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門外,一女子冷眼旁觀著這一切,自己剛剛在花園閑逛,突然想回寶齋堂診治病人,擔心小憐一人忙不過來,打算和歐陽澤商量下,沒想到,剛到書房就聽到,歐陽澤沙啞的聲音帶著濃濃的眷戀,而身下的女子正是柳若絲,硫瑤揪心的疼痛,輕輕闔上雙眼,細長的睫毛上有著一顆晶瑩剔透的淚珠,片刻張開眼睛,毫無表情,嘴角譏訕一下,轉身離去,她不會讓別人看到她的傷口。
“瑤瑤,我好愛你。”歐陽澤輕輕的吻著柳若絲,喊著卻是硫瑤的名字。柳若絲心中無限傷感,第一次是這樣,而如今也是這樣,她愛的人,和她在一起,卻叫著別的女人名字,輕輕的捧起歐陽澤的臉頰,哀怨的述說,“澤,我是若兒。”
一切動作戛然而止,歐陽澤抬起手捏著眉頭,重重的拍打腦袋,稍微清醒了點,“若兒,怎麽是你?你怎麽對我下藥。”
“澤,是我,我想給你生孩子,自從三年前,你要過我之後,便再沒有碰過我。我知道你不愛我,我求求你,求你給我一個孩子,這樣我便不會孤單,至少還有他。”柳若絲見歐陽澤有些清醒,苦苦哀求,臉上滿是淚水。
“若兒,我。。。”歐陽澤手擦去柳若絲臉上的淚水,於心不忍,可他不能,“原諒我。”歐陽澤腦子又開始不太清楚,自知中了**和迷魂散,憑著自己的意識離開了書房,留下柳若絲淚流千行。
硫瑤在府內晃蕩了會,便回留戀閣,爬上床反複翻轉好久,睡不著,隻好起身,走到書桌前,本想看看醫書,可就是靜不下心來,提起毛筆寫下,幾句話,也正是此時心情的寫照。
“安得與君相決絕,免教生死作相思。
相思想望不相親,薄情轉是多情累。
紅箋向壁字模糊,曲闌深處重相見。
人生夢,白雲過,錯錯對對恩怨情,終不過,時光逝,水過無痕。
愛別離,紅燭淚。錯錯對對終不悔,柔腸碎,日日盼君歸。”
硫瑤寫下日日盼君歸,看了下,便將它劃掉,自己何時成了這種人,怨婦嗎,嗬,淺淺輕笑,將剛寫的紙張揉成一團,扔掉。
“嘭 ̄”門被人一腳踹開,硫瑤蹙眉抬頭凝望來人,正是衣衫不整的歐陽澤,此時臉色微紅,“是你,有事嗎?”硫瑤略帶不悅神色,冷冷的說道。
“瑤瑤,是你嗎?”歐陽澤憑著自身意識跑到留戀閣,隻是視線已經模糊,人不偏不倚的靠在門上,“瑤瑤,我中毒了。”
“中毒?”硫瑤帶著審視的目光,打量歐陽澤,臉色蒼白中透著潮紅,眼神渙散,好像真的有點中毒跡象,便起身走過去,將他扶進房,坐到床上,開始把脈,不一會表情凝重,“你中了迷魂散和媚毒。”據她所知,中了迷魂散得人會將旁人看成心愛的女子,時間過了便會好,隻是媚毒,就有些麻煩,“怎麽中的毒?”
“是若兒。”歐陽澤靠近硫瑤身子越發滾燙,好想擁她在懷中,好想一親芳澤,好想…,歐陽澤一步步向硫瑤靠近,卻被硫瑤一把推開,伴隨著冷冷的話語,“找別的女人去。”隻是心裏不太明白,柳若絲不是很愛他嗎?怎麽舍得對他下藥,唉,女人那,麵對感情上的事,都不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