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腦海裏蹦出來三個選項,能夠空手鬥邪祟的法子。一是“童子尿”,二是“舌尖血”,三是“天罡閉氣術”。

“童子尿”顯然不行,先不說我一時間能不能尿的出來,就算能尿得出來也沒有容器來裝啊,難不成直接灑在邪祟身上嗎?不行,肯定不行。第一個選項帕斯掉。

“舌尖血”嘛,威力是挺強,但是講究個力道和準確性,而且這下麵的陰物不知道有多少,一口舌尖血對付一個,隻怕我咬舌尖血到最後都快能咬舌自盡了。第二個選項也帕斯掉。

那就隻剩下第三個選項了,“天罡閉氣術”是道家的一門心法,提神運氣將自己的命氣都集中運到丹田之處,再配以心法,可以在短時間內隱去命氣。

邪祟找活人的方法主要就是靠活人的命氣,如果活人將命氣隱藏起來,那麽在大部分的邪祟的眼裏這個活人會憑空消失。

想來想去還是第三個方法靠譜,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打不過就加入嘛。

“你是想出去嗎?我可以幫你的。隻有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背後的那道女聲又悠悠的響起。身後的涼氣越來越重,顯然她又向我靠近了幾分。

幫我出去?隻怕你是想害我吧。我腦中不屑的想著,不敢再耽擱,立即提神運氣,將周身的氣都凝聚在丹田一處,然後在心中默念:“清心如水,清水既心,望我獨神,心神合一,氣隨心動,大道天成。”

口訣念罷。我頓時感覺自己周身命氣下降,被一股寒氣包裹。

向前快走了幾步,我打算回頭看看剛剛站在我身後的邪祟是什麽反應,但是我又怕站在原地一回頭她就緊貼著我站,給我來個貼麵殺,所以我才多走出幾步。

如果我的“天罡閉氣術”生效的話,此刻的她應該找不到我。我緩緩回頭,朝身後方看去。

並沒有看到原本預想中的凶神惡煞,妖邪鬼祟。隻有一個穿著白裙子的小姑娘,準確的說是一個穿著白裙子的女鬼。

雖然是鬼,可是看起來並沒有讓我覺得恐懼,反而有一種清冷可人的感覺。

她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皮膚白皙勝雪,眼睛是藍色的,鼻梁高聳,一頭烏黑的長發披肩。很有異域美女的感覺。她正歪著頭看著我微笑。

“你好。”那女鬼見我一直看著她也不說話,就上前一步試探著和我說話。

我原本看得出神,一聽到她說活,我立馬後退了兩步,提高了警惕。“你看得見我?”

不應該啊,雖然說我可能功力不到家,隱去命氣的時間會短一些,可也不至於這麽短。

那女鬼看著我的反應噗嗤的笑了一聲。“我當然看得見你,雖然說你隱藏了命氣。”

女鬼明知我心中疑惑,卻偏偏話說一半。如果我已經將命氣隱藏了,她又怎麽能看得到我呢?

見我一臉疑惑和警惕,女鬼又笑了一聲。朝我說道:“好啦,別害怕,我不是鬼。不會害你的。”

“你不是鬼?難道你也是隱藏了命氣的修道之人?”我原本害怕的心情在聽到她的話後瞬間激動了幾分。如果真的是同道中人那我就不用害怕了。

那女子聽了我的話神情明顯低落了幾分,說道:“我雖然不是鬼,可我也算不得人。”

聽了她的話我先是一愣,隨之而來就是不解,既不是鬼,又不是人,難道是妖?仙?

“我是魖,雖然我隻有地魂和天魂,但是我保有七魄,算不得真正意義上的鬼。”女子向我解釋道。

“魖?”我低聲念道了一句。我好似又在哪本古書看到過,可是具體寫的什麽我是一點也記不清了。

“我是塔克族最高貴的聖女,天山的神女。可是那人卻騙了我的族人,把我做成了魖,將我困在了這裏。

“你願意幫我嗎?”她抬頭看著我眼神裏充滿了真切和懇求。

不知怎的,拒絕的話我實在是說不出口。便答應了她。“我可以幫你,但是我想知道你究竟是被誰困在這的?”

“我隻知道那個人是一個道法高深的道士,其餘的我就不知道了。”

隨後女子給我講述了她的故事。

她叫阿彌兒,是塔克族的神女。塔克族的神女是家族世襲製,每一任神女都會在二十四歲以後選擇族內的一名優秀男子,生下一名女嬰。

這個女嬰就是下一任神女。循環往複。

神女擁有向上天祈福的神力,可以為塔克族求來風調雨順,可是在十多年前,塔克族連年大旱,無論阿彌兒如何沒日沒夜的向上天祈禱,都沒能讓天空下一滴雨。

後來族裏來了個道士,蠱惑鄉民說是因為神女阿彌兒被惡魔蠱惑了將神力給了惡魔,背叛了族人,塔克族才會被上天降罪處罰。隻有將阿彌兒處以水刑,才能祈求上天的原諒。

鄉民們聽從了道士的蠱惑,連夜將阿彌兒困了起來,又在道士的主持下將她拋進了河裏溺死。

而那個道士的真正目的,是她的肉身和魂魄。在她被拋入河裏之時,便有另外幾個道士,利用術法將她的魂魄收集起來,在河流的下遊打撈她的屍體。

“那個道士是叫鴻澤真人嗎?”我問道。

聽完阿彌兒的遭遇,我的腦海裏仿佛出現了一些聯係,同樣是十多年前,同樣是旱災。這同的時間和方法很難不讓人將這件事和臥龍山的事聯係起來。

阿彌兒想了想,搖了搖頭說:“我沒聽過什麽鴻澤真人。”

“就是之前在這個洞裏閉關的那個白毛僵,他還抓了是個小孩。”我盡力描述的讓他能聽懂。

“那個白毛僵就是鴻澤真人?”阿彌兒說道,顯然她是知道那個白毛僵的。

我點了點頭。

“蠱惑我族人的不是他,是另一個道士。你說的鴻澤真人隻是那個道士的其中一個道徒。那個道士好像有一個道派,叫什麽......”

“九鬥道?”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