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蘇強點了點頭說道:“是不是,‘嘎吱~嘎吱~’的聲音。”
蘇強朝我點了點頭。許念金聽我們這麽說也豎起耳朵聽著,找著聲音來源。
“好像是從陶罐裏麵發出來的。”王彥韜蹲在地上,耳朵貼近一個陶罐說道。
“哎,這個,這個也有。”許念金也蹲在地上,指著他麵前的陶罐說道。
那“嘎吱~嘎吱~”的摩擦聲越來越大,而且越來越多。這聲音,小的時候不覺得怎麽樣,可是聲音一大就聽得我牙直癢癢,渾身難受。就算是捂住了耳朵,也能鑽進來。
“快走吧,我覺得不是什麽好事情,這聲音聽得我渾身難受。”我朝他們幾人說道,再在這裏待下去,我覺得我後槽牙都要被我咬碎了。
正當我們幾人剛剛走出耳室的時候,忽然身後傳來“嘭!嘭!嘭!嘭!嘭!.....”一連發出了好幾聲巨響,我聞聲回頭,發現地上許多的剛剛傳出“嘎吱~嘎吱~”聲響的陶罐都炸開了,裏麵黃色濃稠的**,炸的到處都是,如果不是我們出來了,隻怕此時已經被炸的滿頭滿臉都是那黃色的“黏液”了。
正當我內心感慨著躲過了一劫的時候,我發現地上那些黃色的黏稠**竟然一點一點的蠕動起來。原本趴在地上的“黏液”一點一點收縮鼓了起來,變成一隻手指大小的淡黃色透明的蟲子,像一隻蛆蟲一樣在地上湧動。
原來那些看起來像“黏液”一樣的**,並不是**,而是**,而是無數隻透明的淡黃色蟲子。那些聚在一堆的黃色蟲子,也逐漸分散開來。
那蟲子的前端長著一個口器,口器上長滿了牙齒,不停的摩擦著,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讓人頭皮發麻。
正當我還楞在原地,被眼前一幕惡心的陣陣反胃的時候,忽然聽到,右邊的耳室裏也傳來同樣的陶瓷罐子炸裂的聲音,還沒等我回頭看,我就發現,那些黃色蛆蟲,正朝我們爬了過來。
雖然隻是蠕動,但他們的速度越來越快,密密麻麻的,地上,牆上,天花板上,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蛆蟲,像水波紋一樣一陣一陣的向前湧著。
“噦!噦!”我的胃裏一陣翻騰,實在沒忍住,將胃裏的東西都倒騰了出來。
哪成想,我胃裏的東西剛一吐出來,那些蛆蟲像聞到了什麽好東西一樣,一窩蜂的加快了速度,朝我湧了過來。
許念金一把薅住我的胳膊,將我帶著後退了好幾步,趕在前麵的蛆蟲,瞬間把我的嘔吐物給覆蓋上了,由於那些蛆蟲的身體是半透明的,我甚至可以看見他們將我的嘔吐物給吞了進去。
我忍不住胃裏又是一陣翻騰。
“快走!快!”王彥韜忽然在後麵大喊一聲,我下意識的轉頭,餘光瞥見了頭頂的天花板上已經聚集了密密麻麻的蛆蟲了。
看的我頭皮發麻,趕緊跟著王彥韜朝後麵跑去,正當我們剛剛跑離了哪裏的時候,剛剛頭頂位置上的蛆蟲如下雨一般往下掉著。
我跑了幾步回頭一看,發現那些蛆蟲也加快了速度朝我們的方向湧動著,與我們的距離月所越短。
看著他們那一張一合的口器,我完全相信他們可以把我們幾個都分食吃了。
我立即加快了腳上的步伐,越跑越快,身後的“嘎吱~嘎吱~”聲音卻越來越近。
正當我超前跑著,用手電筒照向前方的時候,我發現前方甬道上有好幾個人,形狀各異的趴在地上。
“前麵有屍體,可能會有危險,大家注意。”蘇強朝我們喊道,顯然他也注意到了。
當我們越過屍體所在的位置時,發現那些屍體上正密密麻麻的爬滿了黑色的蛆蟲,因為我們的跑動使那些原本安靜的黑色蛆蟲也活泛了起來。
“糟了!沒路了!”我還回頭看著那些即將要跟上來的蛆蟲時,忽然聽到前麵王彥韜大喊了一聲。
我立即回過頭看去,原來前麵橫了一堵牆,那堵牆上麵塗了特製的材料,在燈光中看過去,根本看不出來那裏有一堵牆。
蘇強說時遲那時快,立即從背包裏拿出了一隻火棒,點燃後前端不停的冒著火星,可以當做火把用,蘇強照著地麵上湧過來的蛆蟲一揮火棒,劈裏啪啦的一陣聲響,前端的蛆蟲都被瞬間燒成了灰,空氣中飄著一股烤豬毛的味道。
王彥韜也拿了一隻火棒,和王彥韜一起燒著正前赴後繼湧來的蛆蟲,頭頂上的蛆蟲被燒後,帶著火星子從棚頂掉落下來。
想必前麵那些屍體,和我們一樣也是遇到了那些蛆蟲,被堵死在這裏,結果被那些蛆蟲活活吃掉。想到這裏我不禁心裏一陣發寒。
“快找!這一堵牆上一定有機關暗道,這裏作為墓室甬道,不可能是堵死的。”許念金一邊用手敲著牆體,一邊朝我說道。
“如果有機關的話,聲音一定是空的。”許念金又說了一句。
聽完許念金的話,我學著她的樣子,從牆壁的另一側從上到下的敲著,不放過任何一個位置。
“這裏!這裏!你快來聽聽這裏是不是機關!”我忽然敲到一處聲音和其他位置都不同的牆壁,大約是有小臂寬的正方形區域。
許念金聽了我的話,趕緊跑了過來,耳朵貼在牆壁上,用手在我指的區域上敲了敲,臉上浮現一絲驚喜之色。
“快把我背包裏的探壁針幫我拿出來。”許念金朝我說道,說完便用她的右手食指和中指在那個正方形區域上的磚塊接縫處摩挲著。
我將許念金背包裏的探壁針遞給了她,是四根大約三十多厘米長的鋼針,一端尖,一端上有一個大約直徑三厘米的圓形的頂。
許念金結過一根後,在她找到的位置上將探壁針尖端抵在磚縫處,手掌抵住圓形的頂端,一用力便將整根探壁針的三分之一都頂進了牆壁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