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看不見,但是可以感覺的到那蠍子似乎正在我的脖子不停的吸著我的血,一口接著一口,根本停不下來。
一直持續了有個五六分鍾以後,那小蠍子才總算是心滿意足的放開了我的脖子,順著我胳膊又爬回了我的手心裏麵。
我看著那蠍子的大小,似乎比之前爬上去之時大了一圈,然後身體上的紅色麵積似乎也更多了一些。
那小蠍子似乎是吸血吸的太撐了,走起路來都是晃晃悠悠的,整個一個懶散的模樣。
老奶奶一見那小蠍子的模樣,眼角止不住的笑意,伸手抓起來那隻小蠍子,重新將那隻小蠍子裝回到小竹筒裏麵去了。
“怎麽樣?現在身上不癢了吧?”老奶奶裝好小蠍子以後,抬頭笑嗬嗬的朝我問道。
我剛剛太緊張了,根本沒有在意我身上的感覺,如果不是老奶奶提醒我,隻怕我都已經忘記了身上還癢不癢了的事情了。我仔細的感受了一下,還別說,真的好像一點都不癢了。
“真的不癢了!”我一邊活動這身上,一邊很是激動的朝許念金和王彥韜說道。
許念金還在不停的抓撓著自己的身上,一聽我這麽說,臉上的表情瞬間開心了起來,急忙坐到了我剛剛坐的位置上,朝那老奶奶說道:“奶奶,到我了,到我了,快幫我也治治,我快要受不了了!”
“別撓!別撓!挺大個姑娘,到時候撓破了留疤可就不好看了。”老奶奶笑嗬嗬的拍打著許念金的手。
許念金一聽留疤,急忙用控製住了自己的雙手,不敢再撓了。
那老奶奶又從櫃子裏麵換了一個小竹筒,重新重複了一遍剛剛對我做過的操作。
“奶奶,你這蠍子都是一樣的嗎?”我看著那一隻新蠍子朝老奶奶問道。
“當然,他們都是我養的,你們中有三個人都中了瘴氣之毒,如果都靠一隻來解毒的話,豈不是要將我的寶貝疙瘩給撐死啊!”老奶奶笑著朝我們說道。
我見老奶奶這麽說,心中最後的那一點擔憂也放了下來。
“來吧,你坐在這,我還有蠍子,你們兩個一起弄,你也能少遭點罪。”老奶奶朝我身後的王彥韜一邊招手,一邊指著身旁的小凳子朝王彥韜說道。
王彥韜朝老奶奶道來聲謝,然後也坐了過去。老奶奶又從櫃子裏麵拿出了一個小竹筒。
我心中好奇,便跟了過去。我在後麵朝那櫃子裏麵看去,隻見那櫃子裏麵擺滿了大大小小的小竹筒,我簡略的查了一下都有二十多個。
“奶奶,你怎麽有這麽多小竹筒啊,這些小竹筒裏麵都有一個黑花紅蠍嗎?”我心中疑惑,便開口朝老奶奶問道。
“不全是黑花紅蠍,還有其他的蠍子。這些蠍子啊,都是我一輩子的心血。”老奶奶一邊給王彥韜的身上也放了一隻蠍子,一邊朝我說道。
我看著那許念金脖子上已經在吸著她血液的小蠍子,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剛剛被那蠍子咬過的位置,除了還有一些輕微的刺痛,沒有什麽其餘的感覺。我對著房間裏的鏡子照了照,發現隻是還有一些輕微的紅腫,應該也沒有什麽大礙。
不一會,許念金和王彥韜身上的瘴氣之毒也都被解了,老奶奶還十分貼心的準備了一些草藥,幫我們把身上被撓破的位置給貼上了紗布,聽老奶奶說這些草藥可以幫助我們盡快好轉,且不會留下疤痕。
那些藥材貼上以後,原本火辣辣有些刺痛感的傷口,瞬間冰冰涼涼的,很舒服。
“奶奶,您這些蠍子,是用來煉製蠱蟲的吧?”王彥韜坐在一旁看著那老奶奶開口問道。
王彥韜要是不說,我還真沒往蠱蟲那方向去想,隻以為是這老奶奶常年住在這瘴氣之中的一種土辦法。但是經過王彥韜這麽一說,我才感覺到,應該是我想的太簡單了。
老奶奶聽著王彥韜說的話,先是一愣,然後轉而開口說道:“小夥子倒是有點見識,竟然也了解我們這蠱蟲?”
“沒有,隻是略微懂得一些,再加上,我們本就是來尋找巫雲寨的,自然是提前要了解一些巫雲寨的事情。我們聽說這巫雲寨裏麵上到八十老翁,下到三歲孩童,都會煉製蠱物,所以您能用蠍子幫我們解毒,那想必一定就是蠱蟲了,否則一般都蠍子應該也不會如此聽話,隻幫我們解毒,不蟄我們的。”
王彥韜笑著開口朝老奶奶說著,聽他這個意思,應該是已經確認了我們現在所處的這個寨子就是巫雲寨。
“哎!你說的那是曾經的巫雲寨,如今的巫雲寨啊——哎!”老奶奶聽到王彥韜對巫雲寨的描述,瞬間黯然神傷起來,忍不住不停的歎氣。似乎在這巫雲寨裏麵出過什麽事情。
“奶奶,現在的巫雲寨怎麽了嗎?對了,我們剛剛回來的時候,我看著寨子裏麵怎麽好像都沒有什麽人啊?”我忽然想起來我剛剛跟著這老奶奶進寨子之時,隻在路上見了幾個年紀大的人。
正常這個時間應該是大家都在外麵閑聊的時候啊,想想我小時候,每天這個時間都是跟小夥伴滿村子的跑,村子裏麵的大人也都是三五成群的聊著各種八卦。可是這巫雲寨看起來卻是是冷冷清清的,我當時便覺得有些不太尋常。
“人?哪裏還有什麽人了,都隻剩下我們這些老弱病殘了。估計用不了幾年,我們這些老家夥一死,這巫雲寨也就都要絕戶了。”老奶奶口中說著,眼底裏滿是哀傷。
“為什麽啊?寨子裏麵的其他人呢?”我心中不解,又朝著老奶奶問道。
“哎!不說了,我累了,廚房裏麵有菜有米,你們如果需要的話,就自己做吧。我要回去躺一會了。”老奶奶朝我們擺了擺手,似乎是並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下去了。轉身就朝著她的房間裏麵走去。留下我們幾個麵麵相覷。
“看來這巫雲寨一定是出過什麽事情,不知道我們此行還能不能找得到傳說中的‘血母蠱王’。”王彥韜坐在凳子上,一臉愁容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