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鋒,你別想太多,金金她不會有事的,你咬的傷口不深,我給她敷點藥很快就會好了,我等下也會給她燒個符水喝,你的屍毒也不會傳染給她。
是我沒有保護好她,這不管你的事,你不要太自責了,你隻是生病了,控製不了自己,不怪你,這一切都會好的。”王彥韜站在房間的門口,朝著我說道。
“對不起,對不起,你們不要留在這裏了,去安大哥家住吧,我會乖乖喝逍遙醉的,你們不用擔心我。我真的好害怕會再傷到你們,對不起!”
我蹲在地上抱著自己的膝蓋,哭著朝他們說道。
我真的好後悔之前為什麽沒有聽王彥韜的話,乖乖喝逍遙醉。如果我有乖乖的喝,是不是今天的這一切就都不會發生了。
“鋒哥,你都肯喝逍遙醉了,那我們就更不用離開了對不對!我知道你是關心我們,不想讓我們受傷。但是同理我們也一樣,我們也很擔心你,害怕你受傷。所以我們答應你,一定會好好保護好自己,我們不進去,就在外麵,你就讓我們陪著你好不好?”
郭天佑也在外麵朝我說著。
我的淚如泉湧,真的不知道我上輩子是修了什麽福氣,今生竟然能夠遇到他們這麽好的兄弟。
“你不說話,我們就當你是默認嘍,那我們就要睡覺嘍!你也早點睡好不好!”郭天佑在門外,就如同哄著小孩子一樣哄著我。
這一刻,我真的感覺到心裏麵被填的滿滿的,似乎剛剛的那一些負麵的情緒正在一點一點的流失掉。
之後的四天裏我每天都準時的喝下逍遙醉,倒是再也沒有失控過,就是現在我整個人都從內而外的散發著一股臭熏熏的味道。不知道是因為喝逍遙醉的緣故還是因為我這副身子已經開始腐爛散發出屍臭的原因。
“我還陽以後,這副身子還能要了嗎?我這身子都要爛的千瘡百孔了。”七月七的晚上,我正躺在法事壇前,看著在我麵前來來去去地布置著法壇的王彥韜問道。
此時我身上的屍斑已經有很多處都開始潰爛了,有一些嚴重的地方甚至都已經開始露出白骨了。
“你就慶幸,這山裏麵的溫度不高,屍體腐敗的很慢,要不然啊,你這身子肯定都不能看了。不過沒關係,等還陽了以後你身上的這些傷口自然就會重新長出來的,不過嚴重的地方怕是會留疤。”王彥韜一邊整理著手邊的東西,一邊朝我說道。
“還能長出來就好,男子漢大丈夫,留點疤怕什麽,就怕長不出來以後伸出手的時候怪嚇人的。我還想著,要是長不出來,能不能直接給我換一個更帥氣一點的肉身,也讓我體驗體驗當帥哥的滋味,哈哈哈哈哈!”
我看著那已經露出一截小指骨的手指開著玩笑的朝王彥韜說道。
“你想的倒是挺美。”王彥韜瞥了我一眼,笑著說道。
“韜哥!你看這隻大公雞怎麽樣?這是我在寨子裏麵找的雞冠子最大的一隻大公雞了,還有這尾巴,你看看!”王彥韜的話音剛落,郭天佑便抓著一隻雞從外麵跑了進來,炫耀似的朝著王彥韜說道。
別說,那隻大公雞還真的要比別的普通公雞大上許多,雞冠子通紅通紅的,那大尾巴上的毛色也是很漂亮。
“可以,可以,用紅線把它綁到床腳,綁結實一點,千萬不要讓它跑了。”王彥韜指著我所躺的床腳朝郭天佑說道。
隨後不久許念金抱著一大包的糯米粉從外麵跑了進來,然後將懷裏的糯米粉撒在房間裏麵撒的滿滿的,包括門口的位置也全部都撒上了。
房間裏麵的所有門窗全部都打開了,淡藍色的月光從外麵灑進來,映著沒有點燈的房間裏麵倒是有些淒慘陰森的氛圍,很映今天這個鬼節的氣氛。
“金金,天佑,這兩支柳條你們兩個拿著。今天是鬼節,外麵遊**著的髒東西一定會很多,我們這裏的道場又是陰極區,所以一定會引來不少的髒東西。
如果這糯米上的腳印是半隻腳掌印的話,便是那些外來的髒東西,你們隻需要用柳條照著腳印的位置把他們打跑就行了,千萬不要讓他們靠近我和小鋒的肉身。等到有整隻腳掌印的時候,那便是我們回來了。”
王彥韜一邊遞給許念金和郭天佑一人一隻柳條,一邊朝著他們囑咐道。
“放心吧韜哥,這裏交給我們兩個,一定會把你們的肉身守的好好。”郭天佑接過柳條朝著王彥韜說道。
“這隻大公雞是我們要用來引魂的,它連叫三聲以後,便可以把它腳上的紅線剪掉,任由它跑走就可以了。”王彥韜指著我床腳的那隻大公雞說道。
“好,我記住了。”許念金朝王彥韜點了點頭說道。
隨後王彥韜又在床位點了一隻蠟燭,一隻在我的腳下,一隻在我的旁邊位置,看這樣子是王彥韜給他自己點的。
“這兩隻蠟燭是我們的引魂燈,在我們醒來之前,一定不要讓它熄滅。”王彥韜十分鄭重的向著郭天佑和許念金囑咐道。
隨後見他們二人點了點頭,王彥韜便躺在了我的旁邊。
“小韜,跟緊我,千萬不要亂跑。”王彥韜轉頭看著我說道。
隨後許念金便按照王彥韜之前交給她的口訣心法,在我們的頭上點燃了一張黃符紙,上了三炷香。
隨著一聲口訣的念罷,我便聞到了一股很濃烈的煙火香氣。我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好似變得輕飄飄的,不像是躺在**,倒像是懸浮著躺在空氣中。
我扭頭看見一旁的王彥韜坐了起來,也急忙跟著坐了起來。回頭一看,隻見我們兩個的肉身依舊躺在**。
“我們現在就已經是鬼了嗎?”我看了看我們兩個這若有似無的魂體,抬頭看著王彥韜問道。
“我們兩個現在還算不得鬼,隻能算是魂體,隻有在鬼市領了鬼心的魂體,才是真正的鬼。不過我們兩個可不能領鬼心,領了可就真的再也回不來了。”王彥韜看著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