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那虛清真人想了想,一時間竟然說不出來到底是誰指示他這麽做的。

“該不會沒人指示你,這件事情是你自己想要這麽做的吧?你難不成是想要用陳星兒的魂體,練什麽見不得人的邪術?”我見那虛清真人的模樣有些奇怪,便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朝他開口問道。

“啊不不不!不是我,不是我,是...是...是王宥盛!對!是王宥盛!”那虛清真人一聽我這麽說,急忙開口否認道,然後將矛頭指向了王宥盛。

“那這王宥盛為什麽要讓你將陳星兒的魂體給捉起來?”我一手按著那虛清真人的頭,然後蹲下身子,看著他問道。

“這,這我怎麽知道啊,我就是個拿錢辦事的而已,東家的事情怎麽可能和我說啊。”那虛清真人看著我眼神飄忽不定的說道。

很顯然,這虛清真人肯定是沒和我說實話,要不就是他知道王宥盛為什麽要讓他捉住陳星兒的魂體,要不然就是他在上一個問題就已經說謊騙了我了。

“不知道是吧,虛清真人是吧,咱們都是修道之人,你說,我們這些修道之人最怕的是什麽呢?”我一手按著虛清真人的頭,一手拿著斂骨刀在虛清真人的臉旁邊晃**著。

“哎哎哎!不至於!不至於!”那虛清真人見我的樣子,急忙笑嗬嗬的看著我說道。“這,這王宥盛也沒和我說過到底為什麽,我想,他八成應該就是怕陳星兒去找他,所以想讓我把她抓起來,把她消滅掉,能夠安心一點吧,咱們都是修道之人,我這麽做,也能幫到王宥盛,這不也是做好事嘛,你說是不是啊!”那虛清真人看著我,略帶討好的說道。

我看著那虛清真人的小人模樣,直接伸手在他的後腦勺上狠狠的敲了一下。然後朝他怒斥道:“你放屁!你能管這叫做好事?你這叫助紂為虐!你知不知道!”

虛清真人看著我的模樣也不敢說話了,隻是連連點頭。

我看著虛清真人又問道:“你既然說,是王宥盛因為不想讓陳星兒找他,才讓你收了她的,那為什麽你又搞出貓驚屍來?故意讓陳星兒的魂體吸收陰氣。你如果能夠悄無聲息的收了她,豈不是更好!”

我在之前離開陳家之前,就發現了那天晚上我們遇到的那隻陰陽臉的黑貓,慘死在靈棚的外麵不遠處,而且看起來那隻貓的死亡時間要遠比我們見到它的時間還久。這說明一定是有人控製著那隻黑貓。”

那虛清真人一聽我如此說,表情直接僵在了臉上,看著我問道:“你...你怎麽知道這件事情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倒想聽你給我解釋解釋,究竟是什麽原因,這王宥盛會讓你將陳星兒的魂魄激發成厲鬼相來找他複仇啊。”我看著那虛清真人淡淡的說道。

那虛清真人在聽了我的話以後,臉上的表情更加的難看了。然後隨即強扯出一抹笑容來,朝我說道:“都這個時候了,原因重要嗎?當然不重要了,陳星兒的魂魄被我拘的越久,就越會影響她投胎轉世啊,不如你先放了我,我先把陳星兒還給你,其他的事情,我們以後有的是時間再說。”

“不許耍什麽花招!”我聽虛清真人說的有理,便朝他警告道,隨後緩緩放開按著他的手。

虛清真人在被我放開以後,趕緊活動活動筋骨,身上的骨頭一動都哢哢作響。

“快一點!”我看著那還在活動筋骨的虛清真人催促道。

虛清真人原本還在活動筋骨的手一頓,隨即停止了動作,從腰間拿出一個繡著符文的小荷包,嘴裏念動了一句咒語,隨後,陳星兒便從那小荷包裏麵飄了出來。

那陳星兒飄出來以後並沒有一點反應,隻是呆呆的漂浮在空中,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前方。

我看陳星兒這個樣子,八成是神魂不聚,我趕緊拿出我事先準備好的小葫蘆,打算先將陳星兒裝進去養魂。

可就在我念動咒語之時,一旁呆呆的陳星兒忽然抬起了頭,睜大了眼睛瞪向我。那雙眼睛,瞳孔逐漸放大到占據整個眼球。隨後猛的抬手,朝我打出一道陰氣。

“快讓開!”王彥韜朝我高聲喊道,隨後一股強大的推力將我推離那股陰氣。

在王彥韜將我推開以後,那陳星兒便又抬手朝我攻擊而來。一旁的虛清真人此刻已經整理好被我弄亂的衣服,正一臉得意的看著我們。

這陳星兒此時體內的陰氣大盛,根本不亞於一個鬼王,乃至鬼仙的級別。真的要對付起來,還真有些吃力。

“你們要的人,我已經還給你們了,至於你們能不能把她帶走,這可就看你們自己的本事了。”那虛清真人看著我和王彥韜嘴角勾起一抹笑,隨後便直接轉身,朝內殿的後門跑走了。

“你!”

我看著那虛清真人落跑的背影,想要去追,可是眼前的陳星兒擋著我們,我和王彥韜根本無法抽身去追他。

我和王彥韜立即布陣,既要不傷了陳星兒的魂體,又要將她困住收服,這已經不是我和王彥韜單打獨鬥能夠解決得了的事情了。

那陳星兒提手又朝我和王彥韜攻擊而來,我和王彥韜忙著布陣,根本抽不出手來抵擋她的攻擊,隻能硬生生承受住陳星兒朝我的攻擊。一口鮮血直接噴了出來,正好噴到了陣眼中間。

正當那陳星兒提手準備朝我們再次攻擊之時,我們的法陣也布好了,我和王彥韜一手維持著陣法,一手朝陳星兒伸了出去,將陳星兒直接吸到陣法中央。

那陳星兒已進入到法陣中,那法陣便從陣眼處升起一道結界,將陳星兒直接困在了裏麵。

“這陣法能困住陳星兒,那能化解他身上的陰氣嗎?”我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跡,然後看著王彥韜問道。

王彥韜看著那陣法,眉頭微蹙,似乎有些什麽他也不是很理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