舉著雙手。

這棺槨上的紋路像一副連環畫一樣,我拿著斂骨刀,往旁邊移了一步,繼續又刮了一大片的紅朱砂。

那畫上的小人,正圍成了一個圈,中間像是祭壇一樣的圓台上躺著一個人。下麵圍站著的小人都低著頭,神情哀悼。

祭壇上還站著一個人,頭頂上插了五根羽毛,身上掛滿了大大小小的布條,雙手向上高舉。動作像一個大祭司一樣,在想上天祈求著什麽。

下一幅圖上麵,那個大祭司的手上多了一個鹿頭樣的東西,正要把那個鹿頭放到祭壇上躺著的人的頭上。

再下一幅圖,那個躺在祭壇上的人頂著一顆鹿頭站了起來,而祭壇下的人們全部倒在了地上,密密麻麻的屍體相互交疊,看得出他們的死狀很是痛苦。

我看著看著,似乎感覺眼前的黑底白條的圖案逐漸有了顏色,眼前的景象邊的模糊。

正當我的意識逐漸模糊之時,忽然有一雙大手從後麵一把蓋住了我的眼睛,將我攬在懷裏,我的意識瞬間清醒。當我正要用手上的斂骨刀像後紮去的時候,身後那個人的另一隻手,直接按住我拿著斂骨刀的手臂,在我耳邊說道:

“別亂動,是我。”

我聽出那道聲音是王彥韜的聲音了,也就沒有再掙紮,就聽他繼續說道:“那棺材上的朱砂裏混了有致幻作用的草藥,你著了道,先別睜眼,別亂動,我放開你以後,你立即原地打坐運氣,頌念一邊《清心咒》,然後再睜眼,聽懂了的話就點一下頭。”

王彥韜在我耳邊輕聲說道,聽完他的話,我輕輕點了一下頭,王彥韜這才鬆開捂住我眼睛的手。

我不敢耽擱,立即在原地運氣打坐,頌念了一邊《清心咒》。然後才敢緩緩的睜開眼睛。

我一睜開眼睛,就看見許念金正彎著腰,歪著頭,看著我。嚇了我一個激靈。然後再定睛一看,蘇強和王彥韜也都齊齊站在旁邊看著我。

“我,你,你們醒啦!”被他們看的我有些尷尬,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不是我們醒了,是你醒了!”許念金朝我說道。

我一臉茫然的看著他們,問道:“我,怎麽了?”

“你剛剛那臉都快貼到那棺材上了,怎麽叫你你都不理人。”許念金朝我說道。

可是我怎麽一點記憶都沒有,根本沒聽到他們說話,而且在我看來,我一直都隻是蹲在那裏看畫而已,唯一的異常就是最後麵有些暈眩。

我又看了看王彥韜和蘇強,試圖從他們的表情上看出來許念金是在忽悠我的,可是並沒有。

王彥韜走過來,拍著我的肩膀坐了下來。說道:“你都看到什麽了?”

我想了一下,把我看到的整個類似於祭祀的畫麵給他們講述了一遍。

“那棺材上有畫?我怎麽沒有看到?”許念金一臉疑惑的朝我說著,然後跑到那棺材旁邊,沒敢離得太近,隔著有一米遠的距離朝那個棺材上看著。

“什麽都沒有啊!”許念金看了看回頭朝我說道。

“怎麽可能,我還用刀刮了上麵的朱砂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