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顯然也接受到了我的信息。我便開口朝霜兒說道:“霜兒姑娘,你別聽我這兄弟瞎說,本來就是我們路過貴地,叨擾了小姐,小姐能不計前嫌請我們入府,我們應該不勝感激才是。”

我瞬間換上了一副諂媚的笑容,朝霜兒說道。說實話,我如此順暢流利的表演,連我自己都嚇了一跳,我的餘光瞟到了,許念金給了我一個大大的白眼,我就姑且認為那是她對我演技的認可吧。

“還是你有覺悟,我看你也是個聰明人,你們幾個跟我來吧。”霜兒說完,便捂著被王彥韜打傷的腰,一步一扭的朝一個方向走去。

“你上輩子怕不是個漢奸吧。”許念金湊到我跟前,一臉嫌惡的朝我低聲說到。

“呸呸呸!瞎說什麽呢,老子可是共產主義接班人,忠誠的很。”聽了許念金的話,我連忙否認。

許念金沒再接我的話茬,而是朝我手中塞了一粒小藥丸,用隻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這是‘醒神丸’你把它放在舌下含著,以防萬一如果一會出現幻境、迷惑心智或者頭腦不清楚的時候就把它咬碎,可以讓你立即清醒。”

我接過藥丸看了看,是一粒黑色的藥丸,放在鼻子下聞了聞並沒有什麽味道。朝許念金點了點頭,然後將那藥丸放在了舌頭下麵。藥丸小小的放在舌頭下麵不注意察覺一點也不影響。

見我將藥丸放到嘴裏以後,許念金又悄悄溜到了,蘇強和王彥韜的身邊,給他們也一人塞了一粒。

沒過多久,霜兒就帶著我們來到了一塊大石頭旁。

在我看見那個大石頭的時候眼前一亮,這不正是老板娘給我的帛錦上所畫的大石頭嘛。我們找來找去沒想到竟然在這裏,這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霜兒並不知道我的心裏活動,站在大石頭邊上,一揮手,四周弄弄的黑霧消退下去,顯露出了一座大宅子。說是那種公主府,將軍府也是一點也不誇張。

門前大約有六七節台階,門口蹲著兩個石獅子,不似我們平常見到的那種石獅子很是溫和,這兩個石獅子大張著嘴,怒目圓睜,看著讓人脊背發涼。

宅子的占地麵積看起來很大,因為周圍霧氣的原因看不見盡頭,但至少在可視範圍內的三四米是不夠的。

“幾位請吧。”霜兒做了個請的手勢,指引我們進去。

我們剛走到大門口,門就“吱呀~”一聲從裏麵自己打開了。伴隨著大門的打開,一股陰風撲麵而來,我不禁緊了緊身上的衣服。那股子陰風聞起來還夾雜著一絲絲臭味。

“怎麽這麽臭啊。一股子狐狸的騷臭味。”許念金皺著鼻子仔細聞了聞。

我的餘光瞥見,霜兒的臉上明顯一僵,不過隻是轉瞬即逝。

“給位請吧,我家小姐還在正堂等著你們呢。”霜兒催促道。

我們幾人提高了警惕,邁入這道大門。院子裏是那種古色古香的庭院風格,時不時還能看到幾個丫鬟模樣打扮的小姑娘,端著東西走過。

她們頭也不抬,似乎根本不在乎我們的到來,走路的姿勢也怪怪的,很機械,死板。

院子裏點了一些小路燈,散發著綠油油的光。伴著這一係列的古怪,越走我的心跳越快。

霜兒領著我們到了一個門前,說道:“各位請進吧,霜兒就送你們到這了。”然後朝我們福了福身子,自顧自的走了。

我握緊了腰間的斂骨刀,準備進去就打她個措手不及。王彥韜看到了我的這個小動作,按住了我的手說:“稍安勿躁,既然都來了,就先看看她要搞什麽名堂。”

聽了王彥韜的話,我便壓製住了急躁的心情。王彥韜上前敲了三下門。開門的是一個老人,樣子很是怪異嚇人。

那老人有些駝背,腰直不起來。花白的頭發散亂的披著,一張臉尖嘴猴腮的,看起來很是刻薄,臉上的皮確是很緊實,沒有一絲皺紋。兩條全白的眉毛長的很長一直留到了嘴角。

那老人一開門,嚇得我往後推了一步。

“被怕,年輕人。我是這府裏的管家。”那老管家一張嘴,聲音很細,甚至有些刺耳。還咧開嘴朝我們笑了一下。

他不笑還好,一笑整個五官都在扭曲,漏出了黃色的尖牙。

“來來來,進來進來。”老管家弓著背朝我們招手。

正堂裏麵光線昏暗,正中央的棚頂上吊著一個很大的紅色圓球,散發著淡淡的紅色光暈。

正堂的裏麵被一個紅色的紗帳擋著,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又一個女人側臥的身影。

我們進去以後,老管家就恭敬的站到了紗帳邊上。

“來人,看茶。”那紗簾的背後傳來一道清麗的女聲,然後便上來幾個侍女。和我們在院子裏看到的很像,都低著頭,身形僵硬。

“幾位上賓,請坐吧。”透過紗帳,我能看到那紗帳背後的女人坐了起來。

“坐就不必了,茶也免了,咱們敞開天窗說亮話,我看你的樣子在這裏也是修煉了很久,有些道行的。我雖然是個道士,但是就像你們所說的,這黑林子屬於三不管的地帶。我與你方便,隻要你們不出黑林子害人,我便不管你們。你也與我們個方便,解了這鬼迷眼的陣法,放我們過去。”王彥韜上前一步說道。

聽他這話一出,我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原來他說的稍安勿躁就是來和人家談判來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有趣,有趣。你還是頭一個來到這裏和我這麽說話的,哦不,第二個。”紗帳後的女人聽完王彥韜的話,笑了起來。

“這樣吧,我也不是那不識趣的鬼,既然公子都開口提了,那麽我就給你們一個能出去的機會。”紗帳後的女人繼續說道。“我這有幾道關卡,隻要你能成功過關,我就放你們過去,至於這過不去嘛...嗬嗬嗬。”

紗帳後的女人話說一半自顧自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