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竇掌櫃,這是我寫的優惠方案,你看看可行嗎?”我問竇掌櫃。
“夫人打算給凡是憑回春醫館的方子來抓藥的人都打八折嗎?”竇掌櫃問我。
“是啊,隻是不知道這樣一來,櫃上是否能有盈餘?”我問他。
“盈餘還是有的,可是夫人為什麽偏偏給回春醫館的患者打折呢?”竇掌櫃奇怪地說。
“竇掌櫃你看,我們這藥鋪緊挨著回春醫館,而每日來回春醫館看病的人也不在少數。我們的藥鋪新開張,那些病人不熟悉我們,有可能會舍近取遠,到別的地方去買藥。可是如果我們給他們打了折,那麽我想,他們十有八九便會在這裏買藥了。而等日子長了,他們信得過我們了,我們的顧客自然多了,牌子也就響了。倒時候其他地方的客人便也會到我們這裏來買藥了,可是為了得到優惠,他們便有可能到回春醫館去看病,這樣他們的生意便也會上去了。我們兩家本來就是唇齒相依的,自然要相互照拂了。”我侃侃而談。
“夫人真是好謀略。”竇章不禁讚歎到。
“謀略談不上,不過是想多掙幾個錢罷了。”我笑著說。
“對了,如果竇掌櫃沒有意見了,就讓他們用紅紙給謄了,等開張的時候貼到大門外吧。”我把紙遞給他。
“恭喜恭喜,開張大吉。”辛無憂帶著賀禮出現了。
“辛大將軍光臨,小店還真是蓬蓽生輝呢。”我笑著迎了過去,今天是我的藥鋪開張的日子,沒想到他竟然還記著送賀禮來。
“沒想到夫人是樣樣都行啊,這詩詞歌賦是不說了,騎馬射箭也是不在話下,現如今又當起了老板,辛某對夫人還真是佩服之至啊。”辛無憂略帶誇張地說。
“辛大將軍這話聽著怎麽不像是在誇我,倒像是在損我啊?”我不禁好笑他的裝模作樣。
“不敢,不敢。”他趕忙作揖。
忽然,我的臉有些僵,辛無憂發現了我的不得勁,順著我的視線望過去,卻也立刻愣住了。
“忠勇夫人開店,怎麽不通知在下呢?”那人笑眯眯地看著我們,“還好在下消息靈通,備了薄禮前來,否則還真是要錯過了。”
我剛想開口,看看他的表情,立刻把到了嘴邊的話給吞了回去,“成老爺事物繁忙,如月怎麽敢拿這點小事來叨擾老爺呢?”
對方哈哈大笑起來,“夫人這麽說可就見外了,夫人開店可是件大事啊,成某怎麽能不前來祝賀呢?”說完扭頭衝後麵喊了嗓子,“來人,把我給忠勇夫人的賀禮拿來。”
“那就多些成老爺了。”我接過賀禮,卻不明白他幹嘛跑來這裏湊熱鬧。
“嗯,東西還挺齊全的嘛。”他左看看,右看看。
“不過就是混口飯吃。”我隻能這麽說。
“看來忠勇夫人的胃口還真是大,朝廷每月二百兩的俸銀竟然都喂不飽你。”他低聲說到。
“這個世界上難道還有人嫌錢多嗎?”我低聲回敬到。
他立刻哈哈大笑起來,“就知道你會這麽說!”
“好了,今兒個禮也送到了,我就先告辭了,改日再去府上登門拜訪!”
“啊?”去我家,我還沒來得及反對,他已經揚長而去了。
“辛無憂,是你告訴他的嗎?”我咬牙切齒地問辛無憂。
“這事真的跟我無關。”辛無憂一臉的無辜。
“要是讓我知道這事跟你有關,看我怎麽收拾你!”我狠狠地說,這個皇上,耳朵也太長了吧,竟然連我開店都知道!想起他剛才說的登門拜訪的話,我不由得出了身冷汗。回去我要趕緊買兩個門神貼上,讓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進不來!
看著施施然進來的皇上,我不禁暗罵自己豬頭,門神是怎麽來的?那就是給皇上守門的!我還指望他們把皇上給擋在門外,做夢吧!
“夫人還真是好雅興啊。”皇上四處打量我的院子說,我剛搬來時撒的種子已經發芽了,有些已經長出了幾寸高的小苗。
“院子簡陋,讓皇上見笑了。”禮王妃去廟裏進香了,柳嬸出去買菜了,家裏隻有我一個人,所以也就不必避諱他的身份了。
“朕怎麽覺得夫人現在是越發的滋潤了?”他上下打量我說。
“陛下真是會說笑。”我心想,你倒是希望看到我憔悴不堪的樣子,可惜,讓你失望了!
“朕可不是在說笑,看夫人現在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夫人吃了唐僧肉呢,越活越年輕美麗了。”
我刻意忽略皇上話裏的曖昧,淺淺一笑,“要是照皇上說的,那如月不是吃了唐僧肉的妖精了?”
皇上哈哈大笑起來,“隻怕妖精都沒有夫人誘人呢。”
我頓時又羞又惱,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回敬,幹脆拿起噴壺給花澆水,不去理會皇上。
“夫人粉麵飛紅,可謂是人比花嬌,傾城傾國啊。”皇上的聲音忽然在我耳邊響起,嚇了我一跳。
“皇上身邊的妃子們哪個不是傾國傾城,如月蒲柳之姿,讓皇上見笑了。”我不禁暗罵,沒事靠我這麽近幹什麽?
“人們都說京城冷家雙姝,姐姐嬌豔中不乏清冷,宛如刺人的薔薇;妹妹嫵媚中透著柔弱,宛如嬌嫩的蘭草,兩者放在一起,端的是難分上下。”皇上用玩味的眼神打量著我,我心裏不禁暗罵,看什麽啊,要看回去看你的妃子們去!
“然朕以為,蘭草雖美,卻是唾手可得,而且看多了,也就厭煩了。倒是那薔薇,讓人時時刻刻惦記著,卻又害怕利刺紮手而不敢妄動,這種看得見,吃不著的滋味才真是讓人牽腸掛肚啊。”
皇上後麵的話已然十分露骨,我不禁又氣又惱,“既然知道利刺紮手,就應該躲得遠些,為何還要湊近?難道就不怕被紮個遍體鱗傷嗎?”我口氣不佳地說。
哈哈,皇上放聲大笑起來,“朕還就是喜歡夫人這副樣子,真真是花朵誘人,利刺紮手啊。”
我的臉頓時氣得通紅,卻又幹拿他沒有辦法,誰讓人家是皇上呢?
“好了,時候不早了,朕改日再來。”說完他瀟灑地走了,留下我在院子裏氣得直跺腳。
晚上,我躺在炕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眼前老是皇上那張高深莫測的臉,他到底想幹什麽?從始至終,他都像是一個旁觀者,看著我們在他麵前賣力地演戲,而他還時不時地指導安排劇情,比如讓敬親王在我和冷如蘭之間做出抉擇的那一幕就是他的得意手筆。可是他這麽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麽呢?冷雲已經被判淩遲,隻等秋後行刑。冷雲的黨羽也貶的貶,免的免,流放的流放,可以說,冷雲在朝中的勢力已經被連根拔起,從此再也不會對皇權造成任何的威脅。
但是他卻留下了我和冷如蘭兩個人,這是為什麽呢?當日他在逼敬親王做出決定的時候,明明說了隻能活一個,可是現在我們兩個全都活著,不過是我回到民間,而冷如蘭入了敬親王府而已。回想當初的那一幕,竟然仿佛是場鬧劇,我們全都變成了皇上手中的玩偶,任他擺布。難道皇上深宮無聊,於是把我們當成了他的玩偶,為自己無聊的生活平添些樂趣?
無論我如何想破頭,都理不出個頭緒來,幹脆一翻身,閉上了眼睛,不想了,反正也想不明白!
“夫人真是天資聰穎,一學就會。”竇章誇我到。自從藥鋪開張後,我就開始在鋪子裏跟著竇章學習如何看方抓藥,以及如何辨別藥草優劣和每一味藥的藥性等等。我學得用心,他教的也賣力,漸漸的,我對藥材已從原來的一無所知到了現在的略知一二。
“竇掌櫃過獎了,是竇掌櫃教得好。”我笑笑。
柳葉現在已經在回春醫館給馮瑞幫忙了,別的或許不會,但是遞個毛巾,收拾整理什麽之類的還是不在話下的。
我在旁邊偷偷觀察,柳葉的心思是明顯地掛在臉上,倒是馮瑞那個木頭,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還真讓人不知道該說他什麽些才好。
作者有話要說:笑笑已經把小說閱讀網上的文章都給刪了,想發到這裏來,到時候歡迎去踩坑,看過的也要去踩,不然笑笑不答應!
另:笑笑昨天才知道,原來每次打分,最高的竟然隻有兩分,晉江為啥這麽小氣啊,隻給兩分呢?人家都是五分製的啊。淚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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