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問這後麵的人,那個不是有急事的,要是個個都像你這樣,那還有沒有規矩了。”那卦師看著我,表情微怒,急聲說道。
“您就通融通融吧,要是實在不行的話,您就讓我再抽一個。”我一邊說著,一邊就伸手朝一旁放著的卦筒摸去。
“喂!你幹什麽?搗亂是不是!來人!快來人!”那卦師一見我將手伸向了卦筒,頓時伸手將卦筒給捂住了,死死護住卦筒,不讓我碰。那卦師氣的直接站了起來,朝外麵喊人來拉我們走。
我們見情況不好,趕緊一邊賠罪,一邊離開了卦攤前。
“這進不去內殿,就見不到那虛清真人,這可怎麽辦啊?”我和王彥韜退到了一邊,遠遠的看著那幫在抽卦的人。
“既然文的不行,那我們就來武的。”王彥韜看著那幫還在抽簽的人,朝我輕聲說道。
“你是說,強攻?這道觀裏麵人這麽多,就憑我們兩個,隻怕是討不到什麽好處。”我看向王彥韜說道。
王彥韜說的這個辦法我不是沒有想過,隻是雙拳難敵四手,強攻隻能算得上是下下策。
“是強攻,可是,不是從這強攻,我們可以跟著那些抽到了上上簽的人,先找到內殿,然後再想辦法混進去。”王彥韜看向我解釋道。
聽王彥韜這麽一說,確實是個好辦法,我怎麽沒有想到呢。
正巧,我們剛說完就有一個人抽到了上上簽。我們跟著那個人,一路走到了內殿的正門前。
這通往內殿的路彎彎曲曲的,要是沒人領路,隻怕還真是沒有辦法找得到呢。
那內殿門口守著兩個打坐的道士,看不出他們的功力,有人來那兩個倒道士也不睜開眼睛,隻是自顧自的打坐。不過,依我看這兩個人肯定不僅僅是打坐那麽簡單。
我和王彥韜蹲在一旁遠處的草叢邊,向等著這個出來以後,我們再佯裝成是抽到上上簽的香客進去。
正當剛剛進去的那個香客出來以後,我想要走過去之時,王彥韜突然拉住了我,並沒有讓我起身。
“怎麽了?”我輕聲的朝王彥韜問道。
“你打開相門,看看剛剛出來的那個人。”王彥韜一邊盯著那個人,一邊朝我說道。
我滿腦子疑問的打開了相門,再朝剛剛出來的那個人看過去,竟然發現,那個人的頭頂竟然圍繞著一團黑氣。
“這,這是?”我看著那一團黑氣,很是不解的朝王彥韜問道。
“這個人剛剛進去之前頭上還沒有這團黑氣,從哪內殿裏麵出來以後頭上才有的。我看那黑氣,八成就是會收集人壽命的‘傀儡獸’。”王彥韜朝我解釋道。
“‘傀儡獸’?那時什麽?是和‘傀儡屍’一樣的東西嗎?”我看向王彥韜,滿臉疑惑的問道。
“‘傀儡獸’雖然聽起來和‘傀儡屍’很像,但是他們兩個是完全不同的東西,‘傀儡獸’是使用施術者自身的真氣匯集成的一團短暫的靈性體,‘傀儡獸’隻要跟著受體二十四小時以後,便會將受體的壽命吸附到‘傀儡獸’的身上,然後帶回給施術者。”王彥韜將我的頭按的低了一些,看著又一個走進去的香客,朝我說道。
我仔細觀察了一下,剛剛又進去的這個香客,此時他的頭上並沒有黑氣。
“那他們要這些人的壽命幹什麽?難不成還能安到他自己的身上嗎?”我皺著眉頭,滿是不解的說道。
“這我就不清楚了,不過肯定不是什麽好事情。”王彥韜朝我說道。
“當然不是好事,哪有人就這樣拿走別人的壽命的,這簡直就是有違天道的事情!”我很是氣憤的說道。
“噓!先別出聲,我們看看情況再說。”王彥韜朝我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輕聲說道。
我趕緊我捂住自己的嘴,剛剛由於太過氣憤,聲音稍稍高了一些,希望不要打草驚蛇的好。
我看著剛剛的那個香客從內殿裏走出來,頭上明顯又多了一團黑氣。
“看來就是那個虛清真人搞的鬼了。”我看著那剛剛出來的香客,輕聲說道。
隨後,我便和王彥韜趁著下一個香客還沒有過來,趕緊朝著內殿的大門走了過去。
正當我們要推開內殿大門的時候,突然其中一個在門口打坐的道長睜開了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我和王彥韜,然後開口說道:“等一下,你們怎麽是兩個人?”
“道長,是這樣的,我們兩個是一起的,我們都抽到了上上簽,所以我們就一起過來了。”我朝著那個道長恭敬的鞠了一躬,盡可能的將自己表現成一個虔誠的香客。
那個道長的表情略帶懷疑,又上下打量了我們幾眼,然後才開口說道:“進去吧。”
我的手心裏都是汗,生怕被他們看出端倪來。
我一推開內殿的大門,裏麵十分的空曠,內殿的中央擺著一個高越五六米的銅製神像。由於內殿裏的光線昏暗,我根本沒有看得清,那神像的樣子。
這內殿裏一個人也沒有,我跟王彥韜一左一右分頭從神像的兩側查看過去。
這內殿裏麵靜悄悄的,隻有我和王彥韜的腳步聲,我手裏握住斂骨刀刀把,並沒有將它從腰間抽出來,十分警惕的看著四周的情況。
“有人在嗎?”我和王彥韜走了一圈,根本沒有發現任何人,我便輕聲試探的問道。
然而回應我們的,是一道道冷冰冰的箭聲。
我和王彥韜急忙飛身躲避,幸好我這些日子有跟著蘇強有學過兩招,要不然,隻怕我已經被射死在這亂箭之下了。
“哈哈哈哈哈!想不到你們兩個的身手還不錯嘛,竟然能夠躲過我的箭陣。”忽然從那神像的背後傳出一道聲音來。
我仔細一聽,這不就是那虛清真人的聲音。
“少在這玩這些虛的,有本事就出來,咱們真刀真槍的比試比試。”我朝著那神像的後麵,怒聲喊道。
“我玩虛的?不知道剛剛是誰想要借著香客的名義來見我,見無法上來又偷偷摸摸的偷溜進來?”那虛清真人出言譏諷我和王彥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