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民宿後,老板娘給我們講述了其噶木塔山寨東裏族的故事。

其實並沒有什麽妖神,這隻是東裏家老族長為了守護其噶木塔山裏麵的東西,而故意散布的謠言。

東裏家的祖上東裏牧野,是一個修道之人,自小跟著師父靜息真人在天牧山修習術法,那時候天地間還是靈氣匯集的,再加上東裏牧野天資聰穎,二十幾歲的時候就已經通曉呼風喚雨,馭獸通靈之術。

當時天牧山附近有一個羌國,羌國地處邊界,人丁稀少,深受周圍幾國的不斷侵擾,幾次都險些滅國。

羌王為了守護國土,想盡了各種辦法,終於黃天不負苦心人。在經人點撥以後,羌王了解到天牧山上有位靜息真人,上通天庭,下通地府。如果能得他相助定能護國安邦,開疆擴土。

羌王得知此事後,立即動身前往天牧山,請求靜息真人下山相助。可是東裏牧野的師父心在紅塵之外並不想理俗世,任憑羌王如何懇請都一一回絕了羌王。

當時二十多歲的東裏牧野,正值熱血豪情的年紀,加上從小生長在天牧山上,十分向往外麵的世界,並且也有心一展自己的才華抱負。便去求師傅讓他下山。

師傅心知留不下這個徒弟,便同意了。

在得到師父首肯以後,東裏牧野下山到了羌國,得到羌王的萬分器重。

東裏牧野通過運用自己所學的術法,協助羌王收複了周圍許多小國,在短短五年的時間裏,躋身到五胡之列。東裏牧野也被國王尊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國師。

可是好景不長,東裏牧野沒有預料到羌王竟然會在外出狩獵時被一個已經覆滅的小國餘孽偷襲,用術法將其暗殺。

羌王一死,羌國大亂。東裏牧野帶著東裏家的人和羌王的親信將羌王的屍體偷運了出去。

東裏牧野壯誌未酬,心中不忿,加上五年間與羌王征戰沙場同生共死,早已經結下了深厚的情誼。便想要用曾經在古籍裏看到過的“陰陽轉魂術”複活羌王,複辟羌國。

東裏牧野用了禁術“奎囚陣法”以自身的血肉為引,采集陰氣,保證羌王的屍身不腐。然後用了一年的時間命人在其噶山下挖掘了個龍墓。

其噶山地處兩條龍脈中心之處,和兩條龍脈呼應呈現雙龍戲珠之勢,地底下還有一個大型地下湖泊,既可以借助兩條龍脈的靈氣,又可以借助地下水的陰氣,正是施展“陰陽轉魂術”的絕佳地點。

在地下龍墓修建好以後,東裏牧野就帶著羌王的屍身一起進入到了墓穴之中。還在墓地四周布下了結界,釋放出瘴氣。隻有每一代的族長才可以進去。

臨下墓之前,東裏牧野在所有東裏家人身上下了詛咒,所有東裏家的後人出生後都要被剁下大拇腳指,喂給黑狗,然後再由組長進入黑林子裏將黑狗活埋在墓地墓眼的位置。每年還要用大量生靈祭祀。

據說如此做,東裏家後人的魂魄就會被抽出一縷,化為陰兵,在羌王複活後,聽從羌王號令。

“這也太沒人性了吧,連自己的後人都不放過!這羌王是不是給他下了什麽藥了?”聽到這我忍不住出聲道。實在是想不通,為什麽會有人如此喪心病狂。

“就是啊,再怎麽說東裏族的後人也是他的子子孫孫啊!這種用魂魄煉成陰兵,死後都無法投胎的。”許念金也氣憤的道。

“相比於他殘酷的詛咒,這根本都不算什麽。還投胎,能好好活著就不錯了。”老板娘吸了一口手裏的煙,平靜的接著講述下去。

東裏牧野的詛咒惡毒之處在於,族人如果不按他的要求做的話,詛咒之力就會報應到所有族人身上,所有族人都會渾身長滿暗瘡紅斑,渾身血肉潰爛受盡折磨而亡。

“真的有這麽靈驗嗎?不會是那老賊誆騙你們吧。”蘇強不敢置信的問道。

“前幾代的族人也曾經萌生過你這種想法。有一代的族長,實在是不忍心就下令取消每年一次的割趾祭祀環節,結果那一年原定的祭祀時間一過,所有族人一夜之間都長了暗瘡。族長後來送了加倍量的祭品去祭祀,族人們才逃過一劫。”老板娘說道。

自那以後,再也沒有族長敢取消祭祀,直到,建國以後,族內很多分支都離開的其噶木塔山寨,也不知道是詛咒失效了還是因為什麽,祭祀取消了,也沒有收到詛咒之力的反噬。

就這麽相安無事的過了很多年,直到大概二三十年前吧,也不知道是從哪傳出來的傳言,說黑林子裏有羌國傳國寶藏,埋葬著羌國皇室大量的金銀珠寶。這傳言一出可就引來了一波又一波的人進去探寶,可都有去無回。

時間一久,去的人多了,寨子裏的族人也都蠢蠢欲動了,覺得自己為了守護這黑林子裏的秘密付出了這麽多,與其便宜了外人,不如自己進去找。

老板娘說道這,似乎勾起了什麽傷心事,聲音有些哽咽,眼睛也紅了,又點了一顆煙,猛吸一口說道:“就是阿仔和你們說的那件事,那時候我剛剛懷孕,去醫院檢查說胎兒先天有病,要想保胎,和後續治療得要個幾十萬。咱這小地方,啥時候能攢下那麽多錢,我家那口子聽了村裏人攛掇,瞞著我去了黑林子,這一去就再也沒下來了,我知道以後,那胎也就沒能保住。”

老板娘說完用袖子擦了一下眼角的淚。繼續說道:“攛掇我們家那口子的那個人雖然命大逃了回來,卻也受到了詛咒的反噬。最後不得不被獻祭了,但是我們從那人嘴裏也知道了那黑林子裏,確實有寶藏。”

“我這一支是東裏家嫡係一脈,照理來說這族長之位應該由我繼承,但是旁係的三叔公用我不是男子的理由,把族長之位搶走了。我也懶得跟他爭,落得個清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