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意思是說......”

“墓可不是她盜的,另有其人!這裏查不出什麽線索,咱們去下個地方看看。不過應該也沒什麽希望,我覺得鄧洪山好像在拖延時間!”

“那咱們還......”

“隻有上當,才能引出他的下一步計劃,你說呢?”

我隻好點頭。

很快,我們再次坐上飛機。

閑來無事,我閉上眼睛休息。

倏忽間,竟被拉入到一個類似常一坤所製造的鬼域一般的特殊空間。

美女已經在其中等候多時。

“小壞蛋,如此好的年華,不用來修煉,光睡覺有什麽意思?”

“別鬧了大姐,我還有事呢,趕緊放我回去。”

美女哼了一聲,沒好氣道:“你就不想知道我的名字麽?”

我撇著嘴搖了搖頭。

我管你叫什麽呢?

“不問我我就不放你走!”

美女掐著腰,擺出一副刁蠻姿態。

我這叫一個氣啊,但也沒辦法,人家和金妙香是姐妹,我的能力便注定對她沒有任何作用。

於是,我隻能恭恭敬敬的問道:“敢問姑娘芳名?”

“你問我我就告訴你麽?顯得我跟白給一樣!自己猜去吧,哼!”

???

有毒吧,這年頭,什麽人都能跑出來裝高手了麽?

我承認,世上確實有老頑童那樣**不羈的高手存在,但是這位大姐也太那啥了吧?

“別鬧了行不行,您好歹是我前輩,不幫忙我能理解,但您別給我添亂行不行?鄧洪山肯定會報複我,到時候不知道多少人要被我連累,我要是不抓緊時間搞清楚他在作什麽,我會後悔一輩子的!”

美女眼前一亮。

“後悔一輩子是吧?好啊,我就喜歡看人家後悔的樣子,咱們拭目以待吧!”

說完,我瞬間回到現實中。

得,被她這麽一鬧,我也不困了。

二叔此時已經睡著,我未來二嬸卻還醒著,正戴著耳機聽歌呢。

我笑嗬嗬湊了過去。

杜小小摘下耳機,笑眯眯看著我。

“怎麽,覺得煩人了?女孩子嘛,粘人很正常!”

我不知道該說什麽。

這解釋多少有點牽強,我也算閱人無數,很多女孩子並不像這人一樣,人家都很正常的好不好。

“二嬸,她真的會幫我麽?為什麽我總覺得這件事有點......”

“幫不幫不好說,照顧卻一定是能照顧的,也是你小子運氣好,有大福分。”

“這是何意?”

“天機不可泄露,以後你一定會明白我話裏的意思的。”

杜小小還挺給我麵子,知道我一個人無聊,索性也就不再聽歌了,和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二嬸也是人,也有人的好奇心。

她不停詢問著我這些年二叔的情況。

我一一如實說出。

“我還以為二叔是因為我才不結婚呢,沒想到......唉,白感動一場!”

我明貶暗褒,杜小小被我死死拿捏,臉上露出得意神情。

“別這麽說,你那小女鬼不也挺好嘛!”

我笑了笑沒說話。

我所知道的二叔的經曆半個小時就能講完,還不足以抵消漫長黑夜帶給人們的折磨。

所以,二嬸開始給我講故事。

說是十年前,她來東北時遇到了一個家仙。

說是家仙,其實和常一坤他們截然相反,不算狐黃白柳灰裏的,也不是正統仙家,靠作惡為生。

那時候杜小小雖然已經和二叔分道揚鑣,但是依舊心存正義,決定和那家仙殊死一搏。

結果剛開始幹仗,那家仙突然化作一陣風跑了。

有趣的是,他還帶走了一些東西。

不是二嬸的腦袋、心髒,不是村民們的性命,竟然是附近墓裏的屍體。

“你猜猜他用這些屍體做了什麽事情?”

我搖了搖頭。

這我哪裏猜得到,我的經驗見識畢竟尚淺。

“他把屍體煉化,打算奪舍我的身體!”

我忽的一怔。

這意思是不是說,鄧洪山盜取這些屍體,也是為了奪舍我的身體?

“二嬸,您既然早知道,為什麽......”

我話還沒說完,周圍的事物突然碎裂,緊接著,我瞬間回到原來的座位。

天已經亮了,二叔正在睡覺,二嬸正在聽歌,上麵派來的四個人中,兩個人一前一後警戒,兩個人睡覺!

我瞬間明白過來,剛才的一幕幕,分明是美女展示給我的幻術,並不是真正的現實。

也就是說,她在用自己的經曆提醒我,鄧洪山究竟想要做什麽。

得,這貨算是玩神秘玩上癮了,我就不明白了,有話直說能死是吧?

恰好這時空姐安排早餐,二叔醒了過來。

我端著自己的飯菜湊了過去,把剛才女鬼說的話全部複述給二叔聽。

二叔點了點頭。

“很有可能是這樣。但是鄧洪山不至於用自己的父母當媒介吧?”

“有沒有可能,這家夥的實力比不上那位家仙,所以得找些關係近或者八字特別的屍體?”

二叔搖了搖頭。

“不是很有可能,東北的家仙我基本都知道,我怎麽不知道還有人和她打過架呢?”

話雖如此,我和二叔都明白,該小心還是得小心,至少在做足準備的情況下,不會被鄧洪山打個措不及手。

下了飛機,二叔給普陀老祖打了個電話,詢問他有沒有這事。

普陀老祖說自己不知道,又把電話給了常一坤。

常一坤也說自己不知道,說再幫忙問問。

掛斷電話後,二叔又打給上麵,要了一種叫“幽冥不入”的護身符。

辦完這些,我們朝下個村子進發。

到了墳地一看,這裏的坑更奇怪,居然被挖成了六芒星形狀。

倒不是說瞧不起外國,咱們有修行人,有神明,人家也有,六芒星也算是人家的陣法之一。

但是,這種外國陣法突然出現在咱們這裏,說實話,多少有點抽象。

“鄧洪山真是病急亂投醫,什麽都信。”我不禁調侃起來。

二叔白了我一眼,“你懂什麽,人家這叫中西合璧,這方麵你可得向人家好好學一下。”

我哭笑不得的點著頭。

杜小小抓了一把旁邊的土,拿在鼻子前嗅了嗅。

“這裏麵有茅山的味道,鄧洪山好像跟茅山沒什麽交集吧?”

“不一定,可能他一直藏著自己的茅山道術沒有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