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奶奶看著郭天佑點了點頭。

“所以說,那一村的人死,都是因我而死?我不光害死了我的父母,還害死了一整個村子的人?”郭天佑的聲音有些顫抖,這樣的真相怕是要讓他背負上了極大的心理負擔。

“這怎麽能怪你呢!罪魁禍首就是那個薛城陽!你父母的死,你們整個村子的死,還有現在巫雲寨裏麵收到傷害的人全部都是因為薛城陽!郭天佑,你可千萬不能在這個時候犯糊塗,把這個罪責都攬到你自己的身上!這件事與你無關你知不知道?”許念金看著郭天佑的表情有些難看,便猜到了他的想法,急忙出聲朝郭天佑說道。

郭天佑聽了許念金的話,點了點頭,朝她投向了一個感激的目光。

“當當當——”

突然一陣略顯急促的敲門聲從門外傳來。

“吳婆婆,是我,安銘。”門外敲門的人朝屋裏麵喊道。我聽著這個聲音覺得有些耳熟,老奶奶聽見那道聲音直接起身去開門了。

“是安銘呀,快進來,是不是你爹叫你過來的?”老奶奶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將門外的人引了進來。

我一看,這來人不正是我在廣場上遇到的那個老大爺的兒子嘛。

“吳婆婆,不隻是我爹,寨子裏的其他人都在我家呢,大家都很關心‘蠱王’現在是什麽情況了?”安銘並沒有直接走進來,隻站在了門口,而後還將老奶奶往外拉了拉,低聲說道。

他們後麵的說話聲音壓的便是更低了,我就沒有再聽見他們說了些什麽。

過了沒多久,老奶奶便轉身回來了,門外的安銘應該是離開了。

“婆婆,怎麽了?”郭天佑抬頭看向老奶奶問道。

“沒什麽,是寨子裏的人關心‘蠱王’的情況,說想要過來見見你,先讓安銘過來問問,我讓他先回去,你身體還有些虛,等你再休息一陣,再讓他們過來。”老奶奶走回床邊,幫郭天佑又掖了掖被子。

“婆婆我沒事了,你看,我身體好著呢。”郭天佑一邊說著,一邊向老奶奶展示了一下自己“壯碩”的肌肉。

老奶奶看著郭天佑那“壯碩”的肌肉,笑著拍了拍。然後開口說道:“不急,先讓婆婆看看你身上的‘蠱王’,這‘蠱王’在你身體裏沉睡了這麽多年才蘇醒,不知道它現在能力蘇醒了多少,能不能足以撐得起寨子裏那麽多的蠱蟲。”

郭天佑聽了這老奶奶的話,更顯得疑惑了,開口朝他問道:“這‘蠱王’還和寨子裏麵的蠱蟲有什麽關係啊?”

老奶奶看著郭天佑笑了笑,然後緩緩開口說道:“當然有關係了,不然你以為什麽我們寨子裏麵的人都會將‘蠱王’奉為信仰,就是因為我們寨子裏麵的所有蠱蟲,全部都根係於‘蠱王’,這些年沒有了‘蠱王’的加持,寨子裏麵的很多蠱蟲都在逐漸的衰敗,蠱蟲越來越難以存活,也正是因為這樣,才被那薛城陽找到機會,將我們寨子裏麵的婦女孩子給抓走了。”

“那,怎麽看?”郭天佑一聽老奶奶這話,也知道了自己體內“蠱王”的重要性,急忙拉著老奶奶讓她檢查自己體內的“蠱王”。

老奶奶從一旁拿來一個蒲團,盤腿坐在了上麵然後看著郭天佑說道:“天佑啊,你就像婆婆這樣盤腿坐著,如果一會體內有什麽感覺的話,不要去壓製他,放任他在你的體內流動,其他的事情交給婆婆就好。”

郭天佑看著那坐在蒲團上的婆婆點了點頭,隨後在**盤腿而坐,雙手學著老奶奶的模樣放在了雙腿的膝蓋位置。

老奶奶見郭天佑坐好,便輕輕閉上了眼睛,雙手在胸前揮舞了幾下,結了幾個手印。隨後我便感覺到一股能量緩緩的從老奶奶的身體裏麵蔓延出來。

不多時,一隻巨型的蠍子尾巴若隱若現的出現在了老奶奶的身後,不停的擺動著。

隨後老奶奶的雙手在胸前一握,便有一隻巴掌大的蠍子順著老奶奶的左手袖口緩緩爬了出來。

“媽耶,這老奶奶竟然還在衣服袖子裏麵藏了一隻蠍子!”許念金看的入迷,見狀湊在我的耳邊,拉著我低聲說道。

“我猜這應該是老奶奶的本命蠱,不是在衣服裏,而是一直在她的身體裏的。”我頭微微偏向許念金,朝著她低聲說道。

雖然我並沒有親眼看見那蠍子從老奶奶的身體裏麵鑽出來,但我能感覺的到,這一隻蠍子和老奶奶當時為我們接瘴氣之毒的蠍子不同,這隻蠍子的命氣是和老奶奶連結在一起的。

那蠍子從老奶奶的手上爬下,老奶奶的手訣瞬間又變幻了一下,朝著郭天佑一指,那蠍子便如同接到命令一般,朝著郭天佑的**爬去。

那蠍子通體發黑,尾尖處帶著一根白色的尖刺。

這蠍子的速度很快,不一會便爬到了郭天佑的腿邊,連一絲停頓都沒有,直接就將尾部的尖刺朝郭天佑的小腿上麵紮去。

隻見郭天佑自從那隻蠍子爬上了他的床以後,就滿臉緊張的盯著它,雖然郭天佑有所準備,但是當那蠍子的尖刺紮到郭天佑的腿上時還是忍不住叫了一聲,臉上的肉都可以清楚的看見顫抖了一下。

那隻小蠍子紮了一下並沒有立即離開,而是後退了兩步,在**一直盯著郭天佑。

我看著那郭天佑的表情,似乎是咬著牙忍痛,嘴唇都有些忍得發紫了。

“婆——婆——,我,我的腿!好麻啊!就好像有無數隻螞蟻在我的腿上爬一樣!”過了一會,郭天佑實在是忍受不住了,雙唇顫抖著抄老奶奶說道。

老奶奶一聽郭天佑的話,立即睜開了雙眼。那一瞬間,老奶奶的麵色有些難看。

“你有沒有覺得體內的真氣在流動?”老奶奶看著郭天佑急忙開口問道。

郭天佑眉頭緊皺,難受的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他已經坐不住了,癱倒在**,咬著牙說道:“沒有,什麽都沒有,我的身體裏麵什麽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