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結束後,妾室們便邀,相聚在花園庭院中,一同守歲。庭院中,歐陽澤與蝶舞卿卿我我,身旁的女子大眼瞪小眼。柳若絲眼眸裏一眸悲傷,坐在一旁,不發一言,硫瑤借著如廁之說,暫離那庭院。
硫瑤孤身一人來到留戀閣,還是如同往昔那般寂靜,門口的侍衛因為過年的緣故,暫時沒有看守。硫瑤推門而進,事物依舊,隻是秋千不再擺動,花草也不再有人精心打理。
走進內間,笛子還處在那,硫瑤將它拿起,端詳了很久很久,過去的情景曆曆在目,和歐陽澤笛塤相合的日子,歐陽澤推她蕩秋千的日子,歐陽澤悉心照料她花草的日子,一切的一切,都讓她都無法忘懷。
隻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才會展露真正的自己,想到和自己長相一樣的蝶舞,歐陽澤對她的寵愛,想必是遠勝於自己。也許正如那話說的,隻聞新人笑,不見舊人哭,便是嫁與帝王之家,女子的宿命,柳若絲她們現在的處境,不正是這句話的寫照麽。
硫瑤見書桌上有筆硯,一時興起寫上。
“穿越前,日久生情愛上他。
穿越後,情有獨鍾隻愛他。
他說,若不離,定不棄。
她說,若不棄,定不離。
本以為可以長長久久,
怎無奈造化弄人。”
硫瑤小坐了會,見時間差不多了,便離去,打算回庭院。硫瑤剛出留戀閣,沒走幾步,便見到現在跟隨自己的小小,朝她快步走來,“硫妃,你怎麽在這啊,王爺在找你呢。”
“找我!”硫瑤微微蹙眉,離守歲還有段時間,找她幹嘛,“走吧。”
*
“硫妃,怎麽現在才來,王爺還等你守歲呢。”又是那女子響起尖酸刻薄的話。
“幹你何事。”硫瑤越過她,坐到一旁。
“王爺你看姐姐那。”那女子一改剛才戾氣,在歐陽澤身旁撒嬌。
歐陽澤這才認真打量硫瑤,一個多月未見,有些清瘦了,不過更見清秀,隻可惜臉上的疤,“大過年的,吵什麽吵。”
歐陽澤講了之後,那女子很識相的閉嘴,退到一旁坐下。
“澤,不要生氣了。”坐在他身旁的蝶舞柔聲道,歐陽澤一臉深情的望著她,讓柳若絲心寒,整整五年,三年的悉心照顧,難道還抵不過長的和硫瑤一樣的人麽,不禁眼眶濕潤。
硫瑤抬頭剛好看到柳若絲暗自落淚,不禁感觸,她也是可憐人,付出這麽多,所愛之人心裏卻沒有她。再環視一周,身旁的妾室都大同小異,臉色都不太好,既然都嫁給了歐陽澤,想必也都是動了真心,唉,可憐的人兒。
硫瑤坐在那邊,越發困倦,眼皮一次比一次重,最終抵不過,趴在桌上睡去。柳若絲見狀正想將她喚醒,卻被歐陽澤一把拉住,瞥了下硫瑤熟睡的臉龐,“讓她睡吧。”
硫瑤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已經在房中,才意識到自己在守歲的時候睡去了,而從小小口中得知,自己是被歐陽澤抱回漣怡閣的,“歐陽澤,你到底是怎麽樣一個人,從種種跡象表明你對我還有情,若你愛我,可為何把我的孩子拿到,毀我的容,讓我恨你?”硫瑤穿著褻衣靠在床上,雙手抱腿,把頭擱置在膝蓋上。
“硫妃,王爺要你去趟大廳。”小小推門而進,對硫瑤說道。
“小小,知道是什麽事麽?”硫瑤微微蹙眉,會是什麽事。平時硫瑤這個時候獨自用完早餐便去寶齋堂。
“我聽下人說,王爺他今天要納妾。”小小在硫瑤耳旁輕聲說道。
“那我們走吧。”硫瑤暗想,昨天才剛接回家,今天就要納妾,速度會不會太快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