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覺得腦袋很漲,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雖然,我也並不是很想她吧。但是,你說我再見到她的時候我要跟她說什麽啊。她...她會不會不喜歡我啊。”許念金拉著我,雖然嘴上不承認自己想媽媽,但是身體已經很誠實的開始自顧自的幻想著和金妙香的下次見麵,嘴裏不停的碎碎念道。

我感覺我已經聽不清她說的話了,腦袋瓜子裏麵嗡嗡的。

“喂!我跟你說話呢。”許念金見我沒有理她,用手在我的臉前晃了晃。

“啊?什麽?”我的腦子裏還在思考著為什麽金妙香會是她媽,根本沒有聽見她剛剛和我說的話。

“我是說,那金妙香既然會跟在你的身邊,想必是你供養的鬼仙吧,那你肯定和她很熟悉,你幫我分析分析,她會不會喜歡我現在都樣子啊?還是,我下次再見她的時候穿的再乖一點?”許念金一邊說著,一邊在我的麵前轉了個圈,很是認真的朝我說道。

原來這小丫頭是將金妙香當成我供養的鬼仙了。很多修習術法的術士都會供養一些心思純良,無法投胎轉世的陰物。既能幫助陰物增長功德,有投胎的機會,又能增長自身的陰德,還能在必要的時候幫自己一把。可是我和金妙香的關係豈是她想的這麽簡單的。

我的心情很是複雜,難道要我告訴許念金說,孩子,我是你的後爸,我和你媽媽以後會對你好的。

我猛的搖了搖頭,不行不行!我說不出口。

“喂!你怎麽了?魔怔了?”許念金站在我的麵前,遲遲沒有等來我的回複,又看見我突然毫無預兆的搖起頭來,便皺著眉頭,滿臉不解的看著我問道。

“啊?沒事,沒事。你放心吧,阿香人很好的,肯定不會不喜歡你的。”我看著許念金,最終還是決定先不和她說我和金妙香的關係,具體怎麽說,什麽時候說,還是等我問問金妙香以後,讓她拿主意吧。

“那就好。”許念金美滋滋的坐回到了我的身邊。

“她,沒事吧。”許念金坐下以後,略顯扭捏的朝我說道。

“他?誰啊?”我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不知道她口中的“他”是誰。

“我...我媽啊!”許念金似乎還有些不是很適應叫“媽媽”,叫出口的話,略顯別扭。

“你...你媽她,應該沒事。她吸收了青麵鬼仙的大部分陰氣,恐怕要閉關一陣子,才能將陰氣轉化,等她講青麵鬼仙的陰氣轉化了以後,估計能力還能再升一級。”我看著許念金說道。

“那她要什麽時候才能出來啊?”許念金一聽金妙香要閉關,便急忙朝我說道。

“這個可就不好說了,短的話也要半個月,長的話幾個月也是有可能的。”我朝許念金認真的說道。

“我還想著,能早點和她相認呢。”許念金一聽我這話,整個人都很是失落。

“沒事,反正她早晚都會出關的,等她出關了,我第一時間通知你。”我拍了拍許念金的肩膀,安慰她道。

“那我們可說定了,你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拉鉤!”許念金高興的朝我伸出一根小手指來。

我也伸出了小手指,和她拉了拉鉤,她這才滿意。

“天涼了,我們趕緊回去吧,要不然該生病了。”我朝許念金說道。

我話一說出口,就越發覺得我像是在哄孩子了。完了!我已經開始不自覺的代入了繼父的角色。

第二天中午,我們大家便收拾了行李,在告別了楊大叔一家以後,便啟程回了湖城。

“鋒子!別說,你還真有兩下子,真就讓那老頭子心甘情願的將這‘清舌草’送給你了?我是真佩服你啊!”胡老三在得知老胡頭將“清舌草”送給我以後,一路上就是這麽幾句話來回重複說。

“行啦,知道你崇拜我了,這幾句話你都來來去去重複好幾遍了。”我看著胡老三很是無奈說道。

“鋒子,你把‘清舌草’交給我,加上我手裏的‘百靈丹’。我保證,你們隻需要在這湖城好好玩上三天,三天一到,我就把藥做好,到時候,咱們幾個人一分,從此以後,我們就擺脫了那‘幽冥樹’的詛咒了。”胡老三一邊激動的看著我說道,一邊把手伸向了我的麵前。

我側過臉看中了胡老三一眼,然後重重的照著胡老三伸到我麵前的手拍了下去。

“哎呦!你幹什麽呀你!”胡老三沒料到我會突然打他的手,被我打了個結結實實,疼的他直甩手大叫。

“我們跟你回去,看著你做!省的你再弄出個什麽紙人,紙狗的。”我微笑的看著胡老三說道。

“哎呀,你...你這是幹什麽呀,你難道還不相信我嗎?”胡老三明顯眼神有些閃躲,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拽過胡老三的頭,逼著他看著我的眼睛,朝他一邊搖頭,一邊說道:“不!相!信!”

“成!你們看著我做!行了吧!”胡老三不情不願的甩開我的手,朝我說道。

我們提前就把三天的吃都準備出來了,我是準備寸步不離的盯著這胡老三了,以免他再搞出來什麽幺蛾子。

我們幾人又回到了那個療養院的地下室裏,那個“毛人”還在睡著。

“她都不用吃東西嗎?就這麽睡著,不會有什麽問題嗎?”我們回來以後胡老三先去了密室裏麵看那個“毛人”。我見那“毛人”絲毫沒有要醒來的樣子,心中疑惑的問道。

“就算她醒著也是不會吃什麽東西的,一吃就吐,不過不知道為什麽,即使她不吃不喝身體機能也完全沒有問題。可能她體內的基因已經完全被改變了吧。”胡老三看著安睡的“毛人”淡淡說道。

“走吧,我們現在就開始製作解藥吧。”胡老三轉過身朝我們說道。

我將手裏的“清舌草”交給了胡老三,胡老三在其中一個實驗台上麵轉動了一下桌麵上的一個小燒杯,隻聽“吱呀!”一聲,忽然身後的牆上打開了一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