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隻是一個魂魄,但是我竟然意外的能感覺到她的嘴唇涼涼的,軟軟的,一時間我竟然忘記了推開她了。

然後我便感覺一陣溫熱的氣流從她的嘴裏流進了我的嘴裏。這股溫熱的氣流一斷,她的唇也隨之離開。

而那股溫熱的氣體一進入我的體內便開始在我的身體裏四處遊竄,溫溫的並不強烈。

“現在神力靈珠是你的了,我們聖女說話算話,既然說了隻要你幫我,我就將神力送給你那就肯定是要做到的。而且聖女不!會!騙!人!”

阿彌兒著重強調了不會騙人四個字,顯然還是對我剛剛的懷疑心有不滿。

“對不起啊,我也不是故意懷疑你的,我給你道歉。”我心有愧疚,連忙再次道歉。

“沒關係,我原諒你了。”阿彌兒的臉上重新換上了笑容。

“咯吱,咯吱,咯吱”忽然傳來一陣磨牙的聲音,我心下一驚,這聲音很大,根本不像老鼠在磨牙。

我朝著聲源位置轉頭看過去,正見那另一具黑袍屍扭著頭瞪大了眼珠望著我們的方向,下巴正左右移動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快走,他也要起屍了。”王彥韜一把抄起我的胳膊將我扶起來。我在他的攙扶下,一瘸一拐的往小門衝,可能是注意力被黑袍屍轉移的緣故,腳上的傷我竟然感覺沒那麽疼了。

好在那黑袍屍起屍較慢,我們順利躲進了甬道裏,可是還沒等我們走幾步,後麵就傳來強大的撞擊力撞擊小門的聲音,僅僅兩下,小門就應聲而碎。

可是我的腿傷越跑越吃痛,使不上力,再加上甬路難走,根本跑不快。

“你先走,然後搬救兵回來救我。”我推了推王彥韜讓他先走,以我這個速度,根本跑不過那黑袍屍。

而且這個黑袍屍明顯煞氣比上一個黑袍屍強上好幾倍,再加上甬道狹小,根本不利於和那黑袍屍硬碰硬。不能讓王彥韜被我牽連。便催促他自己先離開。

“你他媽的在說什麽話,你現在這個情況,我前腳一走,你後腳就得被那黑袍屍給吃了,我去叫人給你收屍嗎?不想連累我就別說那些沒有用的廢話。”王彥韜朝我怒吼,抓著我繼續向前跑。

我雖然被吼了,但心裏竟然美滋滋的,感覺很是溫暖。

身後黑袍屍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我能明顯的感覺到,我受傷的那隻腳不斷的流血,已經將整隻腳都浸濕了,跑起來腳上都是黏黏的,心裏極其想再加快一點,可是無奈現實不允許。

原本跟在我們身旁的阿彌兒突然轉身向身後飄去。

“你們先走,我去擋住他,一定要把聖樹的枯根帶走,我會順著枯根去找到你們的。”阿彌兒隻留下來一句話,隨後身後黑袍屍的腳步聲便停止了,接下來就是一陣打鬥聲。

我還想說些什麽,可是被王彥韜阻止了,拉著我一刻不停的離開了。

我們一路跑到山下連通玄真觀的那個小門,原本放下的心,在打開門的那一刻,又被提到了嗓子眼。

門外站了一圈黑衣人,為首的那個黑衣人站在正門口,我們一開門就和他對視上了。

“不錯啊,沒想到你們竟然躲過了我的修羅傀儡屍。”為首的黑衣人,一邊拍著手,一邊朝我們走了兩步。

“你們知不知道你們現在做的事會害了多少無辜的人的性命?如此傷天害理的事,你們就不會有一絲愧疚嗎?”我朝著為首的黑衣人說道。

黑衣人大笑了幾聲,好像我說了什麽天大的笑話。

“愧疚?我有什麽可愧疚的?我不過就是一個聽命行事的工具人罷了,而我現在的任務,是將你們兩個帶回去,與其心疼別人,不如先心疼心疼你們自己吧。”

為首的黑衣人話音剛落,王彥韜的手中就發出一顆信號彈,在空中炸響。

為首的黑衣人見狀,表情一凝,轉而浮現一絲怒氣。朝身後的其他黑衣人一揮手說道:“把人給我帶走。”

正當其他黑衣人要衝過來抓我們的時候,王彥韜右手甩出一道符籙,嘴裏大喊一聲:“急急如律令!”隻見那張符籙從左到右在我們和黑衣人中間劃出了一道風牆,讓想要靠近我們的黑衣人靠近不得。

為首的黑衣人對講機裏傳來一道急切的語音:“大哥快走,是749局的人。”

我雖然被風牆隔著看不到他們的神情,但我卻聽到了對講機被狠狠的砸在地上摔碎的聲音,想必那為首的黑衣人怕是氣得不輕。隨即,便是他們上車的聲音。

隨著他們上車。我們麵前的風牆也弱了下來,我看到為首的黑衣人正趴在車窗上朝我意味不明的微笑,晃了晃手中的遙控器,隨即是轟隆一聲巨響,整個山體都晃動起來了。

黑衣人把整個山洞炸了。強大的衝擊波將我拍倒在地,隨即我眼前一黑,便什麽都不知道了。

當我再次醒來,是在一家醫院的病**,兩人間,王彥韜正穿著病號服坐在旁邊的病**剝橘子吃。

“你醒啦,怎麽樣?有沒有感覺哪不舒服?”王彥韜見我睜眼便朝我說道。

我在**扭動了一下身體,活動活動四肢,感覺除了躺的腰酸背痛以外沒什麽不舒服的。就朝他搖了搖頭。

我張了張嘴,想說話但是感覺嘴裏嗓子裏都特別的幹,說不出話來,正當我轉頭準備找點水喝的時候王彥韜遞過來一個扒好的橘子,朝我說道:“吃橘子吧,你體內屍毒未清,還不能喝水。”

我接過橘子,放嘴裏一大瓣,就這一口,好懸沒把我的牙都酸倒,這橘子看著挺黃的,怎麽這麽酸,一絲絲甜都沒有,酸的我整個五官都扭到了一起。

“哈哈哈哈哈”王彥韜看著我的樣子不禁大笑。笑完還朝嘴裏扔了一瓣橘子,吃的津津有味,絲毫不見酸的樣子。

“你是不是故意給我的酸橘子,自己吃甜桔子。”看著王彥韜的樣子,我忍不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