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婆婆說完以後,剛準備坐下來和我講著關於血母蠱王的事情,但是忽然好似想起來一些什麽,突然起身朝著我說道:“這樣吧,我先回去拿菜籃子,咱們去挖一點紅薯,邊挖邊說,回來正好給他們當早飯吃。”
我看著吳婆婆點了點頭,隨後吳婆婆便轉身回去,提了個菜籃子出來。
吳婆婆種的地,在寨子外麵不遠處的一個小山坡上,地不大,隻種了一些平常自家吃的小菜。隨後吳婆婆便一邊在地裏麵挖著紅薯,一邊和我講述了她所知道的一些關於血母蠱王的事情。
“血母蠱王在我們寨子裏麵這些年來一直是一個禁忌,所以現在的年輕一輩,已經很少有人會知道了,就連我們這些老一輩的人也已經很久都不提了。”吳婆婆一邊挖著地裏的紅薯,一邊緩緩的朝我說道。
“這個我知道,我記得當時我和安大哥見得第一麵就是因為我去問老安大爺關於血母蠱王的事情,可是老安大爺因為耳背並沒有聽清我說的話,結果安大哥像躲瘟疫一樣把老安大爺叫回了家。”我一邊學著吳婆婆的樣子挖著地裏的紅薯,一邊回想這當時的情況,笑著和吳婆婆回憶道。
吳婆婆抬頭看著我,噗嗤一下,笑了一聲。
“怎麽了?婆婆。”我抬頭看向吳婆婆問道,有些不知道她這笑裏的含義。
“你呀!被那老安頭給騙啦!”吳婆婆看著我笑道。
“騙了?這話從何說起啊?”我還是不解的朝吳婆婆問道。
“那老安頭啊,是最會用耳背這一招糊弄人了,你別看他年紀大了,可是啊,他那耳朵好使著呢,隻有他不想聽,或者不想說的時候,才會裝作耳聾的樣子。”吳婆婆朝我笑了一陣說道。
“怪不得呢,我說這平時也沒見那老安大爺耳朵不好使啊。”聽了吳婆婆的話,我這才恍然大悟,仔細回想著在那之後發生的事情,老安大叔好像很多時候,都不需要我們故意大聲朝他說,他也可以聽清。
想到這我隻能有些無奈的笑了笑,然後繼續朝著吳婆婆說道:“不就是因為那血母蠱王會聽到人們議論她,然後會出來傷人嘛,但是也沒必要如此忌諱吧。”
“如果隻是因為這個倒還好了呢,這隻不過是一個說法而已。”吳婆婆默默的搖了搖頭,淡淡的說了一句。
“難道事實的真相並不是這個樣子的嗎?”我聽著那吳婆婆的話,心中一動,感覺事情好像真的有什麽隱情。也顧不得手裏的紅薯了,急忙湊到吳婆婆的身邊,朝她問道。
“或許對於寨子裏麵的年輕人來說,這就是事實。一個美化後的事實。”吳婆婆也停下了手裏的活,坐在了地裏,歎了一口氣,抬頭仰望著天空。
“往往美化的事實背後,都隱藏著一個慘痛的真相吧。”我看著吳婆婆說道。
吳婆婆看了我一眼,嘴角勾起了一抹有些自嘲式的笑容,然後緩緩說道:“我想,世間萬物皆有靈,或許我們巫雲寨的沒落就是我們的報應吧。其實我知道的也並不多,還隻是在曾經老安大哥和我師父的交談中我才偶然間聽到過的隻言片語。我們之前是不是告訴你們,那兩隻蠱王是老寨主煉製所的?”吳婆婆正說著,突然轉過頭來問我。
我不知道她是何用意,想了一下當時所聽說過的故事,隨後朝著吳婆婆點了點頭。
“人們總喜歡在說謊話的時候將事情真真假假的放在一起,仿佛隻要這樣就能夠掩蓋掉那一些虛假的事情一般。那兩隻‘蠱王’確實是老寨主所煉製的,隻不過並不是老寨主將他們帶到這裏的,而是他們本身就生活在這裏。
確切一點的說法就是,這這個巫雲寨和扶伊山,都是那‘蠱王’所生活的地方。是老寨主帶著妻兒為了躲避當時的戰亂,想要隱居於此。
老寨主是巫蠱之術的傳人,隻不過是因為災荒戰亂年間,他也並沒有認真修習,一切都是等到他來到這裏以後,才發生改變的。
這裏的這兩座山,原本不叫巫雲寨和扶伊山,而是叫做精靈穀。這裏地處偏遠,不與外界相通,所以靈氣匯集滋養了山間的各種生物。
這些生物經過數十年、數百年的吸收靈氣,漸漸的生出靈根,有一些年頭久的、天賦高的,便可以短暫的幻化成人形,隻不過他們的生活範圍隻能是在這精靈穀內,一旦出了穀,靈氣減弱,他們就無法維持人形。
雖然生活局限在這裏,但是他們之間的生活也是十分的自由快樂,直到老寨主的到來。
老寨主一家原本是為了躲避官兵追查,誤打誤撞的進到了這精靈穀內。
這老寨主雖然巫蠱之術修煉的不是很好,但是畢竟也是修煉之人,對於能量流動的感知也是異常靈敏的。
隻到半山間,他便發現大山深處匯集著濃濃的能量,是那股濃厚的能量吸引著他,一直走到了大山深處的精靈穀。
精靈穀的小精靈大多都是一些蛇蟲鼠蟻等小型的動物修煉而成,雖然從來沒有見過人類,但是他們對於自然界的一切生物都是友好的。
老寨主小心翼翼的來到精靈穀,是這些小精靈們耐心的接待了他,小精靈的熱情讓老寨主一家體會到了空前的溫暖。他們在這裏安家了。起初的幾年他們一家和精靈一族都生活的很是融洽。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安逸生活也讓老寨主抽出來更多的時間來修習祖上留下來的巫蠱之術。也是因為這精靈穀種靈氣匯聚的原因,老寨主的巫蠱之術修習的異常的快。僅僅隻用了三年的時間便得到了別人要修習十年才會有的成果。”吳婆婆停頓下來,拿出菜籃子裏的水杯喝了一口。
“這些事情,和蠱王有關係嗎?”我看著吳婆婆問道心中有些著急吳婆婆為什麽不直接講重點。
“年輕人,最忌諱急躁,急什麽,很快就要講到了。”吳婆婆佯裝微怒的朝著我說道,隨即又看著我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