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起身回頭,朝著許念金的方向看了過去,隻見她正蹲在那右側通道裏麵朝我們揮著手,叫我們過去。

我立即三步並作兩步跑了過去,蹲在許念金的身邊。

“這是——郭天佑衣服上的布料!”我拿過許念金手上拿著的一小條布料,仔細的觀察了一番,這應該郭天佑衣服袖子上一布料,不知道怎麽被他撕了下來。

“確實,這像他身上穿的衣服顏色。”王彥韜也蹲在我身邊看著我手中的那塊布料說道。

“金金,這塊布料你是在哪發現的?”我拿著那布料朝許念金問道。

“就是在這塊石頭的下麵發現的。”許念金指著麵前的一塊翻開的石頭朝我說道。

“這塊布料看起來很新,不像是在這裏放了很長時間的樣子,所以很有可能是天佑留在這裏的。極有可能是天佑在到這裏的時候,人已經清醒過來了,怕我們找不到他所以故意留了一塊布料在這指引我們方向。”吳婆婆拿過王彥韜手裏的那塊布料,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朝著我們說道。

“我就說是這條路吧,你們還不信,這回有‘痕跡’了,你們總該相信我說的話了吧。”沈煜站在一旁,用餘光瞥了我們一眼,有些得意,又有些焦急的看著我們說道。

“看來真的是這條路。”我看了看這條路深處的黑暗,心裏還是有些莫名的擔憂。

“這回我們總算是可以出發了吧!快走吧!快走吧!時間不等人!”沈煜在一旁很是焦急的朝我們說道。一邊說著,一邊就要準備朝那甬道裏麵走去。

“等一下。”我急忙出聲攔住了沈煜的腳步。

“又怎麽了?”沈煜極其不耐煩的轉過身來朝我抱怨道。

“裏麵那麽黑,就這麽進去了,你能看得見郭天佑嗎?”沈煜焦急的情緒聽的我也有些心煩意亂的,沒好氣的朝他說了一句。

剛剛我們掉下來的那個大坑透出來的光線勉強可以照到我們現在的這個位置。

我們什麽裝備都沒有帶下來,之前帶來的手電筒,早就已經不知道被我們弄丟到哪裏去了。如果就這樣貿貿然的再繼續向前走的話,用不了多久,我們四周的環境就會變得伸手不見五指,到那個時候別說救出郭天佑了,隻怕連我們自己也要被困在其中了。

沈煜聽了我的話,也有些愣住了,顯然他並沒有考慮到這個問題。

“那怎麽辦?總不能我們先回去找個手電筒再回來吧。再說了,現在我們也根本就上不去啊。”沈煜看了看溶洞頂端破的那個大洞,根本就沒有借力點能供我們爬上去。不禁皺起了眉頭,朝我說道。

“我有辦法。”我也正發愁著,王彥韜突然開口朝我們說道。“我這裏還有一些火油,我們撿一些樹枝,綁上衣服做個簡易的火把,應該能撐一段時間。”

聽著王彥韜的話,我朝四周看了一圈,果然那暗河的岸邊有一些被衝上來的樹枝,一些衝上來時間久一些的,已經都陰幹了,雖然還有一些潮濕,但是做個火把還是沒問題的。

沈煜脫下了一個外套,分別綁了三個火把,王彥韜在其中一個火把上麵撒了一些火油,將火把點然後,我們便朝著那右側岔路深處走去。我們留了兩個火把和一些火油,僅用一個火把照明,畢竟無論是樹枝,還是衣服和火油,我們手頭的東西都不多,還需要留一些以備不時之需。

這條路我們幾人走的並不算慢,走了大約十幾二十分鍾,也見不到頭,周圍的牆壁上每隔大約兩三米的位置就會有一盞沒有燈芯的長明燈。

“鋒哥,你照著點地上,萬一郭天佑還會留下點其他線索,別錯過去了。”許念金拉了拉我的衣服,朝我說道。

我這才放低了一點火把的位置,照清楚地麵上的情況。不過我覺得這裏又沒有什麽岔路口,大概率是不會留下些什麽記號的。

“這還找什麽啊,不會有什麽記號的,咱們還是快點走吧。”沈煜和我並排走著,我因為許念金要觀察地麵的緣故,就放慢了一些腳步,見我落了後,沈煜便急忙轉過頭來,朝我們催促道。

“沈煜,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事情沒有告訴我們?”我直接抬頭看向沈煜問道。

其實這句話我已經在心裏麵琢磨了半晌了,沈煜的種種舉動都是要催促著我們快點向前走去。可是他給我的感覺卻並不像是因為擔心郭天佑的緣故,就很像是在和什麽人或者什麽事情在競速一樣,我們的每一次放緩腳步他都會十分的焦急。

“沒,沒有啊,哪有什麽事情瞞著你們,我也是第一次來這地方,我一點也不熟悉這裏的。怎麽可能會有什麽事情沒告訴你們呢。”沈煜被我突如其來的問題給問住了,撓了撓頭,有些不知所措的說道。

“我,我這不是擔心那個...那個叫郭天佑的嘛,那白毛老頭看起來就已經不是一個正常人了,你們的朋友落在他手裏指不定會發生什麽事情呢,咱們快一點,他不是也能安全一點嘛。”沈煜突然想到了什麽,看著我說道。

“我覺得沈煜說的有道理,小鋒,小韜,金金,我有些擔心天佑,咱們還是快一點走吧。”吳婆婆聽了那沈煜的話,也有些擔憂的朝我們說道。

我也擔心郭天佑,但是莫名的有一種直覺告訴我,郭天佑不會有危險,真正有危險的會是我們,而那危險的來源很有可能就是我們麵前的這個沈煜。

“你們快來看!”正當我思考著要不要聽沈煜的加快速度朝著甬道的深處加速走去的時候,忽然許念金蹲在地上看著甬道的牆壁,朝我們大聲喊道。

“怎麽了金金?你又發現什麽了?”我蹲在許念金的身旁,朝許念金問道。

“這,這上麵的壁畫,怎麽好像畫的就是我們啊!”許念金看了看我們,又看了看那牆壁上的壁畫,聲音有些顫抖的朝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