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個對視一眼,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就救過我們的老奶奶獨自身處險境,便也直接跟了出去。
等到我們從屋裏跑出去之時,發現在外麵已經站了十多個人了,那些人大部分都是七八十歲的老人家,隻有兩個看起來四五十歲的中年人,其中一個就是我之前在廣場上遇到的那個大爺的兒子。這些人都站在了一起,怒目看著寨子的門口。
我見狀朝寨子門口看去,隻見那寨子的門口隻站著一個人,那人看起來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正一臉得意的看著寨子裏麵這些人憤怒的表情,似乎大家越是憤怒,他便越是開心。
我們幾個急忙也湊到了寨子裏人的隊伍裏麵,一旁被那飛蟲團團圍住的人已經停止了掙紮。
隨後,那些蟲子便呼啦啦的全部都從那人的身體上離開了,直接飛回了寨子門口的那個年輕人的身後,黑壓壓的鋪了滿地。
地上的那個人我隻瞟了一眼過去,隻見那人渾身上下的肉已經被啃的幹幹淨淨了,現在隻剩下一堆白骨,上麵還殘留了絲絲點點的血肉痕跡。
很難以想象,一個活生生的人,竟然在短短的幾秒鍾直接被一堆蟲子給分食了。
“兒子啊!我的兒子啊!我的兒子啊!”突然有一個看起來六七十歲的老太太從後麵衝出來直接撲到了那堆白骨的身邊,聲嘶力竭的哭喊著。
周圍的人怕她悲傷過度,急忙將她拉了起來。
“啪啪啪啪啪啪!”一陣鼓掌聲從前方傳來。
我抬頭看去,隻見寨子外麵的那個年輕人正笑眯眯的看著我們拍了拍手,然後開口說道:“恭喜你們,因為你們的愚昧無知,封建頑固,你們的小夥伴又有一個永遠的離開了你們。你們,開心嗎?”
“薛東!我已經和你說過很多次了,你們想要的東西我們這裏沒有!沒有!你到底還要怎麽樣?還有!你快把我們寨子裏的人趕緊都放回來,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那個大爺的兒子站了出來,表情很是憤怒的朝寨子門口的那個人喊道。
“沒有?你蒙誰啊,那東西就咋你們巫雲寨裏,不想要全族覆滅的話,就老老實實的把東西給我交出來,隻要你交出來了,我自然會把你們的女人小孩都給你們完完整整的送回來!”薛東聽了那人的話,語氣中陰陽怪氣,略帶不屑的說道。
“薛東,你!我都說了沒有,你讓我拿什麽交!你倒不如直接將我們全殺了,也省的你們總費心往我們這跑了!”那老頭的兒子看著薛東的無賴模樣屬實是那他沒有辦法,賭氣說道。
“將你們全殺了?那有什麽意思啊,我就是要你們親眼看著,你們身邊的人,一個、一個、又一個的全部都死掉。我就不相信這樣,你們還能守著那蠱王不交!”
那薛東一邊笑著,一邊朝我們這邊說道。
“薛東!你欺人太甚!”老奶奶突然站到了人群中央,看著那薛東怒目而視,隨後嘴裏無聲的念動一句,手指快速的朝薛東一指,隻見一隻青背蠍子不知道何時埋伏在了那薛東的身旁的大樹上,隨著老奶奶的手指一指,那青背蠍子猛的從樹上跳了下來,直接朝薛東的脖子咬去。
那薛東的反應也是極快,直接伸出左手朝那青背蠍子擋去,那青背蠍子雖然沒咬到薛東的脖子,但是也在手臂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薛東手臂吃痛,猛然向下一甩,隨後伸出右手,一揮,身後的飛蟲大軍直接竄出一隊,將那隻青背蠍子給淹沒了。
“好啊,你個老太婆,竟然還敢搞偷襲,我看你們真的是活膩了!”薛東一邊捂著自己的手,一邊表情略顯痛苦的衝老奶奶吼道。
隨後伸出右手結了個手訣,朝著我們的方向一指,最終念動著什麽,那些飛蟲便拍著翅膀平地而起,發出“嗡嗡——”的轟鳴聲。隨即便朝著我們飛了過來。
那老奶奶也不甘示弱,手中的手訣一個變動,便瞬間從她的背後出現一隻若隱若現的巨大的蠍子尾巴,不斷變換著七彩的顏色。
那蠍子尾巴,轉瞬即逝,瞬間消失變成一張七彩的防護網,將我們所有的人都籠罩在這張防護網裏。
“七色蠍王蠱!這是她本命蠱。”王彥韜看著那不斷變化的蠍子尾巴感歎道。
“什麽是七色蠍王蠱啊?能打得過那薛東不?”許念金聽到王彥韜的話急忙轉過頭朝他問道。
許念金看的很是緊張,連自己的鞭子都抽了出來,隨時準備著上前應戰了。
“七色蠍王蠱是一種依附蠱師本體的蠱蟲,蠱師需要將十隻蠱蟲藏至體內,然後用上百種毒蠍啃食自己的血肉,蠱師和蠱蟲共同抵抗毒性,直至那體內的十隻蠱蟲隻存活下一隻,才算練成。”
“這也太恐怖了吧,那要是挺不過那些蠍子的毒性,豈不是就要一命嗚呼了?”許念金看著王彥韜滿臉驚恐的說道。
王彥韜皺著眉頭點了點頭說道:“確實,七色蠍王蠱因為煉製風險極大,所以已經被列為禁忌,現在很少有人會練了。”
那防護網的外麵被糊了厚厚一層的小飛蟲,我抬頭看去,都能看得見那些小飛蟲的口器,正在不停的啃著防護網。
那防護網需要蠱師的真氣不斷維持著,長此下去,老奶奶肯定堅持不住,到時候我們還是難逃被小飛蟲啃食的命運。
正當我看著防護網發愁之時,隻見那老奶奶的手訣突然變化起來,隨著幾個變換完成以後,那張防護網突然猶如一個張大的漁網一般,直接迅速朝上攏去,將那些小飛蟲直接全部籠罩了起來,然後迅速收緊壓縮,最後壓縮成一粒黑色的小藥丸,直接飛回了老奶奶的體內。
那薛東似乎是沒有料到自己的飛蟲軍團會直接全軍覆沒,瞪大了眼睛看著老奶奶,一隻手上已經爬滿了青筋,似乎是剛剛那隻青背蠍子發揮了作用,那薛東已經中了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