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秋在胡老三的懷中哭泣聲漸漸弱了下來,身子也漸漸軟了下來,好像慢慢已經睡著了。

胡老三將阿秋打橫抱起,輕輕放在了**,還貼心的幫她蓋好了被子。隨後便輕手輕腳的從裏麵退了出來,但是並沒有和上次一樣將鐵柵欄再次上鎖。

“我們出去說吧,讓阿秋好好睡一會。”胡老三退到我們身邊,朝我輕聲說道。

我點了點頭跟著胡老三一起退出了房間裏麵。胡老三坐在房間的角落裏,點燃了一根煙,朝我們淡淡開口說道:

“我騙了你們,根本就沒有什麽‘幽冥樹’的傳說,見過‘幽冥樹’的人也不會有什麽事。”

“什麽?這..這怎麽可能呢?”許念金一聽胡老三這話便坐不住了,急忙站起來朝胡老三問道。“這件事我在很早以前就已經聽說過了,怎麽可能會根本沒有這件事情呢?”

“你最開始聽說這件事情的時候,應該也是在五六年前吧?”胡老三抬起頭看著許念金問道。

許念金想了想,沒有說話,隻是看著胡老三點了點頭,然後默默的又坐了回去。

“這個消息,我早在五六年前就已經放出去過了。”胡老三又抽了一口手中的煙繼續說道。

“不會吧!難道你早在五六年前就已經開始準備騙我們了?”郭天佑在一邊很是驚訝的看著胡老三問道。

“那個時候,我都還不認識你們,自然不會是為了你們準備的假消息。”胡老三瞥了一眼郭天佑無奈的說道。

“三爺,你還是從頭給我們好好講講這個故事吧。”胡老三現在講的我雲裏霧裏的,實在是摸不著頭腦,便忍不住出聲朝他說道。

胡老三將手裏麵的煙給掐滅了,歎了一口氣朝我們說道:“好吧,那我就從頭給你們講講。”

“這件事情,還要從六年前說起。我和阿秋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我們兩家的上一輩都是土夫子,自然到我們這一代也就延續了上一輩的行業。

六年前,我們倆在完成了一次‘大活’以後,手裏便攢下了一大批的寶貝,可是那個時候不知道為什麽,突然間管控的特別嚴,好幾個老熟人手裏的渠道都銷不出去貨。可是這貨放在手裏的時間越久,就越不安全。

正當我們一籌莫展的時候,忽然有一批人找上了我們,說有辦法能幫我們把東西銷出去。可是條件是要我們幫他們去山裏麵取一件東西。

我們原本是不想答應他們的,可是,沒過兩天就開始有人查上了我們,如果再不把那批貨脫手,隻怕我們兩個就逃不過這一劫了。

最後沒辦法,我們隻能答應了。我們原本以為隻是簡單的取個什麽東西,可是去了那以後才知道,那裏原來是一間建造在大山底下的研究所,研究的都是隕石之類的東西,那裏麵的很多東西都是有放射性物質的。

我在行動中無意間碰到了一個東西,阿秋為了救我,失手打翻了其中一瓶試劑,那些撒在她皮膚上的試劑,瞬間就被身體吸收了。還沒等到離開那個地方,她的身體就已經開始發生了變化,等我們出來以後沒多久,阿秋就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那些人說,他們可以研製出一種藥物壓製住阿秋的病情,可以讓她在短時間內恢複神智。就這樣,我一次又一次的幫他們做事情來換取阿秋的藥。”

胡老三蹲坐在地上,雙手緊緊的抱住自己的頭,無奈、悲傷的情緒不斷在他的心頭縈繞。

“那,這‘清舌草’也是他們讓你去取的?”我看著胡老三猜測著朝他問道。

胡老三看著我點了點頭,開口說道:“放出‘幽冥樹’的消息的也是那幫人,那清水村是地靈族的地盤,地靈族雖然說是沒落了,可是尋常人依舊很難有機緣能進到村子裏麵去。

雖然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但是是那幫人說,隻要放出消息去,早晚都會有人來帶我進去清水村,隻需要等著就好了。”

我聽著胡老三的話,不禁後背冒起一層冷汗。他身後的那個人竟然可以算到五六年以後的事情,可見那人本事不低。

“你說的那幫人到底是誰啊?”我看著胡老三開口問道。

胡老三抬頭看向我,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他們的具體身份,他們一直都很神秘,而且人數好像還很多。我隻知道一直聯係我的那一組人的老大代號叫做‘青蛇’。”

“咕!咕咕咕咕咕咕!”正當我還想開口說些什麽都時候,忽然聽見外麵傳來一陣急切的鳥叫聲。

“哪來的鳥叫聲啊?”郭天佑看著聲源的方向,疑惑的說道。

“來人了。而且來者不善。快走!”我心中一驚,立馬叫著人往外麵走。

這聲音不是什麽鳥叫聲,而是蘇強發出的警示音,如此急促緊急,必定是外麵有什麽緊急情況了。

我們幾人一從地窖裏麵出來,便看見這周圍已經被一群人給團團圍住了。

“你就是吳鋒吧。”忽然從人群中走出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看著我說道。那男人大約三四十歲的模樣,帶著一個邊框眼鏡,看起來倒是文質彬彬的。

我走上前兩步,上下打量了一下我眼前的人,確定了我並不認識他以後語氣不善的朝他開口問道:“你誰啊?”

那人不怒反笑,看著我說道:“哈哈哈哈!你這樣子啊,和你二叔還真像。”

“你認識我二叔?”我見這人提起我二叔來,便急急朝他問道。

“談不上認識,隻是年輕的時候有緣見過你二叔幾麵。”那人依舊是笑嗬嗬的朝我說道。

“你是來找我的?”我見和這人也聊不出我二叔的什麽事情,便也不再糾結我二叔和他的關係。

“是,也不是?”那人看著我,說話模棱兩可的,表情還盡是玩味之意。

“我說你一個大老爺們,說話能不能幹脆利落一些,你到底是想幹什麽,直說吧。”我很是厭惡他現在的表情,沒好氣的朝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