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後,炎黃西南軍事烈士園中,梁晨一行人終於來到了梁老的墓碑前,看著整潔大氣的墓碑,梁晨拜祭完就站在那裏靜靜的看著。
前天,在梁媽媽的帶領下,一行人在梁晨和溫倩兒吃過東西啟程來到西南,當晚梁晨就送溫倩兒回了自己的家裏,第二天才一起來拜祭梁老。
梁媽媽看著自己的兒子久久安靜的那麽站著,輕輕歎息一聲,隨即對眾人說道:“我們先走吧!在外麵他。”
隨即,梁雪,梁冰,劉玫,露西,溫倩兒,看了梁晨一眼之後默默的跟在梁媽媽身後悄悄先走一步。
梁晨看著梁老的墓碑,腦海裏不由浮現出小時候他給自己兄弟三人講述打仗的事情,想到梁老說到激動處總會手舞足蹈的樣子,他可是八十多歲的老頭子,居然在三個孩子麵前表現出孩子一樣的天性。
當時梁晨就笑噴了,迎來的卻是梁老的一個板栗,梁龍,梁虎當時可是在一邊偷偷的笑著,回想起這一切,梁晨暗歎一聲,說道:“老頭子,你現在應該不會再寂寞了,你的戰友應該都陪伴在你身邊吧?”
就在這時,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梁晨沒有回頭,也沒有說話,不一會,一個滿頭白發的老者來到梁老墓碑前輕輕送上一束鮮花。
梁晨看著這位老者的背影,心裏不由想起一個人來,梁老的警衛員,張伯,一位已經踏足武道先天境界的絕世高手。
梁晨輕輕道:“張伯是你麽?”
張伯沒有回答梁晨的話,而是緩緩的跪在梁老墓碑前,輕聲說道:“老首長,小張今年又來看你了,今年,好像是第六個年頭了,時間……過得真快啊!”
張伯今天也是將近90歲高齡,這時在梁老墓碑前稱呼自己為小張,梁晨一點也不覺得可笑,反而是尊敬!
忽然,張伯笑了,說道:“老首長,你知道嗎?當年你一直叨念的晨娃娃原來還活著,今年,他來看你了,你應該沒有什麽遺憾了,老首長,一路走好啊!”
說著,張伯居然哭了,伸手擦拭了一下眼睛,他這才慢慢站了起來,轉過身來打量著梁晨。
自從梁老死去後,張伯本來是打算歸老還鄉,但是家早已經不存在了,孤孤單單一人,梁文宇不放心張伯一個人,所以便讓他留在梁家,在知道梁晨要回來拜祭梁老之後,他便來了。
因為,他身上還帶著梁老留下的一個使命需要他完成。
張伯打量一番梁晨後微微點頭,說道:“嗯!不錯!這幾年的磨難果然讓你成長了,我也可以安心的把老首長的交給我的東西給你了。”
梁晨一怔,不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梁老到底有什麽需要自己去做的。
張伯說完,從身上拿出一封信來,信封已經嶄新如故,平平整整,就是顏色有點變黃了,從這裏可以看出來,這封信一定是被張伯小心謹慎的保管者。
“張伯,這……老頭子留下這封信給我是什麽意思?可是要我去做什麽事情麽?”梁晨沒有結果信封,而是看著張伯問道。
張伯聽到梁晨叫梁老為老頭子,不由哈哈大笑起來,心裏想起當年的事情,整個人心情也愉快了不少。
“我也不知道老首長在這封信裏說了什麽,我的任務就是把它交給你,如果你沒有活著,那麽到我死的那天就會燒了它,但,老首長的期望終究沒有白費,你,回來了。”
梁晨心裏頓時疑惑起來,伸手接過信封,抬頭看了看梁老的墓碑,再歎一口氣,隨即當著張伯的麵把信封撕開。
隻見裏麵隻是一頁白紙,上麵用毛筆字寫著:
晨娃娃!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老頭子我已經到地府帶部隊去了,嗬嗬!活著的時候老子就敢殺鬼子,死了,老子也要帶著部隊去斬閻王。
我的死,你不用悲傷,我倒是希望你能看到這封信,那代表著你還活著,嗬嗬!
其實,老頭子我知道自己在這一年必死,因為,在你出生的前一天,我做了一個十分奇特的夢。
夢裏,有一個老道士告訴我,我梁家將會來絕世霸者出現,如果我在這位霸者出事後一年內死去,那麽,我就能要求他幫我做一件事情。
這件事情,這位霸者是不會拒絕,他會必然完成!當時我並不相信,但是後來,晨娃娃你真的出事了!我這才想起這個夢,於是……
嗬嗬!算是我這個老頭子和老頭賭一把吧!晨娃娃,不要為了老頭死我傷心,我已經活了90多歲,夠本了!
我要求你做的事情是,守護炎黃,永遠守護著這片黃土,如果可以,請幫老頭子我在世界地圖上抹去小日本這個國家,老子看不得它的存在,當年炎黃血流河,我也必定要它血債血償!
老頭子拜托了!
一張白紙上寫到這裏便沒有了,梁晨看完,心裏一片混亂,心道,老頭子……老頭子……老頭子是自己……是自己斷絕生機?
那個夢又是怎麽一回事?猛地,梁晨回想起在海底世界遇到的那個北鬥七星陣,心道,難道是……鴻鈞老祖?
頓時,梁晨聯想起一連串的事情,從自己用暗器輪回改天換命失敗,再來到這個世界,原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居然都發生了,冥冥中似乎有誰在幫助自己一樣。
“我知道了!”
許久之後,梁晨閉上眼睛說出了這四個字,拿著信封的手緊緊抓著,信封被梁晨抓得沙沙作響,下一刻,梁晨身體內的唐經瘋狂運轉。
轟然間,梁老留下信封把內力震碎,化為一團碎屑,梁晨猛然張開眼睛,當即跪在梁老墓碑前,重重說道:“老頭子,你交代的事情梁晨知道了,我必定完成你交代的事情,你安心走吧!”
忽然,一陣風出來,地麵上的紙屑頓時被吹起,飛舞在空中,好像是梁老在微笑一樣。
張伯這一刻卻是瞪大了眼睛,剛才梁晨露的那一手把他這個年近90的先天武者給嚇到了,空手把紙震碎,就是自己也不能做到啊!
這需要何等的實力才能做到?難道晨娃娃已經超於了先天武者?到達了傳說中的築基之境了麽?
此刻,梁晨心裏冷笑一聲,小日本麽?窺視炎黃的勢力麽?我梁晨在此,你們洗幹淨脖子等著我去取吧!
隨即,梁晨站了起來,回頭一看,不想看到張伯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一副好奇無比的樣子。
梁晨被張伯看得很不是滋味,問道:“張伯,你……你這麽看著我做什麽?難道我有什麽不對的地方麽?”
不對?何止不對!你今年也不過是20歲,居然比我這個將近九旬的老者修為還高,這是什麽事情啊?
張伯咽了咽口水問道:“晨娃娃,你……你剛才是怎麽做到的?”
梁晨一愣,稍微一想便知道張伯好奇的是什麽,心裏暗自罵道,我怎麽會在張伯麵前露出實力了,這不是自找麻煩麽?
梁晨訕訕一笑,說道:“嗬嗬!那個……這個……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啊?那封信它自己就突然變成碎片了!可能是老頭子知道我看完了信就把它收回去了。”
張伯臉一沉,說道:“晨娃娃,你想在我老人家麵前耍心眼,那你就錯了,我觀你氣息低沉,似有似無,必定是內功修為大成的跡象,不然,絕對不會有這等情況出來,嗯!”
說完,張伯突然動了,一拳向梁晨打了過來,這一拳看起來緩慢無比,其實已經迅疾無比,一眨眼便來到了梁晨麵前。
隻聽到張伯說道:“讓我來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