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是回魂血屍。”王彥韜朝我說了一句,然後轉身便是一個箭步朝著血屍衝了過去。

那血屍反應也是極快的,見王彥韜不像其他人一樣大叫逃走,反而敢隻身上前,立即一揮手,將身後早已長長數十米的頭發分出一縷來朝王彥韜襲來。

其餘幾縷則是順著人群跑下山的方向延伸,追著跑走的人群而去。

我和蘇強在王彥韜飛身上前之時也趕緊朝著那血屍頭發的方向跑了過去,得在那頭發追上人群之前攔住它。要知道這看熱鬧的人,少說也得有二三十人,如果攔不住的話,隻怕這三四十人都要命喪當場。

那頭發速度也是很快,蘇強從腰間掏出短刀,朝著那一縷頭發,飛身一挑,手起刀落,頭發絲被一截兩段。

原本還在向前延伸的頭發瞬間被截成兩斷,一時間停住不動,正在我以為這邊沒事了,打算回去幫王彥韜之時,不動的頭發忽然像人手一樣朝蘇強攻去,攔腰纏住了蘇強。並且不斷縮緊。

蘇強被勒的臉漲的通紅,手上不停的用短刀割著頭發,可是奈何頭發纏繞的速度太快,已經在蘇強的身上纏了好幾層,根本割不透。

我趕緊掏出二叔留給我的引魂勾,將它伸長握在手中,調動體內真氣,運氣於引魂勾之上,口中念道:“大道將行,萬物歸引,禦靈降妖,正氣通行。”

口中念罷,手中的引魂勾像被鍍上了一層金光。我伸手一揮,直接用引魂勾,勾住那一縷頭發。用力向後一拉,那頭發好似碰上了烙鐵一般,直接被燒斷。

蘇強應聲墜地,身上纏著的頭發也隨之鬆動掉落。好在蘇強身體素質過硬,有高空墜落的自我保護意識,掉下來並沒有受什麽傷。

那頭發似是見識到了我引魂勾的厲害也不再繼續向前,反而是縮了回去。

“嘭!”又是一聲重物落地的巨響,我和蘇強趕緊回頭一看,見是王彥韜被重重的甩飛在樹上又掉落在地,嘴角布滿血跡。

王彥韜本就在路上因為和那個妖道鬥法傷了真氣,如今怕是傷的更重了。

眼見著那血屍雙手聚氣,四周的陰氣都被她斂了過去,正要朝著王彥韜打過去。我趕緊掏出那張紫階下品的鎮煞符。凝神聚氣,使出吃奶的力氣朝血屍揮去。

鎮煞符直接貼在了血屍胸口的位置,不愧是紫階符籙,一貼到血屍的身上,便發出一聲巨響,血屍胸口瞬間血肉橫飛,直接倒地。

見血屍已經被打到,我和蘇強,連忙跑到王彥韜的身邊。

“老王,你怎麽樣?沒事吧。”我一邊將他扶起,一邊問他。

“沒事,隻是我真氣潰散,隻怕短時間內都無法聚氣了。”王彥韜朝我搖了搖頭說道。

身為術士,體內的真氣是第一重要的,沒了真氣就相當於一個平常人,怪不得王彥韜剛剛被血屍打的。

我心中滿是愧疚,因為來幫我,竟然讓王彥韜真氣潰散,也不知道多久他才能修煉回來。

見我心事重重,陰沉著臉不說話,王彥韜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別放在心上,不關你的事。”

“人沒事就好,其他的回去再說吧。這血屍現在這樣,是死了?”蘇強打斷我們,朝我們問道。

“鎮煞符應該隻能鎮他一陣時間,我感覺到她的陰氣還未散。隻怕一會還會起來的。”我一臉擔憂的朝蘇強搖頭說道。

“唉,我說,你們幾個是不是腦子不夠用啊,你都說了她一會還會起來,那你們還不跑?打又打不過,在這等著找死嗎?”忽然一道伶俐的女聲在我們頭頂響起。

我抬頭一看,竟是個二十左右歲的小姑娘,正蹲在我們頭頂的大樹岔子上俯視我們。她蹲的位置能有三四層樓高,也不知道她是怎麽爬上去的。

“喂,你誰啊?”被一個小姑娘調侃,語氣不佳的反問回去。

“我呀......”正在那小姑娘剛要開口的時候,我就聽到身後的血屍傳來骨頭摩擦的聲音,顯然鎮煞符已經失效了。我頭上的小姑娘顯然也聽到了,表情瞬間嚴肅,朝我們做了個“噓”的手勢。

我們不敢做聲,看著血屍正一點點從地上爬起來。我手裏又捏了一張鎮煞符,準備再給她來一張。雖然說不能致命,但好在能延長一段時間,讓我們想想辦法。

我剛要出手,就聽見頭上又傳來一聲急切的“噓!”

我抬頭一看,還是那小姑娘,她見我看她又狠狠的“噓”了一下,眼睛看了一眼我手裏的鎮煞符。我反應過來她在示意我不要動。

我一頭霧水的朝她點了點頭,也不知道這小姑娘要做些什麽。我竟然就這麽傻愣愣的站在那看著血屍爬起來。現在想想還有些後怕,萬一當時那小姑娘要坑我們怎麽辦。好在,那小姑娘還算靠譜,救了我們一命。

正當我回過頭,不看那小姑娘。看向血屍的時候,我忽然感覺身後被人狠狠的踹了一腳,直接一個狗吃屎,趴在了地上,還因為驚叫,嘴沒來得及閉上,啃了一嘴泥。

樹上那小姑娘,身上綁了一根繩,掉在樹上,借助在我身上踹了一腳的力道,直接**向那個血屍,高度正正好好在血屍嘴裏塞了一個東西,然後踹了血屍的頭一腳,直接**了回來。

我抬頭時剛好看見她踹血屍那一幕,血屍的口中冒出了陣陣白煙,然後直接向後倒去,摔在地上咣當一聲。

我趴在地上滿腦子想的都是,我剛剛也是這麽被她踹倒的?

“王大哥,蘇大哥,快幫幫我,幫我解下來。”我還趴在地上,大腦處於待機狀態,就聽見那小姑娘吊在半空中,朝王彥韜和蘇強喊道。

蘇強和王彥韜快步上前,一個拖著那小姑娘,一個用刀割斷了繩子。

我站起身吐了吐嘴裏的泥,又噗嚕噗嚕身上的灰,走上前去,一臉驚訝的朝他們三人問道:“你們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