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在場所有的人都為之一震,極度惶恐的朝後麵退去。

“惡...惡魔?那我的莫紮呢?我的兒子呢?”剛剛衝出來的那個老婦人更是傷心欲絕的哭喊著。

“惡魔,你想要報仇也好,泄憤也好,衝我來,不要傷害這些無辜的族人!”阿布漢娜推開擋在她麵前的護衛隊,站到惡魔的麵前朝著他說道。

惡魔聽見阿布漢娜的話,輕笑了一聲,然後說道:“報仇?泄憤?我怎麽會這麽對你呢,你替我保管了那麽久的靈魂,我謝謝你還來不急呢,怎麽會衝你報仇、泄憤呢?”

惡魔此話一出,所有的族人都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了阿布漢娜。

“你們還不知道吧,你們尊貴的族長大人,一直都在替我保存著我的另一半靈魂,我們可是最親密的夥伴呢,來吧阿布漢娜,來和我一起統治這個天下,我將封你為我最珍貴的魔後。”被惡魔附身的莫紮一邊說著,還一邊將手伸向了阿布漢娜。

族人聽見惡魔如此說,表情都由不可置信轉變成了害怕,戒備,一臉警惕的朝著遠離阿布漢娜的方向挪動,就連守護在阿布漢娜身邊的護衛隊都開始有些動搖了。

“不,不會是真的吧?不會族長一會也變成惡魔了吧。”有有兩個小護衛交頭接耳一臉害怕的嘀咕著。

“住嘴!惡魔的話你們也能信嗎?”耳尖的德倫聽見那兩個小護衛的竊竊私語,立即出聲製止道。

我見著惡魔在這顛倒黑白,迷惑眾人,便忍不住上前一步朝著眾人說道:“你們別聽這個惡魔的胡言亂語,你們的族長體內是藏著這個惡魔的一半靈魂......”

“什麽!族長身體確實有惡魔,難道族長真的是和惡魔一夥的?”還沒等我說完話,那些族人就在旁邊大聲的議論起來了。

“大家不要吵!聽我說完!”我急忙阻止他們的議論,繼續說道:“你們族長體內的惡魔殘魂是第一任族長用神力鎮壓在她們體內的,她是用自己的血脈壓製著惡魔的力量,是在保護你們的平安。如今這惡魔是想要奪回自己被鎮壓的殘魂,才在這裏顛倒是非黑白,你們不要上了這惡魔的當。”

“原來如此,我就說族長不會害我們的。”

“是啊,是啊,族長肯定是不會害我們的。”聽完我說的話,下麵眾人的議論聲總算是回到了正途。

那被惡魔附身的莫紮看著我咧嘴笑了一下,淡淡說道:“說完了嗎?說完了你們就受死吧!”

惡魔說著眼神突然變得狠厲,話音還為落便操控著莫紮的身體騰空而起,雙手呈利爪狀,向我俯衝而來。

我立馬提起桃木劍揮劍對抗他抓來的雙手,哪成想這惡魔本就沒有打算和我硬碰硬,在迎上我的桃木劍以後,立即翻爪向下,直接在我胸口上拍了一掌。

“噗!”這一掌來的我始料未及,我一口血就噴到了他的頭上,然後便被拍飛了幾米。

“鋒哥!”郭天佑見我被那惡魔拍飛,急忙大叫了一聲向我跑了過來。

“沒事吧,沒事吧,鋒哥,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鋒哥!”郭天佑跑到我的身邊抱著我的頭,瘋狂的搖晃著,語氣中急得都快帶上哭腔了。

“...佑,天佑,別搖...別搖了,再搖就搖死了。咳咳!”我忍著被郭天佑搖晃出來的眩暈感,抓著他抱著我頭都胳膊急忙朝他說道。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郭天佑總算是把我鬆開,一邊幫我順著背一邊放心的說道。

“哈哈哈哈~沒事?那再......啊!”那被惡魔附身的莫紮,滿臉是血的向我走了幾步,正要揮手朝我再來一下之時臉上的血跡如硫酸一般開始腐蝕著他的肌膚,他整個人立即捂著臉尖叫了起來。

“鋒哥,他這是怎麽了?你的血有毒?”郭天佑在我身後扶著我朝我問道。

“看他的樣子應該是的。”我掙紮著站起身,咬破我的指尖血,用“虛空畫符法”在空中畫了一個“九陽鎮煞符”,然後口中念動一句咒語,用帶著指尖血的手指朝著那惡魔的方向用力一指,大喝一聲“破!”

那“九陽鎮煞符”如同一張閃著金光的法網,朝著被惡魔附身的莫紮蓋去。

那惡魔本就被我的血擾亂了心性,這突如其來的符籙更是打的他個錯手不急,一下子便將他從莫紮的身體裏打了出去。

莫紮的身體突然失去了控製,徑直倒下。

“莫紮!莫紮!我的兒子,我的兒子!”莫紮的母親見狀,奮力掙脫了拉著她的人,衝過來一把抱住了倒地的莫紮。

被打出去的惡魔本是一團黑氣,但是瞬間聚攏成一個頭長兩根犄角,麵若虎頭的怪物形象。

他瞥了我一眼轉身便向阿布漢娜衝去。化為魂體的惡魔行動要比之前更加快速,我根本來不及趕到他之前,阻止他的行為。

就在惡魔伸出來的那團黑氣即將要觸碰到阿布漢娜之時,把爺兒一把推開了阿布漢娜,把爺兒瞬間被那股黑氣給吞噬。

“喀圖爾!”

“把爺兒!”

阿布漢娜和我同時朝著把爺兒大喊。

把爺兒在那黑氣裏麵,似乎呼吸很是困難,一邊用手捂著脖子,一邊雙腳不停的蹬著,臉上布滿了青筋,情況很是危機。

我又提氣,正欲在胸前畫一道符籙之時,那惡魔似乎是察覺到了我的舉動,立即舉著把爺兒威脅似的朝我又近了幾分。

我見狀便立即放下了手,不敢再有什麽動作。

“阿布漢娜,將我的靈魂還給我,我便放了這個老頭子!”惡魔舉著把爺兒朝著阿布漢娜說道。

阿布漢娜抬頭望著掙紮的把爺兒,眼淚已經流的滿臉都是。

“......不......”

把爺兒看著阿布漢娜,從牙縫中擠出來一個字。

那惡魔聽見把爺兒如此說,便更加惱怒幾分,掐著把爺兒的力道便又加了幾分,把爺兒的眼珠子都已經開始泛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