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是,關你也不是一個好的辦法,首先你屍變以後的力氣會變得異常的強大,像這種這普通的房門很難困得住你,其次就算能夠困得住你,這房間裏麵隻有你一個人,你也很有可能會做出一些傷害自己的事情。所以我覺得最好的辦法還是喝這個逍遙醉。

但是我尊重你的意見,你可以先試著自己控製控製,然後再決定是我們想辦法關著你,還是你喝這逍遙醉,你看怎麽樣?”王彥韜思考了一下,想了一個稍微折中一點的辦法,並且把選擇的權利交給了我。

“好,我同意,但是如果我真的控製不住自己,想要傷害你們的話,你們可千萬不要對我手下留情,一定不要讓我傷害到你們!”我看著他們幾個,極其認真的說道。

“放心吧鋒哥!”郭天佑看著我,一邊說道,一邊捏了捏自己的拳頭,故意調和著氣氛。

“哎呀!小鋒你醒啦!”郭天佑的話音剛落,吳婆婆便拎著一籃子的菜從外麵走了進來,看見我醒來,急忙放在手中的菜籃子,十分開心走到我的跟前,拉著我的手,關切的看著我說道。

“好孩子,你終於醒過來了,這幾天可把婆婆給嚇壞了。”吳婆婆眼中含淚,一邊摸著我的臉,一邊說道。

“婆婆,我沒事了,您不用擔心了。”我握緊了吳婆婆的手,朝他說道。

“醒來了就好,醒來了就好,看看你這小臉,慘白慘白的,還有你這手,怎麽也這麽涼啊。一定是身體還沒有恢複好,對不對!婆婆這就去給你燉個雞湯,好好給你補一補。”吳婆婆一邊拍著我的手,一邊朝我說道,隨後轉身便要準備去給我燉雞湯了。

“哎,吳婆婆!我,我暫時還不能喝雞湯。”我急忙叫住吳婆婆,朝她喊道,看著她的樣子,她現在應該還不知道我的情況。

“不能喝雞湯啊,沒關係的,那你能吃什麽?或者想吃什麽?你都可以和婆婆說,婆婆給你做。”吳婆婆停下腳步,轉過身來,十分親切的朝我說道。

“婆婆,我......”我看著吳婆婆,想要說些什麽,可是卻又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

頓時我心中一陣酸楚湧了上來,隻覺得鼻子裏麵酸酸的,眼睛裏麵濕濕的,此時的我真的很想吃一頓吳婆婆做的家常便飯,不用什麽大魚大肉,隻要是平平常常的一頓飯菜就可以了,可是現在就連這麽小的一個願望我也無法達到。

“婆婆,小鋒他剛剛大病初愈,暫時應該先空一空肚子,所以這兩天他暫時什麽都不能吃。”王彥韜急忙接過話茬,朝著吳婆婆說道。

“什麽都不能吃嗎?喝湯也不行嗎?”吳婆婆皺著眉頭朝王彥韜問道。

王彥韜笑著看著吳婆婆搖了搖頭說道:“也不行。”

“哎!好吧,小可憐,沒事的,好吃的婆婆都給你留著,等你徹底好了以後,婆婆給你做一大桌子的好吃的,到時候好好給你慶祝一下。”吳婆婆湊到我的跟前,摸了下我的臉,然後又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笑眯眯的看著我說道。

我頓時感覺心裏麵暖暖的,看著吳婆婆扯出了一抹微笑,重重的點了點頭。

“那你們先聊,我去給你們做晚飯。”吳婆婆看著王彥韜說道。

吳婆婆走後我們那幾個人便在房間裏麵有一搭沒一搭的閑扯了起來,可是沒一會我的肚子便開始咕咕叫了。

“鋒哥,你是不是餓了?”郭天佑離我最近,直接就聽見了我肚子的叫聲。

“啊?沒有啊,你聽錯了吧!我沒餓,沒餓!”我嘴硬的不想要喝那逍遙醉,便裝作毫不知情的朝著郭天佑說道。

郭天佑他們不知道是信了我說的話,還是看穿了卻不想拆穿我的話。我一直挺到了半夜其他人都已經睡了,隻有我一個人翻來覆去的在**睡不著覺。

其中最難熬的時候,就是他們出去吃晚飯的時候,那飯菜的香氣順著門縫飄了進來,仿佛放大了無數倍,感覺平常的時候,好像並沒有聞到過如此香的飯菜味道。

我原以為我可以挺過去的,可是沒想到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便是我意誌力最薄弱的時候。

吳婆婆因為我需要一個相對於舒適一點的環境養傷,便將房間讓給了我,暫時搬去了小阿飛家住,在我昏迷的這七天裏麵一直都是這樣的,所以今天晚上,我依舊也是一個人在吳婆婆的房間裏麵。王彥韜、郭天佑和許念金他們則是在外麵的客廳裏麵打地鋪。

我翻來覆去的在**來回滾動,無論我如何嚐試著忽略身體上的饑餓和喉嚨裏麵的幹渴,都是無法做到的,更甚至於越來越餓,越來越渴。

身體上的折磨,讓我的心情也越來越糟糕。

我騰的一下在**坐起了身,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扇房門,我的心中升起一個聲音。

“打開那扇門!打開那扇門!打開那扇門!......”

這一道聲音,不停的在我的腦海裏麵回**著。

我鬼使神差的便下了床,直愣愣的走到了房門邊上。

正當我將手放在了門把手上的時候,我忽然一下就驚醒了。趕緊伸手反鎖了房門。

我的意識已經開始不受我的控製了,我一定不能走出這扇門,如果一旦在無意識的情況下出去了,那就很有可能會傷害到我的朋友們。

我心中想著,十分恐懼的縮到了離房間門最遠的角落裏麵。現在這個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會失控的我,讓我異常的害怕,我害怕我會做出什麽讓我後悔的事情來。

我蹲在地上,身上的不適感愈發的強烈起來。嗓子裏麵就好像被人點了一把火,肚子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了。狂躁的情緒讓我十分的想要拿起凳子砸開那扇房門。

我沒有其他的辦法,隻能死死的用指甲扣住自己兩隻胳膊上的肉,試圖能通過疼痛保持著一點理智。可是在屍變的痛苦中,這一點小小的疼痛根本就顯特別的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