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哥!你怎麽了?鋒哥!”許念金見我整張臉被憋的發紫,渾身的皮膚上麵鼓出來許多能不斷移動的大包,十分害怕的朝著我大聲喊著。
“撬開他的嘴!”
正當我覺得自己快要被憋死的時候,房間裏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推開,風塵仆仆的王彥韜還在喘著粗氣,急忙朝著許念金喊道。
跟在王彥韜身後的郭天佑也慌忙上前,直接從後麵鉗製住了我,和許念金配合著撬開了我的嘴。
王彥韜從包裏麵掏出了一個小瓶,隨後劃破了自己的指尖,朝著那小瓶裏麵滴進去了幾滴指尖血,隨後搖了搖,直接就塞到了我的嘴裏,用力一推,就將瓶子裏麵的東西都給我灌了進去。
頓時一股血腥味,尿騷味,腐臭味......各種奇怪的味道,全部都一窩蜂似的竄進了我喉嚨裏麵。
他們三人強行禁錮著我的身體,讓我咽下了一杯奇臭無比的東西,待我一滴不剩的全部喝完以後才肯將我放開。
“噦!噦!”
我的身體一獲得自由,便立即撲在地上幹嘔了起來。
“噦!什麽,噦!這是什麽東西啊!噦!”
我一邊幹嘔著,一邊朝著王彥韜他們問道。
“這呀,叫銷魂醉,可是我和韜哥跑了整整七天才收集夠的。”郭天佑手裏拿著那隻空空瓶子在我的眼前晃了晃,然後邀功似的在我的麵前說道。
我原本已經停止了幹嘔,可是就在看到那隻空瓶子的一瞬間,胃裏麵又開始翻騰了起來。
“銷魂!確實銷魂!”我趴在地上忍不住說道,能不銷魂嗎?我這幹嘔的魂都快嘔出去了,可是胃裏麵的東西卻是一點也沒有出去。
“好了小鋒,別吐了,你是吐不出來東西的,忍一忍,一會就好了。”王彥韜蹲下身子,一邊朝我說道,一邊幫我順著背。
我轉過身子,靠著床邊坐在地上,緩了好一會才把有些恍惚的精神穩定了一些。
“怎麽樣?你現在還有沒有那種渾身一動就像被針紮、然後還特別渴和情緒不受控製的感覺了?”王彥韜看著我似乎好了一些,便朝我問道。
聽王彥韜這麽一說,我動了動胳膊,真的沒有針紮一般的感覺了,而且好像真的已經沒有剛剛那麽渴了,看見那地上的水漬的時候也沒有那麽強烈的欲望了。
“好像都沒有了,我剛剛那是怎麽了?感覺都不是我了一樣,身體情緒完全都不受控製了。”我看著王彥韜搖了搖頭問道。
“你呀,剛剛差點就成了僵屍,還是級別挺高的遊屍!”王彥韜見我沒事,這才鬆了一口氣,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然後看著我說道。
“僵屍?遊屍?這是怎麽回事?”聽到僵屍兩個字,我不禁心中一驚,變成僵屍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急忙便向王彥韜問道。
“你那天突然暈倒以後,我便發現你的身體上已經開始出現屍斑了,我仔細查探一番才發現,你的身體已經死了,可是你的魂魄卻強行留在體內。
這就導致了你身體屍變的發生,而且我還發現呢的身體是朝著遊屍的方向發展了,遊屍的變化速度極快,而且在屍變的過程中最忌諱見水。所以我才囑咐了金金讓他不要給你水喝,也幸好我們回來的及時,要不然隻怕等你屍變完成,就是大羅神仙也再難把你救回來了。”
王彥韜將我身體的情況,簡單的向我說了一下。我擼起袖子一看,我的胳膊上果真已經出現了一大片的屍斑。
我這才知道,原來我已經昏迷了七天,在這七天裏我竟然還差一點就變成了僵屍。
“對不起,我剛剛真的不應該把水拿進來的。”許念金坐在我身邊,一臉懊悔的低聲說道。
“好了金金,這件事情不怪你,你也是為了我好,不想看著我受苦才帶水進來的,你也不是有意的,而且我這不是沒事嘛,沒事了金金。”我一把抱住身邊的許念金,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背,朝她安慰道。
許念金抱著我嗚嗚的哭了起來,不僅僅是自責,還有委屈和後怕。
“對不起啊金金,剛剛我那麽凶你,我給你道歉。”我一邊拍著許念金,一邊朝她道歉。
許念金埋在我胸口的頭,輕輕搖了搖,好一會才收住了情緒。
“對了,那銷魂醉到底是什麽東西啊,我現在嘴巴裏麵還臭臭的。”我忽然想起來剛剛喝的那個臭的要命的銷魂醉,便朝著王彥韜和郭天佑問道。聽郭天佑的意思是,這七天他們兩個就是出去找這個東西了。
王彥韜和郭天佑相互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都嘴角都微微勾了一下,有些難以言喻的樣子。
“鋒哥,你確定要知道嗎?”郭天佑撓了撓頭,有些為難,又有些想笑的看著我說道。
我看著這兩個人的樣子,心中便更是覺得奇怪了,他們越不想說,我的心中就越是好奇。
“該不會又是什麽童子尿之類的東西吧。”我通過那一股尿騷味分析出了其中一種原材料,試探性的朝著郭天佑問道。
“恭喜你!回答正確!”郭天佑看著我豎起了一個大拇手指,得意洋洋的朝我說道。
雖然心中已經有了一些準備,但是在聽到確切的肯定回答以後,胃裏麵還是忍不住翻騰了一下。
“這還隻是其中一種原料,這裏麵不僅有童子尿,還有千日白和指尖血。”郭天佑繼續朝著我說道。
“千日白?那是什麽東西啊?”我看著郭天佑不解的問道。這指尖血我知道,可是這千日白我卻從來沒有聽說過。
“鋒哥,我說了,你可得忍住啊。”郭天佑看著我說道,算得上是事先給我打了一個預防針。
聽他這麽一說,我就知道這東西也絕對不是什麽好玩意,怕是比那童子尿還要讓人惡心的東西。
“這千日白就是下葬千日以上的腐屍在腐化過程中,下麵流出來的廢物,經過千日的腐朽變質,上麵所形成的白色物質。”
這一次不光是我,就連在一旁聽著的許念金也忍不住幹嘔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