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程元明瞪大著眼睛朝著蘇銀花吼道,滿臉的狠厲。在朝蘇銀花說完以後,更是狠狠的一甩袖子,隨後轉身就走。在離開之時還不忘用眼神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你!”

蘇銀花心中怒火中燒,指著那程元明的背影憤怒的吼道。

那蘇銀花很明顯被那程元明氣的不輕,可是看著程元明遠去的背影,卻又被氣的說不出什麽話來。隻能氣呼呼的看著那程元明走遠的背影。

“還都愣著幹什麽!都是死人嗎?趕緊給我上啊!”那蘇銀花一肚子的怨氣都無處撒,握緊的拳頭,重重的揮下,麵目猙獰的朝著我們的身後吼道。

我見這蘇銀花的架勢,心道不好,我們的後麵一定還埋伏著不少的傀儡屍。

正當我想看的時候,突然就聽見身後傳來陣陣轟隆隆的腳步聲。等我一回頭,便看見從那後麵的黑暗之中走出來的許多頭戴黑鬥篷的傀儡屍。

聽著那成群的傀儡屍朝我們走過來的動靜,少說也要有上百號人了,看來這蘇銀花這次是下了狠手,鐵了心要將那“血母蠱王”斬殺在在此。

而這一次,她說不定也能連我們幾個都一同除掉。

“小鋒!備戰!金金,你守著婆婆和小阿飛。”見我還在看著那一群傀儡屍愣神,王彥韜便急忙朝我喊道,隨後又朝著許念金囑咐道。

“蠱王,麻煩你不要不要離我們太遠,以防止那些家夥暗中偷襲。”隨後王彥韜又朝著“血母蠱王”囑咐了一聲。

“放心吧,老娘雖然這些年一直都瘋瘋癲癲的,但是自保的能力還是有的。”那“血母蠱王”看著我們說道。

說話之際,那些傀儡屍便已經距離我們隻有兩三米的距離了。這些傀儡屍雖然隊伍龐大,但是四肢都十分僵硬的擺動著,如同一個個生了鏽的提線木偶一般,很不靈活。

見那些傀儡屍似乎並沒有什麽威脅,我的心中不免大意了幾分,正當我看著那些傀儡屍緩緩朝我們走來的時候,忽然從那群傀儡屍的後麵竄出來一個黑影,飛在半空中朝我撲來。

我一個不留神,轉身不及時,就被那傀儡屍在胳膊上狠狠的抓了一把,我一瞬間便覺得那隻胳膊變得麻木發漲,根本就無法動彈。

好在王彥韜及時的衝到我的麵前,幫我擋住那傀儡屍接下來的攻擊。

見狀我急忙從兜裏掏出一張七子鎮邪符,口中念動著一句口訣,隨後便將那張七子鎮邪符貼在了我的肩膀上,運氣帶動手上的七子鎮邪符緩緩的向下移動。

隨著符籙的移動,一股炙熱的黑色膿血從我剛剛被那傀儡屍抓傷的傷口中流了出來。直到那傷口處的黑血漸漸變為了紅色我的胳膊才又重新恢複到了正常狀態。

手臂一恢複,我便朝著王彥韜那邊看去,隻見王彥韜那邊正吃力的應對著三個高級傀儡屍,而後麵那些低級傀儡屍,還在緩慢的朝著我們這邊移動著。

我直接提劍朝著那三個高級傀儡屍衝了過去,有了我的加入,王彥韜頓時覺得壓力小了不少,我們兩個對付著三隻傀儡屍倒還是遊刃有餘的。不多時,這三隻傀儡屍被我們用符籙定住的定住,將邪氣打散的打散。

我剛放倒三個高姐傀儡屍,喘上一口氣的時候,就感覺背後有一股無形的壓力壓了上來,猛然回頭,正好和那剛剛趕上來的低級傀儡屍來了個臉對臉。

我麵前的這個低級傀儡屍的半張臉都是腐爛的,上麵還有蛆蟲在不停的蠕動著,綠色的腐蝕液從他的那半張臉上緩緩流了下來,一股刺鼻的腐臭味直接鑽進了我的鼻子裏,那味道簡直直衝天靈蓋,讓人渾身一激靈。

那低級傀儡屍看著我,還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他一齜牙,正好有幾隻蛆蟲從他的牙齒縫裏麵鑽了出來。

頓時我的胃便再也忍受不住,不斷的的翻騰了起來。

那傀儡屍雙手平舉,直接照著我的脖子就要掐了過來,碰巧我的胃裏難受,一口酸水便從我的胃裏翻湧而出,我一彎腰低頭,正好錯過了那傀儡屍的攻擊,那傀儡屍直接撲了一個空,整個人都翻折了過去。

吐出去以後,我這胃裏麵就好受多了,抬頭一看,隻見傀儡屍大部隊已經侵襲過來,並且把我們給團團圍住。此時我們早已經退無可退了。

其實這些傀儡屍似乎都是一些剛剛煉製而成的最低級的傀儡屍,所以我們幾乎都不需要費幾下力氣,三四招便能放倒一個傀儡屍,可是架不住這東西采用人海戰術,再這麽下去,我麽幾人早晚會吃不消的。

“小鋒!按原計劃!”王彥韜一手控製著身前的那些傀儡屍,一邊朝著我大聲喊道。

聽見王彥韜的朝我喊道,我知道是時候應該展示展示我們的未雨綢繆了。

我們早在白天的時候就已經預料到了這些突發狀況,這一次我們的難度絕對不僅僅是在於勸說“血母蠱王”和我們合作。

之前暗殺沈煜的人絕對不會看著我們和那“血母蠱王”達成合作,隻要他們還在附近,就必然會出手阻止我們。所以我們早就做好了一個陣法,以備不時之需。

我回頭和許念金交換了一個眼神,許念金便立即領會了我的意圖,隨即,我便和許念金調換了一個位置,她接替我和王彥韜在前方阻擋著那些傀儡屍的繼續前進。

而我和王彥韜則是後撤到了我們事先埋伏好的位置。

我們二人背對而立,雙手結印,腳踩天師七星步法,隨後我們二人各立一邊。

我抬頭望向天空,隻見此時一片烏雲擋住了月亮,一點月光都透不進來。

“老王,這沒有月光了,還能行嗎?”我看著那被烏雲擋住的月亮,心中一些擔憂的朝著王彥韜問道。

我們這個陣法,主要就是借助月光之力,可以驅邪避煞,可是現在這別說月光了,連月亮都看不見了。

“等!”王彥韜隻朝著我說了一個字,他的眉頭皺的緊緊的,一直盯著那天上的烏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