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成了!成了!哈哈哈哈哈哈哈——”那白毛老頭隨手將我朝地上一扔,便不再理會我了。整個人如同發癲了一般,高舉著自己的雙手,對著那麵牆又是喊、又是叫、又是跳的。
我在地上緩了一會,便雙手撐著地,緩緩地從地麵上爬了起來,我渾身上下的所有零件都好像錯位了一般,隨便一動,無論哪裏都疼的要命。
我伸手朝後背上摸了一把,滿手都是血跡,我能感覺得到,身後的傷口處正源源不斷的往外麵湧著鮮血,如果不及時包紮,隻怕我還沒被這老妖怪個虐死,就已經失血過多而亡了。
我環顧了一眼身邊的事物,發現根本就沒有什麽東西能夠供我包紮一下傷口,而且傷口在後背上,我自己很難將傷口包紮上。無奈之下,我隻得脫下身上的衣服,將衣服卷成一個長條,把兩隻袖子係在身前,將傷口緊緊的勒住。
“哈哈哈哈哈哈哈——移魂寄生之法!移魂寄生之法!我要成功了,我就要成功了!”那白毛老頭根本就顧不得我這邊的情況,隻一心撲在那牆壁之上。
我見那白毛老頭此時已經顧不上我了,我便也大著膽子,朝一旁走了幾步,像看看那牆壁上究竟發生了什麽。
隻見那牆壁上哪裏是什麽盤根錯節的樹根啊,我這離得近了才發現,那分明就是條條毒蛇模樣的石雕,整麵牆雕刻的猶如一個蛇窩一樣盤踞了無數條的石蛇。
隻見那對著白毛老頭麵前的牆麵上有一大灘血跡,正巧蓋在了兩隻高昂著頭顱的眼鏡蛇頭上。
那一灘血跡說來也奇怪,並沒有受重力的作用向下流淌,反而是順著那兩條眼鏡蛇身上的鱗片紋路朝著那兩隻眼鏡蛇的全身上麵流淌。
正當那血液將兩條眼鏡蛇的蛇身都覆蓋住以後,這兩隻眼鏡蛇竟然在石壁上緩緩的動了起來,猶如兩條活的眼鏡蛇一般。嘴裏麵還在不停的朝外麵吐著信子。
那白毛老頭顫抖著雙手,擼了擼自己的袖子,將自己的兩條胳膊都漏了出來,隨後恭恭敬敬的跪到了那兩隻眼鏡蛇的麵前,深深低著自己的頭,然後將兩條胳膊分別伸到那兩條眼鏡蛇的麵前。
隻見那兩條眼鏡蛇如同餓了許久的狼,突然看見獵物了一般,身子一竄,一口就咬到了那白毛老頭的手腕處,身後的尾巴瞬間纏繞到了白毛老頭的胳膊上。
那兩隻眼鏡蛇在咬到白毛老頭的身上之後,白毛老頭的身子抖動了一下,隨後我便看見他那剛剛豐盈起來的臉頰,肉眼可見的消瘦下去,又回到了原先皮包骨的模樣。
那臉色比之前的更差,黑中透著紫。
隻見他緩緩站起身來,身子未動,頭向後轉了一百八十度,看向了我。他那原本白花花的眼珠子此時已經變得漆黑,沒有一絲白色。
那白毛老頭看著我咧了咧嘴,露出了兩個鋒利的尖牙,就好像那毒蛇的牙齒一般。
我看著那白毛老頭的模樣心中一顫,身上的雞皮疙瘩起了一層,兩隻腳控製不住的朝後麵退去。
“哈哈哈哈哈!就算你不肯和我合作,我也已經練成移魂寄生之法!而你嘛!”那白毛老頭一邊說著,一邊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眼神中充滿了不屑。隨後又繼續開口說道:
“雖然你的這副身子不怎麽樣,但是好在還算得上年輕。既然你不肯和我合作,那我就勉強勉強,讓你淪為我的第一個寄生目標!”
那白毛老頭看著我,緩緩開口說道。說到最後,右手猛的朝我一指。
此時的我不光渾身上下的骨頭、肌肉和內髒都如同散了架一般,就連我的真氣也開始在體內四散亂撞,此時的我根本已經無法再匯集起真氣,就更別提要抵抗那白毛老頭了。
我又轉頭仔仔細細的看了一圈我現在所處的環境,畢竟這是我要喪命於此的地方,就是不知道我這副身體在被那白毛老頭擠進來以後,我的靈魂會去到哪裏,還能不能再次輪回投胎。
此時的我已經毫無還手之力,索性也就不再抵抗,直接坐在了地上,認他擺布。
那白毛老頭見我坐在地上認命了,不再反抗了,嘴角微微一笑,朝我說道:“這樣才對嘛!你要是早這樣乖乖聽話,配合我的話,興許我還能饒你一命,找你的那幾個朋友做替身。不過這個世上哪裏來的後悔藥呢,你必須要為你的堅持付出代價!”
我聽著那白毛老頭的話,緩緩的閉上了雙眼,心中十分慶幸我的那幾個朋友並沒有跟著我下來,隻希望他們能夠不要來找我,抓緊時間離開這這裏。
我的眼前此時就猶如放電影一般,往日的一幕幕場景都一一浮現在了我的眼前,有二叔,有永遠在照片裏麵的老爸、老媽、有金妙香、有許念金、有王彥韜、有郭天佑......有好多好多的人,也有好多好多的事情。無論好的壞的,一件一件都浮現在我的眼前。
我現在唯一覺得對不起的便是我的二叔,我還沒有來得及給他養老,讓他享福,就要走在他前麵了。還要讓他承受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苦。
看來他從小罵我是沒用的白眼狼倒還真的是罵對了,我確實沒有讓二叔體會到養“兒”防老的樂趣。
就在我的麵前已經將許多大事都已經過了一遍的時候,我竟然還沒有感覺到身體上有什麽異樣的出現。
難不成這移魂寄生的法子這麽人性化,我都感覺不到就已經被那白毛老頭擠了出來了?
我心中疑惑著,便睜開了眼睛低頭看了看我的身上。
我還是我,胳膊還在,腿還在,整個身體也都還在我的身上。
我略帶疑惑的抬頭朝那白毛老頭看去,隻見他現在的模樣比我還疑惑。
那白毛老頭正低著頭看著自己的兩條爬上了眼鏡蛇的胳膊。
那兩條眼鏡蛇已經猶如兩條幹枯的蛇皮一般,緊緊貼在白毛老頭的胳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