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雅閣,格局未變,氣氛未變,然而物是人非。柳若絲坐在床榻上沉思,這幾天來澤與硫瑤一直是形影不離,從第一天醒來把所有人遣退隻召喚硫瑤一人過來照看,到現在康複,就隻見過一麵。以前隻要是聽到我身體不適,澤一定會一直陪在我身邊,照顧我直至好轉,而如今,這麽多天過去了,就第一天來過,不禁眼眶濕潤。
“小姐,小姐不好了。”小月一進門就將房內的婢女都差遣出去。
“怎麽了,小月?”柳若絲見她稀奇古怪的,不放心問道。
“小姐,今天我幫你去保和堂抓藥,你猜我看到誰了。”小月說道。
“誰啊,你這丫頭就愛一驚一乍的。”柳若絲也應和道。
“小姐,你慢慢聽我說,我遇到小憐了,剛開始我以為是幫王爺買藥,可之後一想王爺的藥一直是由鍾管家負責的,便向掌櫃打聽才知道小憐抓的是安胎藥。”小月說道。
“安胎藥,難道她懷孕了?”柳若絲無力的靠在床上,該來的還是要來,沒想到這麽快。
“可是,王爺好像不知道這事情。”小月把自己打聽到的事情說出來。
“是嗎?小月,你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小姐,我在門口候著,你有事就叫我。”小月出去把門帶上。
留下柳若絲一人靠在床榻上想了很久很久,以後該怎麽辦,怎樣才能留住澤的心。
自從大病初愈,歐陽澤,硫瑤二人都是形影不離,而為期三個月的休書一直是他們的忌諱,對這個,歐陽澤是不敢提,害怕得到的還是那個結果。而對硫瑤,自是不想聽,她隻想好好地與他度完剩下的一個半月,其他的她不想想,也不願想。
這日,硫瑤與歐陽澤正在亭上下棋,“王爺,不好啦,小姐又暈過去了。”歐陽澤見小月驚慌失措的跑來,隨即同硫瑤一起前去。
歐陽澤一進去就看到柳如絲蒼白的躺在床上,“翁太醫,好好的人怎麽又突然暈倒了。”
“回王爺的話,柳姑娘是中毒了,還好並無大礙,毒已經解了,隻需靜養幾日即可。”
“中毒,怎麽中的毒。”歐陽澤不相信,若兒這麽善良的人,也會招來別人的毒手。
“在王爺王妃你們還沒有過來之前,臣已經仔細盤查過了,問題是出在這碗藥裏。”翁太醫據實說道。
“怎麽可能,這碗藥一直是我煎的。”小月一臉難以置信。
歐陽澤知道小月一直忠心耿耿侍奉著若兒,斷不會做出這種事來,“小月,煎藥的時候你有沒有離開,或者有沒有別的人接近過。”
“沒有吧,啊,我想起來了,我出去了一會,回來的時候看到小憐鬼鬼祟祟的端著一壺藥出來。”小月將今早的事一一說出。
“我才沒有下毒,隻是幫小姐熬藥。”小憐忙解釋道,她可不能讓大家認為是她下的毒。
“瑤瑤,怎麽了,你不舒服?”歐陽澤忙問道,擔心她身子又不好了。
“嗯,是有點小感冒。”硫瑤不想讓他知道自己懷孕了,這樣反而會增加彼此之間的羈絆。
“王爺,我三番五次在保和堂看到小月買藥,以前倒是沒怎麽注意,現在想想剛翁太醫說的話,這毒是月積日累的,王妃總不可能生害了這麽久的傷風。王爺,你一定要好好查查啊。”
“小憐,你這怎麽說?”歐陽澤厲聲道。
“這…”小憐看了下硫瑤,硫瑤搖頭示意不要道出事實。
“來人,帶保和堂的掌櫃過來問話。”歐陽澤看到她們二人的表情,有看了下昏迷不醒的柳若絲,便把大家帶到廳堂以免打擾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