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醫院便打電話通知我們說,王教授已經醒了,我們幾人馬不停蹄的買了早餐,便朝醫院趕了過去。

我們推門進入房間的時候,就見王教授正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

“王教授?”我小心翼翼的叫了一聲王教授。

“你們來啦,快坐吧。”王教授聽見我叫他,這才轉過頭來看了看我們,然後招呼我們坐下。

“王教授,我們給你買了粥,您喝點吧。”許念金拎著手裏的的粥走到床前,給王教授打開了一份小米粥。

“先不喝了,你們坐吧,都坐。”王教授朝許念金擺了擺手,然後推著她,讓她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我們見王教授好像是有話想要跟我們說,便也就都各自找了位置坐下了。好在我們給王教授訂的是單人間,不管他一會說什麽都不會影響到其他人。

“王教授,您是不是有什麽話,想要跟我們說啊。”我坐下以後,見王教授遲遲沒有開口,便先問到。

王教授的兩隻手緊緊的握在一起,表情很是凝重,似又帶了些恐懼。

“王教授,沒事的,你想說什麽,就放心的說吧。”許念金語氣溫柔的安慰著王教授。

王教授似是終於下定了決心,朝我們說道:“怪事!都是怪事!”王教授一邊說著,一邊神色變得逐漸惶恐起來。

“是什麽樣的怪事?”我急忙問到。

“怪物!怪物!鎮子裏到處都是會吃人的怪物。”王教授說著說著,渾身開始顫抖起來。語速也逐漸加快。“他把人都吃了,都吃了,他還要吃我!還要吃我!啊!不要吃我,不要吃我,啊!!!!”王教授失控的大叫道。

“王教授,王教授,你冷靜一點,沒事了。”許念金見王教授的樣子,趕忙上前去安慰,他,哪成想,王教授的力氣之大,一揮手,差點沒把許念金給推到在地上。

“你們在幹什麽?病人不能受刺激,醫生沒有和你們講過嗎?叫你們來是照顧病人的,不時刺激他發病的!”正當我們不知所措的時候,忽然一個護士推門走了進來,訓斥我們道。

“小王,鎮靜劑,快!你們還站在這幹什麽?出去啊!”那護士朝著病房門外喊了一嗓子,然後轉頭看見我們還在屋裏,便急吼吼地把我們攆了出去。

“幾位兄弟,辛苦你們了。”我們剛走出病房,便有一道聲音在我的身後響起,我聽著這聲音很是耳熟,回頭一看,見到那人竟然是郝主任。

“郝主任?您怎麽來了?”我詫異的看著他,要說我們從墓裏上來到現在也沒有二十四小時,就算一出墓就有人給他報信,也沒道理能這麽快的趕過來啊,還是說......這郝主任早就在這等著了,又或者說,是組織的人一直派人盯著我們。

“哎呀,王教授出了這麽大的事,我怎麽能不來看看呢,再說了,你們這剛剛完成任務,我自然也是要為你們接風洗塵的啊。”郝主任朝我們略顯客套的說道。

“任務?”我警惕的朝郝主任問到,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次的行動是組織裏派人幫我的,可不是郝主任口中的任務,雖然隻有兩字隻差,但是其中的含義可就變了味了。我能感覺得到,這郝主任分明就是衝著我手中的帛書殘卷來的。

我有把目光看向了王彥韜,當時也是他和我說的,組織是派人手來幫助我的。我看向王彥韜的時候,他也正眉頭緊鎖的看著郝主任們。

“哎呀,都一樣,都一樣,都是組織裏的人,任務不任務的那不都是一回事嘛。”郝主任笑嘻嘻的跟我打著哈哈。

“要不這樣吧,王教授這邊一時半會也用不到人,不如這樣,我先給你們擺一桌接風宴,咱們先吃著,喝著。”郝主任又朝我們說道。

“我就不去了吧,郝主任,這王教授現在情況難測,我實在是沒有胃口吃什麽接風宴的。”

我心裏覺得這郝主任在算計著我,自然朝他說哈,也沒有什麽好語氣。

“你不去,那我也不去,我也要在這等王教授恢複過來。”郝主任剛朝許念金看過去,許念金就趕忙坐到我旁邊朝他說道,說完還衝我挑了下眉。

郝主任接連吃了兩癟,表情已經很難看了,又轉頭朝向王彥韜和蘇強那邊。

“哎,你別看我,你知道的,我一向都不參加什麽宴席的。”還沒等郝主任開口,蘇強便一邊整理著背包,一邊朝郝主任說道。

“哎,你......”郝主任剛抬起手,要說些什麽,便被王彥韜給打斷了。

“郝主任,現在王教授這邊情況不好,我們確實也沒心思吃飯,你的好意呢,我們心領了,要不然就等王教授好一些了咱們再一起吃頓飯也不遲。您說是不是。”王彥韜把話頭接了過來,算是給了郝主任一個台階下。

“哎呀,我也是怕你們太辛苦,想著你們在下麵吃不好,喝不好,睡不好的。沒想到,你們之間這麽團結,組織有你們這樣的成員,是組織的福氣啊,也好,也好,等王教授好一些了,我再組織接風宴。”郝主任就這王彥韜給他鋪的台階,趕緊走了下來,不僅走了下來,還要打著官腔走下來,聽得我是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然後我們就都坐在病房外的過道上等著醫生護士出來。過了大約半個小時的時間,之前進去的那個護士便走了出來。

“護士小姐,這個房間的病人他怎麽樣了?我們現在能進去看看他嗎?”我趕緊迎了上去,朝護士問到。我著急想從王教授的嘴裏知道,老板娘他們究竟出了什麽事情,會一個鎮子上的人都消失不見了。

“病人現在情緒不穩定,應該是收到什麽大型刺激導致的,所以你們這段時間最好不要去打擾他,就算去,也不要再和他說一些會刺激到他的話了。”護士朝我說完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