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鬼搭話
?華子虎視眈眈地看著瘋子，期待他給自己一個比較滿意的解釋，如若不然自己就是拚了性命（誇張）也要將他拉下水！
瘋子神情異樣，眼神中透出的怪異，更是讓人覺得不可思議！隻聽他不耐煩的說道：“沒和你說嗎？我的先祖和牛是本家，我不是人！”
柳無華自從聽見姥爺病危的噩耗以後，按理說這些沒有一時一刻不在滾動出現的奇聞怪事，早就應該把華子本來膽小如命的心態給煉成刀槍不入了！可是聽到瘋子的言語，還是覺得令人發指！
“就是瘋子再瘋，也應該沒有隨便說自己不是人的吧！”華子這樣想著。不由得心裏那股子揮之不去的寒意，再次傳遍全身。
華子膽小不是他的錯，這和華子小時候奶奶的一再嚇唬他有直接關係。前文說了華子奶奶是大戶人家，所以他奶奶年輕時候纏過足。就是文明人講的三寸金蓮！封建遺毒留下來的產物！在現代人看來，那就是既不實用，又不美觀！用當下時興的事物來講，和那超女堪有一比！
華子年幼時過於淘氣，小腳奶奶根本就追不上他！於是便有了一係列的嚇唬之語。比如什麽紅眼耗子吃人啦；兩眼發出綠光的汗毛（僵屍）啦；舌頭一直耷拉到腳底下的女鬼等等……又加上電視裏那些血腥恐怖的場麵，特別是一部古裝短劇係列《聊齋》更是嚇破了華子的膽。所以一直到華子上寄宿學校之前，黑天以後連院子都不敢去！上廁所都要家人陪同。本來就這樣膽小的他，猛然聽到瘋子說他自己不是人！不又嚇了一跳才怪呢！俗話說：鬼屋說鬼，甚至比人嚇人還要可怕，就是這個道理。
瘋子見柳無華的嘴巴張大後久久也不閉合，不禁歎了口氣，一邊帶路一邊接著道：“唉……本來我也不想提及這個事實，可是自從我年幼時發生的那件怪事以後，才知道族人供奉的五彩神牛原來才是我們這支蠻夷人的祖先！我們這些人身體裏流淌著神牛的血液，個別人還有著牛一樣的習性……唉……這本來就是一種悲哀！”
柳無華聽瘋子娓娓道來，緊繃的心弦才算放下一點！畢竟耳目渲染關於牛的傳說，以及家裏以前那頭大黑牛，經常用舌頭舔自己來表達親昵的舉動曆曆在心。這些都說明即便瘋子真的是牛妖，也要比蛇妖狼妖一類的和善許多吧！
“您該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吧！沒事的，不要認為您弄了我一腦門子鼻屎，我會那麽小氣的和您計較！我的心寬著呢！”華子強打精神希望自己的言語自然一些問道。不過好像有點兒語無倫次。
瘋子一聽差點沒有氣的背過氣去，停住身形道：“你這孩子就是假幹淨！我這費了半天吐沫，為的是讓你趕緊成長起來，你可倒好！倒是埋怨起我這糟老頭子來了！真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
柳無華見瘋子無名地動了真怒，當下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索性也不言語。低頭微微耨耨地用腳踢著地上一根腐朽已久的枯枝，發出陣陣咯吱吱的聲響。
“唉……我是在告訴你一個法門懂嗎？牛眼淚抹在天靈上可以開得天目！懂嗎？我的少爺！”瘋子惡狠狠地說道。
“牛眼淚？牛眼淚……鼻屎……噢……我知道了！”華子猛然醒悟，“這個我知道了，人的七竅基本是相通的，眼睛和鼻子本來就是緊鄰！所以才會有鼻子一酸，眼淚止不住流了下來一說！您給我抹的東西……加上您說您關於祖先的解釋！這下我全明白了！……嗬嗬……”華子為自己突然弄明白一個事實，不由得一陣高興，竟然在這詭異的事情發生之後笑了幾聲！很是神奇！
“笑什麽？還有好幾種開天目的方法呢！俗話說‘牛眼淚，犀牛角，女子精血帶著跑’。這些都是一般捉鬼道士習得的下下策，要是惡靈出現的突然，正好你身邊有沒有帶那些東西，又該怎麽辦呢？”瘋子白了一眼華子說道。
“啊……這我就不知道了！”華子回想著電視裏那些捉鬼道士所用的法術，不禁很吃驚，當下說出了心中的疑問：“難道那些電影電視上瞎編的鬼故事都是真的？”
“唉……這孩子！俗話說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如果那些電視上演的，沒有一絲一毫的根據，你會看嗎？”
“哦……那您說那些東西都存在？”
“真拿你沒有辦法！神鬼不是誰都能看見的！但是人們對那些未知的東西就是好奇，有的人就開始研究了！這才有了許多方法。正所謂假是真來真亦假，鬼怪這東西隻要你不刻意去尋根求底的去找麻煩，基本尋常人不會遇見。除非你做了對不起那些鬼怪的事情！你做過嗎？”
“這個……嗬嗬……我不知道！您說的什麽話，我怎麽會無緣無故的得罪鬼神呢！”柳無華被瘋子的一番話，又嚇破了膽。
“哈哈……看你！畢竟還是個孩子！你也不用太擔心的，天眼不僅可以讓人看見那些不幹淨的東西。還能夠隨著修為的提升具有一定的法力。那些尋常的東西主要能力就是憑借常人無法看透它的真身，才能躲在暗處害人！要是換做是你，你會舍棄自己賴以生存的護身符嗎？”
華子一愣，當即老大不願意的說道：“您這比喻也太嚇人了吧？哪有把我當做鬼來比較的！”
“嗬嗬……孺子可教也！但凡跟妖魔鬼怪打交道的人都很迷信這類的說法！他們相信別人對自己的詛咒，可以通過剪滅自身的陽火來達到某種意想不到的效果。我則認為種種說法都是因為心智不堅導致！這和行軍打仗一樣，正所謂士氣高於一切就是這個道理！”
“嗬嗬……是嗎？這下我全都明白了，心隨念動……嗯……哈哈我記住了！”
“唉……真是徹底敗給你了！弄明白這樣一個小小的伎倆有什麽高興的？要是我傳授給你一些降妖伏魔的法術，那你還不得笑死啊？”瘋子沒好氣地說著。
“好啊好啊！您什麽時候教我？”華子興奮的分不出好壞，順著接來的竹竿就往上爬，根本不知道竹竿結實不結實。
“額……還是等我將所有事情真相都告訴你以後，再做決定吧！”
“啊……還要讓我聽那些陳穀子爛芝麻呀？都講了一整天了，真不知道要講到什麽時候！”華子小聲嘟囔著。
“你在說什麽？”瘋子挖了挖耳朵，像是耳屎太多沒有聽清楚華子的話語！
“啊！……那個什麽……我是說您的故事加上符家幾百幾千年的傳說，足夠我學習一輩子了！”華子心裏倒吸了一口冷氣，深深為自己腦子反應的快而感到高興。自己麵對的可不是常人，人家一不高興，動動手指就會要了自己的小命，就是不傷害自己的性命，將自己關進剛才沒有被嚇死的空間，那個下場……華子不傻，接下來的事情根本就無法想象。不過杞人憂天的勁頭兒，也是多半年輕人喜歡瞎想的根源。
瘋子皺著眉頭，將那滿是皺紋的老臉貼到華子能夠看清的地方，一字一句的說道：“不……是……這……句！我……問……你……！剛才說了什麽?你糊弄鬼那！”後麵的語氣明顯不太友好。
“喋喋……誰……在……糊弄我？喋喋……”一陣陰測測的聲音自兩人身後雜草傳來，空氣中彌散著一股子妖異的味道，頓時將華子嚇得差點兒尿了褲子。
“誰……誰在那兒？……啊……鬼搭話？……”華子語出驚人，卻又發現不對，連忙捂住了嘴。
鬼搭話和鬼搭肩、鬼敲門一樣，都是因為惡鬼怨氣太重，來找尋發泄對象的一種方式。相傳這幾種東西常人要是遇上，不死也會被扒層皮！大病一場都是輕的。
華子聽說過這類事件。小時候農村夏天晚上要是停電了，大家都會搬上一個小板凳，手裏拿上蒲扇走出家門。眾人圍坐在點燃的香蒿堆旁邊侃大山。每逢這個時候，華子隔壁的二叔都會講那些嚇人的鬼故事。其中就有鬼搭話這類的，因為華子膽小卻又喜歡聽，所以記憶猶新，才會此時此地立刻聯想到這種事。特別是那個一群耍錢（賭博）的人遭遇，更加令人發指。
耍錢的地方叫做賭場，耍錢的人又叫賭鬼。但凡粘上鬼字的東西，總會不是那麽幹淨！所以民間才有‘耍錢鬧鬼兒’這一說法。大概的意思傳到現在，恐怕泛指的是做手腳，作弊一類的手法。可是耍錢遇見鬼的事情還是經常發生的！這和耍錢與鬼怪都是見不得光的，恐怕也脫不了關係。
先入為主地思想讓華子不得不想到自己好像和鬼說了話，頓時一下子傻在原地也就不是不靠譜兒的事情了。因為他明白這鬼搭話和鬼拍肩一樣，隻要你應了聲音，就和有惡靈拍你的肩膀，你回頭時候，肩頭的陽燈就會熄滅一樣！並且這種惡靈一般都是極其凶惡的惡鬼，鬼上身可不是什麽好玩的！
隨著華子哆嗦著停下腳步，瘋子也麵部顯露著奇怪的表情的站住了。四周頓時寂靜下來。沙沙地風聲更加襯托出瘮人的場景即將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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